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朕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作品:《求求你,当个皇帝吧!》 “勾结外敌,谋害君上,蓄养私兵,意图篡逆!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冤枉了你?!”
“朕给过你机会!”萧景逸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
“朕甚至……甚至想过将这江山让给你!
可你呢?你回报朕的是什么?是迫不及待的背叛!是通敌卖国!是想要朕和皇后的命!”
萧景睿彻底瘫软在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抬起头,看着萧景逸,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我才是嫡子(其母位份曾高于萧景逸生母)!我比你更懂治国!
凭什么这皇位是你的?!我隐忍这么多年,我……”
“因为你心术不正!”萧景逸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
“治国需要的是胸怀天下,是明辨是非,是知人善任!
而不是结党营私、通敌叛国的龌龊伎俩!
你连最基本的忠孝节义都做不到,有何资格坐上这龙椅?!”
他不再看瘫软如泥的萧景睿,转身对刑部官员下令:
“逆臣萧景睿,大逆不道,罪证确凿,削去宗籍,贬为庶人,押入天牢,严加看管!
其党羽,按律严惩,绝不姑息!”
一场酝酿已久的政变阴谋,在萧景逸精准的布局和绝对的力量面前,被彻底粉碎。
肃清二皇子党羽的行动持续了数日,朝野震动。
无数官员落马,京城血雨腥风。
萧景逸以铁腕手段,彻底清除了内部最大的隐患。
尘埃落定后,养心殿内,萧景逸屏退所有人,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
苏挽月轻轻走进来,将一件大氅披在他身上。
“都结束了。”她轻声道。
萧景逸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是啊,结束了。
又一个兄弟……朕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作为一个皇帝,连自己的兄弟都容不下。”
苏挽月从背后轻轻抱住他:“陛下,这不是您的错。
是权力让人迷失,是野心吞噬了人性。您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没有珍惜。”
萧景逸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
“挽月,”他低声道,“经过此事,朕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这个皇位,朕不是为自己而坐。”他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遥远的江山,“是为了母妃的冤屈得以昭雪,是为了舅舅和无数将士守护的边疆。
是为了你我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也是为了……这天下,不至于落入萧景睿这等狼子野心之徒手中。”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而释然:
“既然命运将朕推到了这个位置,既然朕无法摆脱,那么,朕就要做好这个皇帝。
不是为了权力带来的快感,而是为了……责任。”
他心中的那个现代灵魂,并未消失,而是与帝王的责任感达成了某种和解。
他依然厌恶无休止的争斗,但他学会了运用智慧和规则去驾驭它。
他依然向往自由,但他明白,在他所处的这个位置,最大的自由,恰恰来自于承担起无法推卸的责任之后,内心获得的平静与强大。
苏挽月仰头看着他,在他眼中看到了曾经的迷茫被一种更深沉、更坚定的光芒所取代。她知道,她的陛下,真正地成熟了。
“无论陛下如何决定,臣妾都会在身边。”她柔声道。
萧景逸低头,在她额上印下轻轻一吻。
“有你在,这皇位,似乎也没那么冰冷了。”
殿外,雪落无声,覆盖了昨日的血腥与阴谋。
而帝国的车轮,在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后,将继续在一位心智愈发成熟的帝王引领下,隆隆向前。
二皇子萧景睿的覆灭,如同一场彻底的外科手术,清除了凉国肌体上最大的一个毒瘤。
朝堂经过一轮洗牌,风气为之一肃,萧景逸的权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然而,站在权力顶峰的萧景逸,内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和平静。
那场围绕着“禅让”假象进行的惊心动魄的博弈。
让他彻底认清了皇位所代表的不仅仅是无上权力,更是无尽的责任与凶险。
他内心深处那个向往自由的现代灵魂并未湮灭,只是与帝王的责任达成了一种新的平衡。
他依然会竭尽全力做好这个皇帝,但同时,他开始以一种更长远、更系统性的眼光,来规划帝国的未来,包括……
寻找一个能让他最终“功成身退”的合格继承人。
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某个具体的、可能包藏祸心的兄弟。
而是先帝所有血脉中,尚未定型的下一代。
他要做的,不是被动的防备,而是主动的选拔与培养。
“影七,”萧景逸在养心殿召见这位最隐秘的利刃,“交给你一项新的长期任务。”
“请陛下吩咐。”
“彻底调查所有在先帝皇子名录上的子嗣,无论其生母地位高低,无论其目前处境如何。
年龄、性情、学识、伴读、师长、甚至日常言行喜好,朕都要知道。
记住,是所有。”萧景逸强调道,“特别是那些年幼的、尚未卷入过往纷争的皇子。”
影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立刻领命:“是,陛下。”
“此事需绝对隐秘,资料直接呈报于朕。”
萧景逸补充道。
他要建立一份属于他自己的“皇子能力素质模型”数据库,摆脱传统立嫡立长的窠臼,以及朝臣们基于各自利益的口舌纷争。
就在萧景逸悄然启动他的“继承人选拔计划”时。
朝堂之上,因二皇子倒台而空出的权力格局,引发了新的暗流。
一些自诩为“帝党”、在新政中获益的官员,以及部分看到从龙机会的投机者,开始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位皇子,六皇子萧景琰。
萧景琰生母早逝,由一位份位不高的太妃抚养长大,今年刚满十六岁,性格据说温和甚至有些怯懦,在以往的政治风暴中如同隐形人。
在很多人看来,他既无强大外戚,性情又不具威胁,似乎是充当傀儡或过渡角色的“理想”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