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什么东西,也敢到他面前舞

作品:《表姑娘出嫁当夜,疯批首辅强取豪夺

    “尝尝这茶,南边新贡的雪芽,味道清冽,你应该会喜欢。”他将一盏剔透的玉杯推至岑晚音面前。


    岑晚音垂眸道谢,指尖触及温热的杯壁,却感觉那温度有些烫人。


    “殿下伤势初愈,不宜过度操劳,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


    “为你烹茶,不算操劳。”沈景玄微微一笑,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情,“那日你在铺子前据理力争的模样,让我想起多年前在侯府,你为护着昭昭,与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争辩时的样子。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有一股不肯折弯的韧劲。”


    他突然提起旧事,岑晚音微微一怔,心底最柔软处被轻轻触动。


    那些遥远的、几乎被遗忘的细节,他竟然都记得。


    “殿下……竟还记得这些小事。”


    “关于你的事,从未有小事。”沈景玄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晚音,我知道你心中仍有顾虑,怕我像从前那般逼迫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样的手段,我不会再用。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他伸手,想要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岑晚音几乎是本能地将手缩回袖中,动作快得带翻了几上的茶杯。


    清亮的茶汤泼洒出来,染湿了她的袖口,也溅湿了沈景玄的衣袍。


    气氛瞬间凝滞。


    “对不住,殿下,我……”岑晚音慌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想要擦拭,却被沈景玄按住了手腕。


    “无妨。”他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失落,但很快被更深的执着覆盖,“一件衣裳而已,不及你重要。”他唤来宫女收拾,又对岑晚音温声道,“让她们带你去偏殿更衣,莫要着凉。”


    更衣后,岑晚音心绪愈发不宁。


    沈景玄的温柔耐心像绵绵的春雨,看似无害,却无孔不入,渐渐浸透她的防备。


    她害怕这种温水煮青蛙般的感觉,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真的沉溺其中,忘记了他织就的本质上仍是一座华美的牢笼。


    返回暖阁时,她听到沈景玄正低声吩咐马文杰:“……林风的下落,加派人手,务必在年关前揪出来。还有,查查最近京城是否有来历不明的江湖人**,特别是与南边有联系的。玄清观根系复杂,恐有余孽勾结外势。”


    “是,殿下。只是……如此大动干戈,是否会打草惊蛇?”


    “顾不了那么多。隐患不除,晚音便一日不得安宁。”沈景玄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不能让她再经历一次重阳节那样的危险。”


    这时,沈景玄发现了门外的她,脸上立刻换上温柔笑意:“换好了?快来,炭火正暖。”


    岑晚音走进暖阁,却不再看那红梅,只是望着跳跃的炭火,轻声道:“殿下,铺子里还有些账目未曾理清,我想先回去了。”


    沈景玄看着她疏离的侧脸,眉头微蹙,但终究没有勉强:“好,我让人送你。路上小心。”


    马车驶离东宫,岑晚音靠在车壁上,疲惫地闭上眼。


    沈景玄的“心甘情愿”四个字,此刻听来如同最大的讽刺。


    在绝对的力量悬殊下,她的“情愿”与否,真的还能由自己做主吗?


    一个念头,如同雪地里的嫩芽,悄然破土。


    或许,只有真正离开京城,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她才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才能有机会去思考,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自东宫暖阁那日后,岑晚音明显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沈景玄的“保护”变得无处不在,太傅府外明里暗里的守卫增加了不止一倍,连她每日去铺子,身后都会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身手矫健的“伙计”。


    她知道,这是沈景玄在重阳节遇袭后采取的极端措施,美其名曰保护,实则与监视无异。


    铺子的生意依旧红火,甚至因着太子殿下这层若有若无的关系,引来更多想要攀附的客人。


    岑晚音每日在铺子里忙碌,应对着形形**的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巨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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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甸甸的,喘不过气。


    楚扬韵看出她的压抑,寻了个午后客人稀少的间隙,将她拉到内间,递上一杯温热的红枣茶。


    “姐姐,你近日气色不好,可是心中有事?”


    岑晚音接过茶杯,指尖传来的暖意却驱不散心底的寒。


    她望着窗外熙攘的街道,声音有些飘忽:“扬韵,你说,若有一日,我想离开京城,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会怎样?”


    楚扬韵吓了一跳,连忙压低声音:“姐姐!你胡说什么呢!京城是我们的根,太傅府在这里,铺子在这里,我们能去哪里?再说……沈殿下他……他不会同意的。”


    “是啊,他不会同意。”岑晚音苦笑一声,将杯中微烫的茶水一饮而尽,灼热感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所以,这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姐姐,你是不是……还是很怕沈殿下?”楚扬韵小心翼翼地问道。


    “怕?”岑晚音怔了怔,随即摇头,“不全是怕。是一种……无力感。扬韵,你知道吗?他对我越好,越保护得密不透风,我就越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关在最华贵的笼子里。他给我最好的吃食,最柔软的铺垫,却独独不给我天空。”


    楚扬韵沉默了片刻,握住岑晚音冰凉的手:“我明白。可是姐姐,眼下京城局势未明,玄清观的余孽还在暗处,刘成阳虽入了天牢,但他那些党羽未必就甘心。离开沈殿下的庇护,外面危机四伏,我们两个弱女子,又能去哪里安身?”


    这些道理,岑晚音何尝不懂。


    可那个“离开”的念头一旦生出,便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着她的心。


    她不再说话,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看着街上为生计奔波的行人,看着那些虽然清贫却行动自由的百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羡慕。


    与此同时,东宫书房内,气氛凝重。


    沈景玄面前摊着一份密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