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怎么躺在炕上，看着像是不舒服。“生病了嘛，有没有去医院？”


    三婶看是她来，赶快坐起来。脸上有些疲惫，但褶皱的脸带着笑。“没事，就是有些感冒。”


    “倒春寒，这几天天气忽变，屋里得保持好温度。”她摸摸炉子，打开一看火被压着呢。估计是苏娟急着去做什么，没时间照料炉子怕它熄灭，所以只能这么保持着小火。


    “走吧，今儿就回家去。”


    “窈窈、我这病着、”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人老了经不住病。这回可真是需要人照顾。麻烦闺女麻烦舒窈她都觉得过意不去，已经在闺女这儿了，闺女意思也是让她好了再走。


    “正是病着才赶快回。我现在有时间，能照顾你。”


    苏娟下乡的儿子都回来了，三个儿子都没娶媳妇。去年才给俩小的安排了工作，她一天天光忙着张罗孩子的婚事都够忙乱的。


    等着苏娟回来，舒窈跟她说了一声后将老太太带回了自家。东屋里炉子烧的旺，屋里暖和和的。孩子们不在就只剩他们仨大人，一天做饭什么的也简单。


    炖了当归羊肉汤，暖胃散寒。在一位老中医那里抓了中药，三服药下去人都好的差不多了。


    一大早起来在院里伸个懒腰，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病好的感觉真太好了，但更让她感到踏实的是舒窈。这几天病着都是舒窈照顾她，端茶倒水，做她爱吃的饭菜，比亲闺女都好。


    “三婶，早饭熬小米稀饭行不？”


    “好。”


    花生先用水熬煮，点几次凉水后花生变的绵软，下入金黄的小米和红枣一起熬煮，大约一小时后一锅香喷喷的小米稀饭就熬好了。


    “三婶，你小心烫。”她将稀饭放到桌上。“我炒了土豆丝，还有酸辣白菜。咱们先吃、向东他今儿个有事儿走的早，不在家吃早饭。”


    “哦。向东最近好像挺忙啊，经常不在家。”


    “嗯。这几天接连进货，他得在现场。”


    两人吃着饭轻快的闲聊，隔壁孙耀祖听的真真切切。他出院好几天了，住院期间他拜托书音去找过双胞胎，但书音给他的回信是，俩人都不愿意见他。


    他醒来后见到了孟浠，女人对他温言软语，又是道歉又是求和，他默许了她留下来。出院后孟浠跟着他回了孙家，饭桌上跟他说话。


    “舒窈在新盖的批发大楼买了好几处铺面。你之前也在做进出口贸易，那边以后可是集中地。人流量肯定会很大。”


    这话这些日子她这是第三次提起，孙耀祖那么冷的脸都没挡住。他有些无语，嘴角忍不住翘起。想笑，无语的除了笑不知道说什么。


    “耀祖、你怎么不说话？”


    “……没事。”


    “那个、”孟浠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我是怕你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好。”


    好什么？这人出国几年，如今怎么这么神神叨叨的。以前说话明明十分果断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今模棱两可，让人搞不起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们俩离婚后，她租了一处小房子。工作丢了，她受不了闲言碎语，日子实在没法过。闺女暗中接济她，她想明白了，想要重新活的好，还得利用孙耀祖。


    他如今可是大老板，做进出口贸易的，谁都高看两眼。两人年少倾心总有些情义在，她软下身段，在他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


    现实让她无法硬气，只能炖了汤去医院。可这狗男人一出院就坐在墙根底下，一次次的在关注隔壁的动静。


    批发商城得到六月才能交付，舒窈这些日子除了寻找货源，就是培训员工。她有前世的经验，对于员工要求很高。第一步就是服务态度一定要好。


    招聘启示刚贴出去，下午家里就来了好几个，都是周围的邻居，或者邻居介绍家里亲戚。


    几年前知青返城，到如今也没安排完。她这要求不高，很快就招够了八个售货员。


    她在忙着工作，员工都得岗前培训。隔壁孙耀祖也准备着生意，最近都在联系供货商。晚上回家孟浠讨好的给他倒了洗脚水，转身去看闺女。今年她该高考。


    孙书音亚历山大，感觉脑子都懵的厉害。去年没考上她妈就气的打了她一巴掌，勒令她今年必须考上。如今还将这种压力联合她爸一起压她头上，如果再考不上可怎么办？


    “好好学习。”


