15. 销魂劲儿

作品:《劣性依赖

    “哎呦,太潇洒了太销魂了!我跟你说那个滋味……”


    “你再发疯我就把薛家的合同签了。”


    花翰墨立刻收敛,“别别别,这事还得你帮忙,要不然薛恨怎么能撒娇求我,还跟我道歉夸我长得帅。”


    “不行了,太爽了,我得出去溜一圈浇浇火,对了,你在干嘛呢?”


    “做饭。”


    孟白系着围裙,手机放在搁置盘子的橱柜上开着外放,他手上有条不紊地处理一块牛排,听花翰墨啊啊大叫。


    “池诗在你那吧?能赏脸让我吃一口兄弟做的饭吗?”


    “告诉你一个秘密。”


    花翰墨立刻竖起耳朵,紧紧贴着手机,等待孟白口中的秘密。


    “薛恨原计划接近的人是我。”


    花翰墨燃烧过旺的火灭了,被孟白的秘密浇了一盆冷水。


    印象里薛恨有问过孟白。


    花翰墨说孟白会提裤子的时候就心有所属了,这当然是他为凸显幽默风趣而说的。之后薛恨就没再问过了。


    不久后约他去了酒店,他竟以为这女人对他回心转意,原来他是薛恨想利用的第二人选,花翰墨的心情跌入谷底。


    “薛恨,你个王八蛋!我下次绝不会放你下床!”


    跟妈妈打完电话的池诗有些奇怪,李云菲问她和孟白和好了吗?池诗说我没和孟白绝交呀。


    李云菲答应,“好,你已经长大了,妈妈尊重你的意见,明天上学不要迟到,让孟白喊你起床。”


    “好。”


    接下来的话也有点奇怪,李云菲说的:“让孟白再过来吃饭啊,上次妈妈没做好。”


    总之她好像还不是合格的大人,因为大人说话都云里雾里的。


    另一边李云菲无奈得很,她问旁边的池父,“怎么办呀,我都赶过人家孟白了,池诗又和人和好了。”


    池父高深莫测道,“不是一辈人,就别管下一辈的事情了。”


    “那池诗她……”


    “她该有处理好人际关系的能力了。”


    “她搞砸了怎么办啊?”


    池父叹了口气,“搞砸搞好都是处理,得让她自己学会处理了。”


    池诗真的不懂。孟白非要表演什么厨艺呀,没有人是万能的,何必为难自己。但她从进医务室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确实饿了。


    池诗听着厨房的动静,坐不住了,她怕孟白把厨房炸了。刚走到厨房门口,孟白喊她。


    “先去洗澡。”


    池诗身上的药味还未散去,浴室的布局池诗也不够熟悉,她站在厨房门口没走,意思明显。


    “哥,你不帮帮我吗?”像小时候那样,帮她拿睡衣递毛巾什么的。


    池诗不够独立,一些儿时的习惯仍旧保留着,简而言之,浴室门口最好有个人听她差遣。在家的时候,池诗担心李云菲的睡眠而暂时改掉这个习惯,但这个习惯仍然对孟白生效。


    孟白摘下围裙,池诗笑嘻嘻跟在孟白身后,见孟白打开衣柜,拿了件男式睡衣。


    “没你的衣服,暂时穿我的。”孟白面不改色。


    “嗯?你确定吗?”


    池诗笑意晕染开,她直勾勾看着孟白,绕着他缓缓转了一圈。


    池诗倏地拉开旁边的衣柜,清一色的女士衣服,她又蹲下身,打开下方的柜子,密封整齐的衣服堆叠在其中,显而易见是崭新的,从颜色和某些露出的蕾丝花边看,显然也是女士的。


    “那这些是什么?好巧哦这个人跟我尺码相同。”


    池诗也没想到,她在别墅转了一圈竟然有这种发现。换做以前她想孟白也许跟女朋友同居了,但现在她已经明了:


    孟白心有所属,那个人是她。


    气氛陷入沉默,孟白目光渐渐归于冷漠,池诗不由自主攥紧了手心,她从男人眼中看到了苛责。


    孟白先一步离开,只留给她一句话,“洗完澡记得涂药。”


    池诗站在原地,小声嘀咕,“真的不懂了,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池诗最终拿了孟白那件男士睡衣进了浴室。


    少女褪去衣物,细密的水流打湿光滑细腻的背,发丝浸湿,缠绵地贴上少女时代脸颊。泛红的胳膊伸长了,池诗拿过沐浴露,重量让她胳膊一沉。


    浴室里很多物品多数是崭新未拆的,可见主人并不经常光顾这里。


    池诗双手并用往身上涂抹沐浴露,出神地想,也许那些衣服是孟白给别人准备的,是她自作多情。


    夜色浓郁,温度也渐渐平静,红色跑车停在一座气派恢宏的大院前,坐在驾驶位的女人靠着窗,指尖一根细烟已经快要燃尽。


    薛恨深深吸了一口,摁灭在烟灰缸,下车。


    薛家门前深冷,薛恨望着大门觉得格外陌生,住在这里数十年,没留下什么记忆。


    这次她回来,还是薛家有事相求,否则大概没人会想起她这个流浪在外的女儿。


    “这个薛恨,胆子肥了!”


