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银质铠甲试毒

作品:《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十四阿哥一脚踩上码头石阶,嗓门比江风还响:“宋姐!太子爷派人送东西来了!”


    宋甜正蹲在新捞上来的那口大缸边,手指刚从内壁抹过一圈,听见这话头都没抬。


    她只把指尖凑到鼻下一嗅,眉头一跳——酸味底下压着股涩气,像是铁锈泡在陈醋里沤了三天。


    两个侍卫吭哧吭哧抬着个长条木匣过来,往地上一放,哗啦一声掀开盖子。


    银光“噌”地窜出来,晃得旁边搬咸鱼的汉子手一抖,筐都歪了。


    一套银质铠甲,整整齐齐码在红绸上。肩甲雕着云雷纹,胸片打磨得能照出人影,连护腕上的铆钉都泛着冷光。


    围观的人群倒抽一口凉气。


    十四阿哥眼睛都直了:“这可是战场上的命根子!太子爷这是……真把你当自家人了?”


    宋甜却伸手戳了戳那胸甲,指腹来回蹭了两下,嘀咕:“纯度不错啊。”


    十四阿哥一愣:“你说啥?”


    “我说,这银够细。”她抬头冲侍卫摆手,“借你们刀用用。”


    侍卫递上佩刀,她接过来,咔咔几下就把一片肩甲撬了下来,动作利索得像在拆鸡骨头。


    “你干啥?!”十四阿哥一把按住她手腕,“这可是太子亲赐的护具!你拿刀划拉算怎么回事?”


    宋甜甩开他手,拎起那片银甲就往最近一口腌菜缸里浸:“试试毒。”


    水波一荡,银片刚沉下去半寸,表面就开始冒黑点。起初是芝麻粒大小,眨眼工夫连成线,爬出蛛网似的乌纹。


    十四阿哥瞪圆眼:“真有毒?!”


    宋甜没答话,舀了一勺菜汁倒在手心,闭眼凝神。舌尖轻轻一颤,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又像尝到了陈年旧账。


    她猛地睁眼:“巴豆粉混绿矾水,泡了至少三天。”


    十四阿哥拳头“砰”地砸在缸沿上:“宜妃这毒妇!上次让人塞信,这次直接下药?她想毒死咱们所有人?”


    宋甜把银片捞出来,滴着水放在石板上,黑纹还在缓缓蔓延。“巴豆闹肚子,绿矾伤血,吃一顿拉三天,七天后浑身发青。


    看着像积劳病死,查都查不出因由。”她说得轻,像在说今天该炖几块肉,“老手段了,宫里早年有人这么整庶妃。”


    十四阿哥抄起刀就要往缸里劈:“这种脏东西留着干嘛?烧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刀刃还没落下,就被宋甜一把攥住手腕。她力气不大,但抓得稳,眼神更稳。


    “烧了它,你怎么跟太子交代?”她盯着他,“太子要的是活证据,不是灰烬。现在砍了缸,明天宜妃反咬一口,说是你诬陷,谁替你说话?”


    十四阿哥喘着粗气:“可这玩意儿放在这儿,万一有人误食……”


    “那就挂个牌子。”她松开手,转身就走,“李公公那儿不是派了太医吗?叫他们来记一笔,再找块木板,写清楚‘此缸有毒,误食者自负’。”


    她几步跨上营地中央的高台,亲自指挥士兵把那口毒缸挪上去,四周围上警戒绳。火把一支支**泥地,照得缸身发亮。


    太医哆嗦着上前验看,提笔记录时手都在抖:“确……确实含有巴豆与绿矾,比例足以致病……”


    宋甜接过毛笔,在木牌上龙飞凤舞写下几个大字:“宜妃**,闲人免尝。”


    底下人群一阵骚动。


    刚归附的漕帮汉子们挤在远处探头张望,有人低声骂:“娘的,我们替她送信,她倒先拿我们当下毒的工具?”


    “闭嘴!”先前带头扛缸的那个头目低吼,“要不是宋姑娘救你,你现在还在吐黄水!”


    宋甜拍了拍手,走回灶台边。锅里的羊肉汤正咕嘟冒泡,她顺手捞起一块萝卜吹了吹,塞进嘴里。


    十四阿哥跟过来,嘴里还念叨:“你说留证是没错,可这也太险了。万一有人半夜偷摸上来喝一口……”


    “没人会。”她嚼着萝卜,含糊道,“人怕死,更怕背锅。现在全营都知道这缸是谁下的毒,谁碰谁就是同谋。”


    正说着,远处传来整齐脚步声。


    胤礽披着玄色斗篷走来,身后跟着两名亲卫。他目光扫过那口被围起来的毒缸,又落在宋甜手上那片发黑的银甲上,眉心一皱。


    “孤送你防身的铠甲,你拿去泡咸菜?”


    宋甜低头擦着银片,油布来回搓了好几遍。“您这甲要是普通货色,遇毒也不会变色。可这银纯得过分,一看就是御造局精炼的,正好拿来试毒。”


    胤礽盯着她:“你就没想过,万一毒性强,银甲反应不过来?”