    “好。”面对压力，她除了点头无法在做其他。等父母都走了，她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有些欲哭无泪。


    从恢复高考开始，那考题一年比一年难。人们的学习环境是恢复了，可考试难度一直增加。还不如刚恢复那年呢，如今来看真的好简单。


    苏禾欣就是运气好，那年考上了大学，如今都毕业参加工作了。被分配在税务局，胡同里谁提起都夸。


    顶着巨大的压力她摊开书学习，那边她妈温柔细语的哄着她爸。两口子好像重归于好了，之前那种种不堪不睦都被扔到了一旁。


    翌日她爸去送她上学，妈妈送他们到大门口，在外人看来就是和谐家庭。可她的一颗心却高高提了起来，就好像脚下明明的绿草如茵，她却好像走在冰面上一样，感觉随时都可能冰块碎裂掉下刺骨的冷水里。


    孙耀祖有前世的经验，今生又出国混了十年，如今混的是真不错。一辆波罗乃兹看起来气派十足，一天天出来进去的，谁看见谁羡慕。


    舒窈父母走了，大哥也走了，原先的汽车要给她的，被她给推拒不要。让大哥给她定了两辆小货车，如今还没到。所以外人眼里就是两口子又开始骑着自行车，跟孙家一比落了下风。


    南边邻居家媳妇如今在她这里应聘入职，黄兰一边干活一边跟她闲聊说八卦。商场刚刚交付，她四家店铺都需要装修铺货。


    “姐、”如今还不规范，也没要求必须喊老板。大家比她小的就喊她姐。“您都没瞧见孟浠，狂的没边了。坐着小汽车上班，故意跟人说你没那福气。”


    “别理她。”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就孙耀祖那么对她、她还敢贴上来，都不知道谁给她的脑子。


    刚重生时满肚子都是怨恨、随着孙耀祖彻底揭开，俩孩子彻底不认他开始，她这口气就算全都出尽了。如今是真的不在意那俩，一对苍蝇爱干啥干啥。


    整栋楼都做了最基本的装修，她又在这基础上做了改善。店铺整体整洁大方，经营平价货物的档口简洁流畅，看起来价格就不高。经营进口货物的档口看起来高端上档次，一看就不便宜。


    各自都有各自的风格，让顾客能挑中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有人帮忙，所以她看起来很忙，但却不是太累。


    下午收工，下楼的时候碰到了熟人。真是不经念叨，刚跟员工说孙家，这就碰到了孙耀祖。他也在做进出口贸易，看来也相中了这边的档口。


    “舒窈，最近好吗？”


    “……”舒窈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往外走。跟我装什么熟悉啊，咱俩就不是那样的关系。都已经撕破脸了，还需要粉饰什么嘛。


    “舒窈，你等一下。”


    “你滚开。”挣脱他的手，她飞快的往外走。


    “你看你，如今的性子怎么这么暴躁。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追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说。


    “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以后别来我跟前。”


    “我是关心你。”他一副为你好的表情和语气。“我在三楼经营机械配件，你的商铺在一二楼，是打算经营小商品和服装？你前世不是看中家电的嘛，没打算重操旧业？”


    “跟你没关系。”


    舒窈懒得跟他废话，到路边找到自己的车子后，打开锁推着准备回家。此时男人再次缠上来，脸上依旧带着笑。不得不说，这狗东西在经历这些年后，脸皮变的真厚。


    “舒窈、我是想跟你谈生意。你先别走，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我没生意要跟你谈。”前世做生意的是她，经验她有。她还有哥哥帮忙，没什么是非跟你谈的。