    薛恨刚踏进家门,便听见这句,身坐主位的中年人气得直喘气,指着空气的手都在发抖,“不孝!不——”


    中年人看见来人,一个孝字咽在嗓子眼,突然咳嗽起来。


    薛恨目光转至薛老头身边的男人,她微笑,“好久不见,弟弟。”


    在听到薛恨喊他弟弟时,薛锦玉麻木的表情瞬间转为强烈的厌恶。


    “谁是你弟!你还有脸回来,父亲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薛家前阵子费尽心思讨好那人,终于得到了那个大人物的同意,合同临门一脚,半途而废。


    显然有人在搞鬼。


    薛家翻遍了所有仇家,也找不出到底得罪了谁,是薛锦玉翻了薛恨的电脑登了她的账号才发现的真相。


    薛锦玉面目已经狰狞,他恨不得掐死薛恨,“你接近孟先生就是为了跟薛家作对,你怎么不去死!”


    只差这一个合同,薛家的继承权就完全落在他手里了。


    他愤恨至极,目光忽然瞥见薛恨的脖子,“你真是疯子,为了对付我不择手段,连一个女人的贞洁都不要了!”


    “薛锦玉。”


    薛恨面色如常,“是父亲让我回来,你要赶我?”


    薛父看着眼前的闹剧,抬手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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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


    “薛恨,你知道孟先生是多么难得的贵人吗?你能攀上他,是你的福气。”


    薛父神色缓和,略带一丝欣赏,“你理应背靠孟先生为薛家未来考虑才对,况且,若孟先生知道薛家不合你不守孝道,自然也会对你滋生轻视。”


    薛恨不语,缓缓坐在薛父身边的位置上。


    薛父见状,吩咐薛锦玉,“给你姐姐倒杯茶。”


    只见薛锦玉面露难色,咬着牙上前倒来一杯茶,狠狠地推到薛恨面前。


    薛恨这才开口,“抱歉,我没法说服孟先生签订合同。”


    一杯茶泼到薛恨脸上,薛恨下意识闭上眼,睁开时看到薛锦玉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滚!薛家不需要你这样的人!狼心狗肺,靠勾引人往上爬的货色!”


    薛恨不怒反笑,自顾自给自己重新倒上一杯茶,她站起身,走到薛家的牌位面前,半弯着腰脸朝下,高举茶盏,“列祖列宗,请您保佑薛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保佑我父亲寿比南山,万事顺遂。”


    薛家一向信鬼神,信逝去的祖宗会保佑一代一代儿女,这牌位薛父常年供着,香火未曾断过。


    此刻见薛恨说出那些祝福自己的话,没考虑先前恩怨,薛父率先笑出来了。


    没成想,下一秒,茶杯里的水泼向列祖列宗。


    香火遭殃,有熄灭的势头,牌位沾上水,偶有几片茶叶黏在上面,威严不再。


    薛父声音越来越嘶哑,直到喊不出来。他气炸捂住胸口,“你…你个不孝女……”


    薛恨回过头,这次真的笑起来,刚刚泼在她脸上的茶水已经流下,几粒水珠衬得她格外明艳。


    “父亲,我真的无能为力。”


    她看了眼薛锦玉,“薛家不合,我也不孝,想必孟先生不会因为我改变主意。”


    薛父和薛锦玉站着不动,只狠狠瞪她。


    她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像擦泪,“我不想看着薛家灭亡,只能请列祖列宗保佑薛家了。”


    薛父怒气冲冲,抬到半空的手又落下来,“那你也不应该这样请!”


    薛恨冷笑,抬手按住薛锦玉的肩膀,“父亲,您觉得我学的怎样?”


    薛恨走出薛家,头也不回。


    还没结束,她要亲眼看着薛锦玉走向灭亡。她要让薛锦玉为作过的恶承担责任。


    薛恨走到自己的跑车前,刚拉开车门,身侧边的花丛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花瀚墨从侧边绕出来,“哈喽,薛小姐。”


    “你来干嘛?”薛恨用指腹抹掉脸上的水珠,花瀚墨突然凑近,按住她的手。


    “花瀚墨你干什么?”


    “老不死的东西!小不死的东西!他们让你哭了?”


    薛恨摇摇头,花瀚墨却不信,他看到薛恨一个人从薛家走出来,那落寞的样子可不是骗人的。


    “要不要飙个车?你赢了我任你处置。”


    薛恨看向他的背后,那里停了一辆蓝色超跑,花瀚墨得意地笑了笑,“新买的,跟你这个还挺配。”


    薛恨不去看他的眼睛,“你下次不能再咬我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