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酸梅汤里藏锋芒

作品:《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宋甜站在主战车顶,手里的铜勺还指着那座鹰喙岩,指节因握得太紧泛了白。


    她没动,底下士兵却乱了。


    一队披甲亲卫踏着沙尘冲进布阵区,领头那人玄色大氅上沾满黄灰,靴子踩得碎石乱响。胤礽来了。


    他身后随从抬手就要拦住传令兵:“太子驾到,全军列队迎驾!”


    “别动!”宋甜跳下战车,几步抢上前,从腰间解下一个冰镇陶罐,“现在列队等于送人头,风再起时第一波呛的就是你们自己。”


    她拧开盖子,倒出一碗酸梅汤,直接塞进胤礽手里。


    “喝。”她说,“等会烟雾更浓,你要是咳出声,我怕敌营那帮孙子听不见动静。”


    胤礽低头看碗,汤色澄红,浮着几片乌梅,冰碴子还没化透。他盯着她看了两秒,没说话,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酸味窜上脑门的瞬间,他眯了下眼。


    这味道不对劲——不是光为了降温解渴。里头加了薄荷油、甘草粉,还有极淡的一丝麻,像是……提神用的。


    他放下碗,抹了把嘴:“你要动手了?”


    “已经动了。”她转身就走,“十四阿哥!左翼三灶加野葱粉,中路五锅撒蝎尾灰,动作快点!”


    十四阿哥正蹲在一辆战车边擦汗,一听这话猛地抬头:“加蝎尾?那玩意儿烧起来能熏瞎马眼!”


    “就是要它熏瞎。”宋甜一脚踹开旁边柴堆,蹲下扒拉两下,指尖捻起一点灰末凑近鼻尖,“柴火被人动过手脚,掺了巴豆粉,遇热挥发,比辣雾还冲鼻子。”


    她站起身,扫视一圈围过来的士兵:“谁换的柴?报个名。”


    没人吭声。


    她冷笑,从腰带上抽出一对银筷,啪地**土里。又拔出银勺,斜戳在战车边缘。


    “这是试毒阵。”她拍了拍银器,“谁再敢往灶里添不该添的东西,我就拿这套家伙先尝他的血。”


    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前些年就是被银针验出**,当场拖去乱葬岗埋了的。宫里人都知道,银器遇毒变黑,百试不爽。


    宋甜弯腰拎起另一罐酸梅汤,走到右翼战车旁。


    那边风向偏转,辣雾已经开始往回卷,几个小兵捂着眼睛直咳嗽。


    她舀起一勺汤,迎空泼出。


    汤液还没落地,她舌尖轻轻一颤。


    苦杏仁味混着焦木气,在空气中扭成一股细线——果然,不止柴堆有问题,连松枝都是提前泡过药的。


    “换干松枝!”她吼,“所有锅底垫陶片隔温!快!”


    士兵们愣了半秒,轰地散开搬柴。


    胤礽站在原地没动,手里还捏着那只空碗。他看着宋甜在战车之间来回奔走,围裙上油渍混着沙土结成硬块,头发乱得像鸡窝,可每一步都踩在节骨眼上。


    这不是做饭。


    这是排兵。


    他忽然开口:“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宋甜头也不回:“饿的时候学的。人饿急了,什么都能当饭吃,什么也都能当刀使。”


    她跃上主战车,举起铜勺高喊:“左翼准备——泼汤引气!”


    一声令下,十几名士兵同时将酸梅汤倒入锅沿特制的凹槽。汤水顺着铜壁流进地缝,发出轻微的滋啦声。


    “酸能导气。”她低声说,“辣雾往下沉,毒气往上飘,咱们反着来,逼他们自己掀盖子。”


    远处敌营开始骚动。原本稳如磐石的黑帐篷周围,突然冲出十几个蒙面人,挥着湿布扑打地面。


    “有效!”十四阿哥咧嘴笑了,“他们怕酸雾渗地!”


    宋甜眯眼盯着那片区域——东南角洼地,地势低,排水不畅,最容易积毒。


    她跳下车,走到胤礽跟前,伸手拿回空碗。


    “殿下。”她说,“您要是真想帮忙,待会别乱跑,也别大声说话。这场仗,靠耳朵赢一半。”


    胤礽盯着她:“你就这么指挥?一碗酸梅汤,几根银筷子?”


    “怎么?”她挑眉,“嫌不够威风?要不我给您敲锣打鼓唱出征戏?”


    胤礽噎住。


    她转身要走,他又叫住她:“等等。”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过去:“拿着。见此物如见我本人,谁不服令,当场斩了也不算逾矩。”


    宋甜瞥了一眼,没接:“我要是真砍了人,回头您还得给我收尸。不如留着,等打赢了请我吃顿好的。”


    胤礽嘴角抽了抽,到底把玉佩收回去了。


    宋甜走回主战车,抓起最后一罐酸梅汤,揭开盖子闻了闻。


    味道变了。


    原本清冽的酸香里,多了一丝腥气——极淡,若不是她舌觉过人,根本察觉不到。


    她眼神一沉,低头看向插在土里的银筷。


    筷头还是亮的,但靠近根部的地方,有一圈几乎看不见的暗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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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毒。


    是血。


    有人在她布阵前,就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杀过人,而且……死得不干净。


    她不动声色,把酸梅汤倒进锅槽,手指顺着铜壁划了一圈。


    温度不对。


    锅身外层滚烫,内壁却偏凉——说明下面有空腔,或者……地道。


    她蹲下身,耳朵贴地听了几秒。


    没有脚步声,但有一种细微的震动,像是老鼠在啃木头。


    “十四阿哥。”她招手。


    十四阿哥跑过来:“咋了?”


    “带十个人,去东南洼地边上挖坑。”她压低声音,“别深挖,就刨二十寸,看看土色有没有发黑发臭的。要是有,立刻回来报我。”


    “挖坑干嘛?”


    “找肉。”她说,“烂掉的肉。”


    十四阿哥脸一绿:“啥肉能埋这儿?”


    “军粮。”她盯着敌营方向,“他们烧的是空仓,真正的粮道藏在地下。刚才那股腥气,是腐盐泡过的肉在发酵。”


    十四阿哥瞪大眼:“你连这都能尝出来?!”


    “不是尝出来的。”她指了指银筷,“是它告诉我的。”


    十四阿哥看了看那根发暗的银器,咽了口唾沫:“难怪你说要拿它试血……”


    宋甜没接话,只是把铜勺重新举了起来。


    风又起了,这次是从西北方斜切过来,带着干燥的沙粒。


    她深吸一口气,高喊:“全灶催火!辣雾压进洼地!不准断!”


    命令传下去,百口铜锅火力全开。柴薪爆裂声噼啪作响,红油翻滚如沸血,辛辣气味再次升腾而起。


    这一次,辣雾不再是漫天铺展,而是被酸汤引导着,贴着地面蛇形推进,直扑东南洼地。


    敌营防线剧烈晃动。蒙面人接连倒地,**手慌忙后撤。黑帐篷门口终于冲出两个人,抬着一口箱子往高地跑。


    “别让他们走!”十四阿哥拔刀就要冲。


    “等等。”宋甜按住他肩膀,“让他们走。”


    “为啥?!”


    “因为箱子里装的不是东西。”她盯着那两人踉跄的脚步,“是信号。”


    十四阿哥愣住。


    宋甜缓缓松开手,从腰带上取下最后一把银勺,轻轻**脚边泥土。


    “今晚。”她说,“我们得去会会地下的朋友。”


    她抬头看向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