    “舒窈、”他伸手抓着她的车把，微微有些喘息：“你夏天是不是要出国去你父母那里？”


    “滚。”她使出了全部力气，一下子将他推开。转头骑上车，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她骑车走了，他捂着胸口上了自己的车。双手握着方向盘，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他恨恨的拍了下方向盘。舒窈已经一句话都不愿跟他多说，眼睛里无爱无恨，对他除了厌恶再无别的。


    “孟浠、都是你害的。”


    孟浠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晚上他回来还给她带了最新的布料。没过多长时间，舒窈从邻居口子得知了一个情况。


    “孟浠真是太有福了，男人真好，把自己的产业都交给她管。”


    听到这消息，舒窈下意识觉得不太对。晚上跟老公一起吃饭，饭桌上说起了这个事儿。


    “孙耀祖那性子，这好事能给了她？”


    苏向东点头：“说不定是谋算什么呢。别管，他们两口子爱咋咋。”


    孟浠俨然要上天的气派，商场试营业的时候穿着连衣裙站在大门口。舒窈路过她故意拦在那里，满脸都写着炫耀俩字。


    “舒窈，我家商铺在三楼，以后想买配件记得找我，我给你便宜些。”


    “……”舒窈没搭理她，越过她飞快的进了商场。刚开始试营业，但生意已经非常的好。她忙着呢，没空跟她来这些。


    一楼店铺照看一番，她上二楼正好看到自家经营服装的店铺里，店员在跟孟浠掰扯。她赶快上前去看情况。


    “怎么回事？”


    店员开口解释：“我说了，我们店铺的衣服五件起批，才能给批发价。这位非说我不公道，因为刚才那位是批发价。可她只买一件，不能是批发价。”


    舒窈回头：“孟浠、你自家也是开店的，你连批发零售都分不清？”


    “舒窈，我买衣裳，关你什么事儿？”


    “这是我们老板。”店员赶快开口，怒瞪着她。


    “这家店也是你的？”


    “对。”


    “那家家纺店，布匹店，这还有服装、舒窈你有多少店铺？”孟浠此时是真的惊了，完全不敢信。之前觉得自家有店铺已经很了不起，没想到舒窈居然有好几家。而且，今天生意看起来都非常不错。


    “跟你没关系。”舒窈呵斥她：“你自家也是做生意的，应该懂规矩。我再跟你说一下，我们店铺虽然批发零售都可，但价格却是不同的。你如果要低价那就最低五件起，否则就只能是零售价。你自己也是老板，别跟店员在这儿耍无赖。”


    “就是。还是老板呢，胡搅蛮缠干什么不怕丢脸啊。”


    附近商家听到动静都在看热闹，孟浠被她们当众这么说，一时间羞的脸通红。想说什么站不住脚，一时间有些后悔刚才不该来这边的。


    “谁知道你们的规矩啊，你们这店员又不说清楚。”


    店员当即就反驳：“我说的很清楚。我一再说五件才是批发价，您却非得跟之前的顾客比。之前的顾客提着那么大个袋子，您看不到那是批发啊？”


    “你、你什么服务态度？”


    “我怎么了，我实事求是都不行。”


    “都开店了，还这么不懂规矩。”


    “就是。咱们这里是批发零售一体，她自己能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自己也是老板。就是没道德，故意为难人。耍自己的脾气呢。”


    “这要搁国营里，早开口骂她了。”


    一帮人议论纷纷，都觉得孟浠不讲道理。她被人挤兑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原本是想逞威风的，这家店铺服装不错，她想买却又不想花钱。谁承想居然踢到铁板，舒窈一点儿面子都没给她。


    “就是一时没弄明白而已嘛，”她开口给自己找回场子：“给我包起来吧，这件我要了。”


