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训练场。


    佐助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刚刚成功让一片树叶，产生了褶皱。


    这是雷遁查克拉性质变化的极致体现。


    “不错。”


    卡卡西懒洋洋的声音从一旁的树干上传来，手里捧着一本封面暧昧的小说。


    “性质变化算是勉强过关了。宇智波一族的天才，花三天时间才掌握，只能说……还行吧。”


    佐助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这个家伙，夸人都带着一股让人火大的味道。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


    卡卡西合上书，从树上跳了下来，神情终于变得严肃了一些。


    “性质变化，只是基础中的基础。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难点——形态变化。”


    “将那些狂暴的雷电，塑造成你想要的形态，并赋予它最强的贯穿力。这，才是千鸟的核心。”


    佐助站起身，眼神灼灼地看着卡卡西。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


    “看好了，佐助。”卡卡西的右手缓缓抬起，“我只演示一次，千鸟这个术，究竟是怎样的。”


    卡卡西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滋……滋滋……滋滋滋——！


    空气中，响起了电流声。


    淡蓝色的雷遁查克拉，如同无数条细小的电蛇，从卡卡西的右臂涌出，疯狂地汇聚到他的掌心。


    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尖锐，仿佛有一千只鸟儿在他的掌心同时鸣叫，刺得人耳膜生疼。


    佐助开启写轮眼，盯着卡卡西的一举一动。


    “这就是……”


    “千鸟！”


    卡卡西低喝一声，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


    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整个人化作一道白色的电光，朝着训练场远处一块两人多高的巨大岩石，猛冲而去！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卡卡西的右手，携带着那团狂暴的雷光，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坚硬的岩石之中！


    以卡卡西手掌为中心，蛛网般的裂纹疯狂蔓延，瞬间布满了整个岩石！


    下一秒，巨大的岩石轰然爆碎！


    无数碎石四处飞溅，烟尘弥漫了整个训练场。


    佐助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威力……


    这才是真正的忍术！比豪火球之术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果……如果我能掌握这个术……】


    【漩涡鸣人那个家伙，又算得了什么！】


    佐助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充满着对强大力量的渴望。


    “看到了吗？”


    卡卡西的声音从烟尘中传来。


    “这就是千鸟。将查克拉集中于一点，以高速的冲刺，将破坏力提升到极致的突刺型暗杀术。”


    卡卡西走到佐助面前，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这个术的威力很强，但它的缺陷，也同样致命。”


    “缺陷？”佐助皱眉。


    “没错。”卡卡西点了点头。


    “以千鸟的攻击方式，必须配合高速的直线冲刺，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在这种超高速的状态下，施术者的视野会变得极度狭窄，很难看清敌人的反击动作。”


    卡卡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追忆。


    “以前，我拥有写轮眼，可以凭借写轮眼的强大洞察力和动态视觉，弥补这个缺陷，甚至预判到敌人的反击。”


    “但是现在，”


    “我已经没有了写轮眼。如果再像刚才那样毫无防备地对敌人使用千鸟，只要对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忍者，就有一百种方法，在我击中他之前，先一步取走我的性命。”


    “所以，这个术对我来说，已经有了致命的缺陷。除非是在敌人完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否则我不会轻易使用。”


    佐助瞬间明白了卡卡西的意思。


    “而你，”


    卡卡西的目光落在佐助那双血色的二勾玉写轮眼上。


    “你拥有写轮眼。你的洞察力，足以让你在高速冲刺中，看清敌人的一举一动。”


    “写轮眼，就是为了驾驭千鸟这种术而存在的。不，应该说，千鸟这个术，天生就该由宇智波来使用！”


    “它能将你的速度、写轮眼的洞察力，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发挥出一加一远大于二的威力！”


    卡卡西的话，让佐助激动不已。


    为宇智波而生的术！


    这简直就是为他宇智波佐助，量身定做的忍术！


    “那么，开始吧。”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它！”


    看着斗志昂扬的佐助，卡卡西在心中暗自点头。


    【富岳，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还有火影大人……您的眼光，真是无人能及。将佐助和鸣人放在一起，这两个小子，恐怕会成长到我们都无法想象的高度吧。】


    千鸟的修行，远比佐助想象的要困难。


    “滋……噗！”


    佐助的掌心，刚刚凝聚起一团不稳定的雷光，就因为形态无法维持，瞬间溃散开来，化作几缕微弱的电弧，消失在空气中。


    “可恶！”


    佐助不甘地低吼一声，再一次尝试。


    滋滋滋——


    这一次，淡蓝色的雷光，在他的掌心停留的时间，明显变长了。


    虽然依旧不稳定，像一团随时会熄灭的烛火，但终究是成功凝聚成型了！


    “就是这种感觉！”


    卡卡西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保持住！不要分心！不断地压缩，再压缩！”


    佐助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精神力，高度集中。


    掌心的雷光越来越亮，发出的鸣叫也越来越清晰。


    噗！


    雷光再次溃散。


    “呼……呼……”


    佐助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失败，都伴随着巨大的查克拉和精神力消耗。


    仅仅是几次尝试，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


    “休息一下吧。”卡卡西递过来一瓶水。


    “修炼不是一蹴而就的。你的查克拉和精神力，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佐助没有说话，接过水，一饮而尽。


    【还不够……】


    【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


    短暂的休息后，佐助没有丝毫的犹豫，再次投入到了疯狂的修炼之中。


    白天，他在卡卡西的指导下，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凝聚千鸟。


    夜晚，当卡卡西离开后，他独自一人在训练场，继续压榨着自己身体里的每一分查克拉和体力。


    饿了，就吃几颗兵粮丸。


    累了，就靠着木桩休息一小会儿。


    然后，继续！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变强！


    变得更强！


    强到足以将漩涡鸣人那个家伙，彻底踩在脚下！


    这份近乎偏执的执念，化作了他源源不断的动力。


    卡卡西将佐助的努力，全都看在眼里。


    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对这个少年，愈发地欣赏起来。


    【这份毅力，真是可怕啊。】


    【天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顶级的天才，比任何人都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