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沙棘果酿出真相

作品:《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十四阿哥一脚踹开破帐篷的门帘,风雪跟着灌进来。他手里拎着个俘虏,那人胳膊上的红斑已经连成片,嘴唇发紫,整个人抖得像筛糠。


    “宋姐!这小子快不行了,再不问就只能撬牙了!”


    宋甜猛地抬头:“之前缴获的那些辣椒灰呢?全拿过来。”


    十四阿哥一愣:“不是都倒了吗?剩几罐没烧完的,在后车堆着。”


    “去搬来,一粒都不能少。”


    等他跌跌撞撞跑出去,宋甜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掀开一角,露出几根枯黄草叶。


    这是她从太子安神汤里顺出来的药渣,专治经脉燥热、气血逆冲,眼下这俘虏的症状,和药书上写的“断引毒发”一模一样。


    十四阿哥抱着三只陶罐冲回来,罐口还冒着凉气,宋甜伸手进去抠壁,指腹蹭到一圈湿黏残留。


    她凑近闻了闻,喉咙顿时一紧——酸腐里透着酒香,像是坏了一半的果子被捂在坛子里闷了三天。


    “果然。”她冷笑,“不是信鸽来找消息,是消息藏在烟里。他们根本不怕我们发现烟雾有问题,因为真正的‘钥匙’,是这味道。”


    十四阿哥听得一头雾水:“啥钥匙?谁给的?”


    宋甜不理他,转身抓起俘虏的手腕,指尖压脉。跳得乱,肝火旺,肾气虚脱,典型的药物依赖崩盘前兆。


    她撕开自己袖角,把草叶糊在对方内关穴上,又灌了半碗温水。


    不到一盏茶工夫,俘虏眼皮动了动,喉咙里滚出一声呜咽。


    “说。”宋甜盯着他,“你们吃的‘寒骨丸’,续命的酒是谁酿的?”


    那人喘着粗气,眼珠浑浊:“……京里……老槐记……果铺……每月十五……有人送青瓷瓶……”


    “谁接头?”


    “……旧窑口……天黑后……敲三下墙……没人应就走……”


    “酒什么味?”


    “酸……刺嗓子……喝完胸口像烧……但不冷了……三天不喝……皮要烂……骨头缝里爬虫……”


    话没说完,他又抽起来,嘴角溢出白沫。


    十四阿哥吓得往后缩:“这可咋办?真让他死在这儿?”


    宋甜甩了甩手里的布条:“死不了。他撑到现在,说明体内还有残药。


    宜妃不敢让这些人轻易断供,不然死士变疯狗,谁都压不住。”


    她站起身,直奔营后柴堆。


    昨夜战利品里有批“霉变废弃”的贡品,她早瞧出不对——沙棘这种耐储果,哪那么容易坏?


    翻到第三层,她果然扒出几个发黑的筐,底下压着几颗干瘪果子。她捡起一颗咬开,果肉早已干枯,可芯子里渗出一丝微甜。


    甘草。


    她差点笑出声。好家伙,怕药太烈伤身?不,是怕人尝出毒来。


    回头就找来李公公那份采买簿,翻到“民间献礼”那栏,果然写着“西北沙棘十筐,霉变废弃”。她用指甲刮了刮墨迹,纸面泛起一层油光——新写的,盖住了原记录。


    “高明啊。”她把簿子拍在桌上,“先走明路进宫,再以废料名义运出,转手就成了死士的命根子。外面查不到采购,账上不留痕迹,连御膳房都成了帮凶。”


    十四阿哥挠头:“可咱们现在知道链条了,咋办?抓人?”


    “抓?”宋甜嗤笑,“剩下六队人马分散各处,你派兵去围,人家早跑了。再说,他们要是狗急跳墙,劫粮**,倒霉的是边民。”


    她眼睛一亮:“咱们给他们送补给。”


    “啊?”