    做生意以和为贵，她都这么说了，舒窈没继续跟她争辩。让人将裙子给她包起，她利索的付了钱。


    双方都维持了表面的和气，孟浠的虚荣心在舒窈这里没得到满足。回家后在胡同里跟一帮人坐在一起，听着大家恭维羡慕的话好一阵，这才神清气爽的回家做饭。


    舒窈骑着车子回来，一帮人笑着跟她打招呼。“舒窈，如今也是大老板了，还骑这车子啊？”


    “是啊，之前你大哥那车多好。”


    她笑笑不以为意：“骑车方便，习惯了。”


    等她也回了家，一帮人忍不住开始比较。“如今苏向东可比不上孙耀祖了，人家可是开小汽车的。”


    “可人舒窈也不错。”


    “那能行嘛。女人还是得看男人的，看看孟浠，如今当老板了。等年底再买辆小汽车，说是也要自己开车呢。”


    “真的啊，孙耀祖真能耐了啊。”


    “那可不。”


    外头人说什么舒窈完全没听见，更不在意。明年京都会规划一个大型购物商场，地下一层她准备租下来，让老公开超市。如今国外这种大型购物超市国内基本没有，但那种自由整洁的购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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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境，是国内发展的趋势。


    “他爸、如果你开超市的话，是不是也得停薪留职？还是可以两面兼顾。”


    苏向东很多战友，还有那十年结交了不少朋友，许多都在重要部门，他消息也是非常广的。


    “得停薪留职，公职人员是不可以下海经商的。”


    “那你……”挣钱她自己就可以，如果他还是倾向于公职，那么继续工作也行。前世他好像是提前退休了，后来开的商超。


    “我想办法弄个内退，以后万一生意不好做，也好有个退路，还能领一份儿养老钱。”


    舒窈噗呲笑了，他这人什么时候都这么稳妥。这种性子做生意不会特别大，但他闲不住的那特性，还有丰富的经验和人脉，也注定他不会太平凡。


    “好。”


    “笑我啊？”他将饭菜放桌上。“主要是我这岁数也差不多到了，要是还差得多，那就干脆停薪留职了。目前这个发展趋势来看，正是好时候。错过了，以后可没这么好的发展时机。”


    “嗯，我赞同你的话。”


    “还是你眼光超前，前几年就一直琢磨这个。停薪留职毫不犹豫。”


    她笑笑不接话，前世是因为工作没了，她被迫开始做生意。今生更多的是有了经验，知道时代发展。但她这人同样，出生与商人家庭，好像血液里就流淌着生意经。


    “对了，孙耀祖的店里经营着什么配件？”


    “五金。我看很多都是自行车摩托车配件，还有少量汽车配件。”


    “这生意也不错啊。”


    “是。”他也有前世的经验，当然知道做什么赚钱。国外混了那么多年，商品渠道应该早就踅摸好的。


    “不管那些，他赚不赚钱是他的事儿。咱们的签证都下来了，仨孩子的假也都跟领导打过招呼，确定了递假条就行。你这边怎么样，咱们哪天动身？”


    “下个月。我得让它上了轨道，不然不放心。”


    “好。”


    大哥在国内接了工程，今年很多时候都待在国内。早就跟她说过，确定了时间打电话告诉他，他来买机票。


    等一家人登上出国的飞机，不止是孩子们兴奋，苏向东也有些兴奋。轻轻碰一下身旁淡定的老婆，仔细看了下她的脸。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激动？”


    “怎么不激动？我也激动，我就是没表现出来。”


    前世已经坐过很多回，国外因为生意也去过很多，她当然淡定。如今的国外的确很多地方都先进，但她的关注点不在那些上。


    这回应该要见到俩嫂子了，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当年要不是去找她，自己也不会跟父母走失。前世她被寻回后，徐凤想重新跟舒家交往，可父母看出她的勉强，对徐凤并不热络。