    “那我就得靠舌头了。”她抬起脸,眼睛亮得像刚点着的灶火,“反正我这张嘴,比银子灵。”


    胤礽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把她围裙上沾的一块辣油渍慢慢抹掉。


    “旁人拿铠甲打仗,你拿铠甲验菜。”他声音低了点,“御膳房的锅铲,配战场的银甲,倒是般配。”


    宋甜咧嘴一笑:“您要是不心疼,明儿再送点银器来。我想试试那口大缸是不是也被人动过手。”


    胤礽看了她一眼:“你要什么,说就是。”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明日会有新一批物资运到,你盯紧点。”


    “放心。”她掂着手里的黑银片,“有这玩意儿在,谁想玩阴的,我都让他现原形。”


    胤礽走了,夜风卷着羊肉香在营地飘荡。


    宋甜坐回灶前,把那片发黑的银甲仔细包好,塞进随身布袋。她顺手摸了摸腕上的银镯,指尖蹭过一道旧划痕。


    十四阿哥蹲在毒缸旁边,嘴里嚼着辣酱饼,一边啃一边嘟囔:“以后吃饭前,我也得带块银子……万一下毒呢?”


    宋甜头也不抬:“你要真怕,明儿我给你做个银筷子。”


    “别啊!”他差点呛住,“我可不敢拿太子赏的东西当饭具!”


    她笑了一声,揭开锅盖,热气扑上脸。


    汤面上浮着几星油花,她拿勺子轻轻推开,又加了一撮山椒粉。


    远处江面漆黑一片,只有巡逻的火把来回移动。新卸的咸鱼堆成小山,俘虏们排着队搬运,一个个比之前卖力多了。


    一个年轻汉子搬完最后一筐,跑过来问:“宋姑娘,我攒够五分了,能换糖醋排骨不?”


    宋甜舀了勺汤吹了吹:“明早开饭时领,今晚先熬着。”


    “值!”那小子咧嘴一笑,转身又要回去搬。


    宋甜忽然叫住他:“等等。”


    她从锅底捞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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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炖烂的胡萝卜,用筷子夹起,递过去:“先吃点垫垫,别累岔了气。”


    汉子受宠若惊地接过,三两口吞了,连声道谢。


    宋甜摆摆手,转头看向那口被围起来的毒缸。


    火把映着“宜妃**”四个字,红得刺眼。


    她站起身,走到缸边,俯身看了看里面的菜汁。液体静止不动,表面浮着一层薄油膜。


    她从布袋里取出一小截银丝——是从铠甲边缘剪下来的,轻轻探入汁液。


    银丝刚碰到水面,立刻泛起一圈黑晕,像墨汁滴进清水,迅速扩散开来。


    她收回银丝,吹了口气,放进嘴里抿了抿。


    眉头微动。


    这不是单纯的巴豆绿矾。


    还有别的东西。


    一点点苦中带腥的味道,藏得很深。


    她吐出银丝,攥紧了。


    十四阿哥打着哈欠走过来:“还不睡?明儿还得忙。”


    宋甜没回头,只把银丝收进布袋,系紧绳结。


    “睡得着才怪。”她说,“有人不想让我们吃饱饭,我得让她知道,饿肚子的滋味,比**还难受。”


    十四阿哥挠挠头:“那你打算咋办?”


    宋甜望着江面,声音不高:“明早第一件事,把所有新到的腌菜缸集中查验。我要让每口缸都过一遍银。”


    “这么多缸,不得忙死?”


    “忙不死。”她拍拍手,“只要吃得饱,我有的是力气。”


    她转身走回灶台,揭开另一口锅,里面是正在发酵的米酒醪糟。


    她舀了一勺,尝了一口,点点头。


    甜度刚好。


    她把锅盖盖上,压紧封条。


    然后从腰间解下那块发黑的银甲碎片,用红绳穿好,挂在围裙扣眼上。


    像一枚勋章。


    风吹过来,碎片轻轻晃了一下。


    十四阿哥站在原地,看着她重新蹲回灶前,拿起汤勺搅动锅里的汤。


    他忽然觉得,这个穿着油围裙、头发乱糟糟的小丫头,比穿铠甲的将军还吓人。


    因为她手里没有刀。


    但她能让所有人乖乖吃饭,也能让所有人再也吃不下饭。


    他摸了摸怀里剩下的半块辣酱饼,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脆,香,辣得鼻子发酸。


    他眯起眼,笑了。


    宋甜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笑啥?”


    “没笑啥。”他含糊道,“就觉得……这饼真好吃。”


    宋甜哼了一声,低头继续搅汤。


    锅里的热气往上蹿,把她半边脸都熏红了。


    她没说话,只是把汤勺在锅边敲了三下。


    清脆的声响传出去很远。


    正在搬缸的人全都顿了一下,随即动作齐了一拍。


    就像听到了某种无声的命令。


    十四阿哥咽下最后一口饼,舔了舔手指。


    他看见宋甜从锅底捞出一块焦糖色的肉,吹了吹,放进嘴里。


    她嚼得很慢,眼睛盯着那口毒缸。


    然后她开口,声音不大:


    “明天谁敢碰这缸,我就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