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腌菜旗引来的援军

作品:《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宋甜眼睛盯着远处水面上浮动的影子。


    十四阿哥一脚踹翻脚边的空筐,抄起靠墙的长矛就往码头跑:“船!有船来了!”


    营地里立刻乱了套。刚归附的漕帮汉子们扔下扁担,有的往高处爬,有的直接蹲进腌菜缸后头。


    巡逻的士兵全数冲向岸边,弓箭上弦,火把一支接一支点燃。


    二十艘战船从浓雾里钻出来,帆影模糊,看不清旗号。


    十四阿哥站在灯船旁,手已经按在火油罐的塞子上:“再靠近五十步,点火!”


    宋甜站起来,快步走过去,一把按住他胳膊:“别动手。”


    “你疯了?”十四阿哥扭头看她,“万一又是宜妃的人呢?上次毒缸的事才过去几个时辰!”


    “正因为他们刚下过毒,”宋甜声音不高,“这时候不会再来明的。来的是谁,得看清再说。”


    她转身对身后的小太监喊:“拿最大的空缸来,要干的。”


    小太监连滚带爬搬来一口三尺宽的陶缸。宋甜接过竹竿,把最后一面完整的红布绿纹旗绑上去,**缸里。


    风吹过来,旗子哗啦一声展开。


    这是她和太子之间的暗记——红底三道波纹,意思是粮不断,心不乱。


    “抬到灯船最高处。”她说。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缸架稳,旗子迎风招展。


    江面上的船队速度慢了下来。


    最前面那艘大船缓缓转向,船头一点灯火亮起,三明两暗,闪了三下。


    宋甜松了口气:“是自己人。”


    十四阿哥咬牙:“你怎么知道?他们还没说话!”


    “太子说过,见旗不动兵,回灯三闪就是认下了。”她盯着越来越近的船头,“现在就看带队的是谁。”


    跳板搭上岸时,一个披铁鳞甲的男人第一个下来。他个子不高,眉骨上有道疤,走路肩膀不晃,落地很实。


    身后跟着一队士兵,人人背着双份干粮袋,腰间刀柄磨得发亮。


    男人目光扫过满地的咸鱼筐、铜锅和腌菜缸,最后落在那面旗子上。他抬头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宋甜脚上的粗布鞋。


    然后他摘下头盔,抱在胸前,单膝跪地。


    “末将秦铮,奉太子令,率水师二队,前来协防。”


    宋甜没让他多跪,抬手扶了一下:“起来吧,地上潮。”


    秦铮站直,眼神却没离开那面旗:“这旗……真是凭信?”


    “你不信?”宋甜转身,亲自从锅里舀了一碗热腾腾的辣味腌菜汤,递过去,“尝尝就知道了。”


    秦铮接过碗,一口气喝完。额头上冒出汗,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


    “这汤……能存多久?”


    “密封好,三十天不坏。”她说,“加点肉骨头,还能提劲。”


    秦铮回头一挥手:“卸货!先搬粮草和盐包!每船配十缸腌菜,按图存放!”


    士兵们一听有吃的,动作立刻利索起来。有人看到锅里还在炖的东西,忍不住咽口水。


    宋甜又命人抬出三口干净的腌菜缸,打开封泥:“今天新做的,没沾半点脏东西。你们远路赶来,先吃饭,再干活。”


    秦铮看着那些排队领汤的士兵,忽然低声问:“你一个厨娘,怎么懂军需调度?”


    “我不懂打仗。”宋甜擦了擦手,“但我知道人饿急了会扔刀,吃饱了才肯拼命。”


    秦铮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难怪太子说,守不住的时候,就找举旗的人。”


    十四阿哥冷哼一声走过来:“你们带来的兵归谁管?是我这边统帅,还是另立山头?”


    秦铮不慌不忙:“军令写得清楚,此地一切听从‘旗主’调度。”


    “旗主?”十四阿哥瞪眼,“哪来的名头?”


    宋甜没理他俩争执,爬上营地中央的高台,把那面腌菜旗从竹竿上解下来,走到秦铮面前。


    “旗给你。”她把布旗塞进对方手里,“但我有个规矩。”


    秦铮接过,双手捧着。


    “谁敢动我的灶台,我就断谁的饭。”她说,“今晚加餐酸菜鱼,三百人份,不够再做。”


    秦铮看着她,忽然单膝跪地,声音洪亮:“末将领命!凡见此旗者,如见太子亲临!全军听候调遣!”


    全场静了一瞬,接着哗然一片。


    十四阿哥气得脸涨红:“你算什么东西,让他们听你指挥?我才是前线统领!”


    宋甜跳下高台,拍了拍手:“你现在是统领,但他们吃不吃得上饭,我说了算。”


    她指着正在卸货的队伍:“你看他们动作多快?因为知道干完活有热汤喝。你要真想让人服你,不如去搬两筐咸鱼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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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阿哥张了张嘴,憋了半天,转身就走,一脚踢翻了个空桶。


    宋甜没管他,转头对秦铮说:“船上带了多少兵力?”


    “三百整,全是老卒。”秦铮答,“另有五车盐、八百斤米、四十坛酱菜,全按清单交割。”


    “好。”她点头,“今晚全部入库,分三处存放,钥匙我保管两把,你一把。”


    “你信不过我?”


    “我不是信不过你。”她说,“是信不过这个时节。刚有人往我们饭里下毒,谁知道下一拨是不是装友军的敌人。”


    秦铮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铁牌递给她:“这是我的军牌,你收着。若有一兵一卒违令,任你处置。”


    宋甜接过,塞进围裙口袋。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雾已经淡了,江风带着湿气吹过来。


    “让兄弟们先吃饭。”她说,“吃完饭轮班睡两小时,半夜还得盯船。”


    秦铮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


    宋甜走回灶台,揭开锅盖。酸菜鱼的香味扑出来,汤面上浮着一层红油。


    她舀了一勺,吹了吹,尝了一口。


    咸淡正好。


    她把锅盖重新盖上,顺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镯子有点凉。


    远处,新的咸鱼堆成了小山。士兵们排着队搬运,比之前整齐多了。


    一个年轻士兵端着碗蹲在火堆边,吸溜一口汤,抬头问:“姑娘,这汤真能存一个月?”


    “不信你可以试试。”她说,“带一缸回去,三个月后打开,要是坏了,来找我退钱。”


    那人咧嘴一笑:“那我可记住了!”


    旁边另一个老兵嘟囔:“以前打仗啃硬饼,吃到嘴里像嚼沙子。这玩意儿要是真能带上路,咱也不怕断粮了。”


    宋甜笑了笑,没说话。


    她走到那口被围起来的毒缸前,火把还插在四周,木牌上的字烧得有点卷边。


    “宜妃**,闲人免尝”。


    她伸手碰了碰缸壁,温度比夜里低了些。


    从布袋里掏出那截银丝,轻轻探进汁液。


    黑晕又出现了,比昨晚更快。


    她收回银丝,放进嘴里抿了一下。


    苦中带腥的味道还在。


    不是巴豆绿矾那么简单。


    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