    苏向东笑笑，伸手和她的手交握在一起。暗暗深呼吸一口。活到五十了，才第一次去岳家，他心里其实十分忐忑。虽然给准备了不少礼物，但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心。


    仨孩子坐在一排，姊妹仨先是议论了一番，然后就一人拿了一本书在看。舒窈也靠着座椅休息，苏向东跟空乘要了一条毛毯给她盖在身上。


    “睡吧，到了我叫你。”


    对于父子四个这是第一次出国，对于舒窈是有经验的。长途好几个小时的飞行，机场顺利出了安检。出口那边，二哥和爸妈老远就冲他们挥手。


    “这儿，这儿、”


    “外公外婆、大舅、”


    “不是大舅、是二舅、”舒窈赶快给孩子们解释，大家都一起笑起来。二哥看着她眼眶湿润，轻轻拥抱了一下。


    “还像小时候一样，旁人都分不清，你从来没认错过。”


    “二哥你还好吗？”


    “好。”


    亲人见面一番寒暄，很快坐车回家。虽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但家里却是整整齐齐在迎接他们。


    大哥家俩孩子，二哥只有一个儿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应该是之前嘱咐过，看到她们倒是十分乖巧的喊人。


    大嫂二嫂和前世一样，当着公婆的面，对于这个被找到的小姑子十分热络。但舒窈知道，家人的认可都是需要时间的。初见面能表明维持客气，就已经非常不错。


    房间早就收拾好，和前世一样十分舒适。苏向东看着如此豪华的别墅，心道岳父岳母对闺女真好，这样的身价却能在他那简陋的小院里住那么长时间。


    “怎么了，还不睡？”舒窈洗了澡，出来看他坐在那儿发呆。刚才他已经洗了澡，不躺着睡觉干嘛呢这是。前世孙耀祖跟她第一次来她父母这边，那家伙兴奋的满眼都是算计。他倒好，一个人发呆。


    “等你。”


    两口子在一起，换了地方也照样睡的很好。家人对她们招待的非常热情，之后接连几天陪着到处去玩。第五天是父亲的生日，寿宴举办的十分盛大，跟舒家有生意往来的全都请到。


    “妈妈、这种就是礼服了啊？”俩闺女跟她一起换衣裳，对身上的晚礼服十分好奇。礼服是舅妈给准备的，姐姐的是紫色，妹妹的是粉色。


    “嗯。你舅妈眼光真好，挑的衣服很适合你们。”


    “好像是表姐帮忙挑的。”


    “你俩这几天跟他们相处的还好吗？”大哥家大闺女和禾依同岁，比她大一个月。儿子比双胞胎小。禾欣是最小的，这几天看起来是很照顾她的。


    “很好啊。”何欣开口笑着跟妈妈分享：“我跟姐姐之前还担心，会不会被鄙视。如今国外的人可瞧不起内地了，没想到表哥表姐都很好。很照顾我们。”


    “那就好。”肯定是哥哥和父母事先嘱咐过，前世双胞胎跟他们相处的也很好。今生多了个糖糖，小妹妹长的漂亮嘴又甜，看得出表姐是真心喜欢她。


    刚换好衣裳就被嫂子给拉着走了，一晚上陪在父母身边。父母看到老伙计就给她介绍，今晚也相当与将她介绍给舒家所有的合作伙伴。她如今也在做生意，这些都是人脉。


    舒窈是有经验的人，当然懂这些人脉的重要性。跟在父母身后跟每一个人打招呼，有前世的经验，她记人非常快。这些人里有从事玩具的，有人经营调料，还有船运业、电器五金等日后都用得着。


    “恭喜啊老伙计，终于找到窈窈了。”


    徐叔叔今天不请自到，因为她丢了，父亲跟他已经几十年不来往。他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出国留学的交情，如今闺女找到了，老伙计又主动上门，父亲也不好再拒绝。


    “多谢。”


    “窈窈，还记得徐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