    “他们不是等着‘赤霞酿’续命吗?咱们就酿一坛,让他们喝个够。”


    十四阿哥瞪大眼:“你疯啦?给他们送药?”


    “药?”宋甜咧嘴一笑,“谁说那是药?那是**汤。”


    她当场支锅,把缴获的沙棘果全倒进去,加水熬煮。果肉化开,汤色渐浓,酸味弥漫。


    她又偷偷塞进一把捣碎的宁神草——这玩意儿小剂量提神,大剂量让人昏睡两日。


    “外观一样,气味一样,连喝下去的反应都一样。”她搅着锅,“前三口烧心,后面浑身松快。等他们以为活到头了,其实梦已经开始了。”


    十四阿哥看得目瞪口呆:“你这哪是做饭?你是拿锅当刑具使啊!”


    “刑具?”宋甜撇嘴,“我这是救他们。不吃这酒,三天后烂皮断骨;吃了,睡一觉,醒来换个主子,不香?”


    胤礽这时掀帘进来,肩上落满雪,脸色沉得能拧出水。


    “审完了。”他说,“王千户招了,七支死士队,前六支已潜入六个边关要道,有的混进军营,有的扮成商队,最远一支就在归化城外,随时准备策应京城内乱。”


    宋甜舀起一勺酱汁吹了吹:“那就别让他们等太久。”


    “你有计划?”


    “有。”她把锅盖一扣,“今夜就派人伪装果商,按原路线送去六坛‘赤霞酿’,每坛底下贴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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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柒号已灭’。”


    胤礽眯眼:“他们会信?”


    “不信也得信。”她冷笑,“信鸽都飞回去报丧了,第七队覆灭是铁板钉钉的事。他们现在最怕的不是暴露,是断药。只要闻到这味儿,哪怕怀疑,也会先喝一口压惊。”


    十四阿哥插嘴:“那要是他们不喝呢?”


    “不喝?”宋甜瞥他一眼,“你见过饿狠了的狗不吃肉吗?这药吃久了,跟瘾一样,越拖越疼。等他们疼得受不了,不用我们送,自己都会去找接头点。”


    胤礽沉默片刻,忽然点头:“准了。我调三百暗卫,埋伏在六个接头点外围,等他们喝下酒,意识模糊,立刻收网。”


    “别急。”宋甜竖起一根手指,“等他们全部服药,再动手。我要一锅端。”


    “你就不怕中间出岔子?”


    “怕?”她耸肩,“我连康熙的猪油拌饭都敢做,还怕几个**的亡命徒?”


    当晚三更,六辆驴车悄悄驶出营地,每辆车都盖着厚毡,坛口封蜡,印着“老槐记”字号。赶车人穿着普通短褐,腰间却藏着火折与绳索。


    宋甜站在帐外望着车队远去,手里攥着一枚青瓷碎片。


    十四阿哥凑过来:“你说他们真会喝吗?”


    “会。”她把碎片往雪地一扔,“人可以不信刀,但不会不信痛。”


    胤礽走过来,披风扫过地面积雪:“你这一招,比强攻省力十倍。”


    “省力?”宋甜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我熬了三锅才调出这个味儿,累得手腕发抖。你以为我想动脑子?我是懒得打架。”


    正说着,远处山口突然亮起一道火光。


    两人同时转头。


    “信号。”胤礽沉声,“第一坛酒,送到了。”


    宋甜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瓶,拔开塞子闻了闻。


    是剩下的药引。


    她没喝,而是慢慢倒进雪地里。


    红色液体渗进白霜,像血,又像某种标记。


    十四阿哥看着她:“你不留点?万一……”


    “万一什么?”她拍拍手,“他们喝了,咱们赢;他们不喝,也赢。反正这酒,今夜必有人尝。”


    胤礽盯着那滩红渍,忽道:“明日午时,若六个接头点皆有动静,我就上奏请旨,查封宜妃名下所有产业。”


    宋甜笑了笑:“那你得让她活着,至少活到名单全挖出来那天。”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