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邀约

作品:《契约郎君竟然是兄长上司

    待管家去后,沈香晚替她洗净残妆,重匀粉面,一切事毕,两人携手走至前厅。


    转过游廊,走至堂前,却是前日里在后园里帮过的女郎,沈香晚还记得她的名姓,魏苏兰。


    今日魏苏兰穿身湖蓝色绸襦,乌黑鬓发斜插银鎏金蝴蝶钗,明媚皓齿眼弯弯,行走时香风阵阵,恰似玉人来。


    那魏苏兰喜道:“沈姐姐,可把你盼来了!”


    一声沈姐姐,却是少几分疏远多几分亲近。


    “魏姑娘。”沈香晚笑道:“听管家说有邻居来访,我正奇怪,却原来是你。”


    朵娜眼睛看向魏明苏身侧,微微仰头:“他是你哥?”


    沈香晚偏头瞧那男子。


    此男子身着一袭红落地翼马纹圆领袍,身形清瘦,眼里含情,容貌俊逸,颇有些儒雅文气。


    不过他恰似恍惚出神,看着沈香晚,失神良久。


    魏苏兰上前拉扯男子,轻声叫声:“兄长。”


    那男子眸色幽幽,展露笑颜,拱手作揖:“在下姓魏名睿明,今日携妹上门,是为当日姑娘相助之情,特来相谢。”


    四人见礼后,次第而坐,朵娜命人奉香茶。


    不过二刻钟时候,魏睿明遂命身后小厮奉上锦盒,笑道:“此乃辽东千年人参一株,全表谢意。”


    怎么还带了如此贵重礼物,沈香晚诧异,不过这点小事,何必要上门道谢。


    “举手之劳罢了。”她言辞婉转,“多谢魏公子好意,不过这千年人参,生受不得。”


    魏睿明温声道:“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若当日不是多亏沈姑娘,妹子还指不定闯出多少祸事,就收下罢。”


    于情于理是不该收的,但瞧魏睿明语态坚决,势必要将这礼送她,沈香晚沉吟。


    她还在犹疑之中,朵娜应承下来:“既然是一番好心,可不能辜负,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便吩咐管家收下。


    沈香晚不爱饮茶,故此晾在一旁。


    魏苏兰说话伶俐,“听声口,两位姐姐是渔郡人士罢,此番是来渠阳县游玩?”


    朵娜眼见得心情比方才要好些,声音轻快:“我们是来办事的……”


    “顺便游赏渠阳大好风光。”沈香晚打断她说话。


    此行所办之事不宜外传,朵娜这般不设防,也怪她没来得及回话。


    朵娜晓得说错了,闭口不谈。


    魏睿明则问:“斗胆问一句是办何事?若有用处,在下定会尽力相助。”


    她不愿把自家事告诉才相识之人,就拿今早和解乌龙一事搪塞过去。


    魏睿明笑笑,将茶盏搁置桌案,“既是此事毕,沈姑娘又说想看风光,正巧明日城西有场击鞠赛,不如随我兄妹二人同去观赏?”


    沈香晚看了眼朵娜,她倒是两眼放光。


    若说岱国最喜何事,当属击鞠为首。


    不说别处,便说上京王庭之中。


    一年十二月,月月举办击鞠赛事。


    俨然成奢靡之风,更有甚者上书扼制,全然无用。


    上行下效,民间也喜马球蹴鞠,自发组球社。


    不过她对此兴致缺缺,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


    朵娜倒是神采飞扬。


    沈香晚道:“你若是想去,就同魏公子他们去玩。”


    朵娜啊一声,“香晚姐,你不去?”


    魏睿明柔声道:“沈姑娘明日可有事,若依不便前往?”


    她把头一摇,“我还有些绣品没绣成,想明日赶工出来。”


    “只为这事?”魏睿明哑然失笑,“只是一场击鞠赛,你若不去,想必朵娜姑娘也不会去的。”


    朵娜重重点头,“香晚姐,你陪我去,你若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魏苏兰也当说客,“渠阳县的击鞠不比别处,最是精彩,沈姐姐可千万不要错过,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沈香晚耐不住他们再三劝说,况且今日朵娜被笠璇搅扰的没情没绪,回来哭诉。


    方才在屋里她答允陪她散心,莫不如趁着魏家兄妹邀约,陪她去看一场。


    她妥协,“我去就是了。”


    朵娜顿时喜笑颜开。


    又和魏苏兰说了些话,说是闲聊。


    多是朵娜和魏苏兰谈天说地,她和魏睿明陪坐。


    约莫快到午时,魏家兄妹告辞离去,临走前约好明日辰时,魏家马车在罗府门等候。


    送别魏家兄妹,沈香晚像卸下担子,身子松快许多。


    今早倒是接待了好几波人。


    回去路中,朵娜兴致勃勃问:“香晚姐,你不问姐夫去不去?”


    沈香晚虽是疑惑朵娜问起他,不过想来啜炎织是没空的,倒也不必问他。


    “他今日遇见故友,想必这几日都和他相聚。”


    朵娜忽的凑近,低声道:“若是不告诉他,可千万要瞒好,不可泄露,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


    “为何?”这话倒教她糊涂。


    知道了又无妨,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儿。


    朵娜恨铁不成钢:“香晚姐,我们去和魏家兄妹游玩,且是才认识的,你又不带姐夫,若姐夫知道了,多想了可怎办。”


    她这一点醒,沈香晚也觉出点不对劲。


    外人眼里她是有未婚夫婿的人,却和别人出门。


    其中还有个男子,不告诉自家郎婿,是有些不妥。


    细想之下朵娜说话有理。


    但话又说回来,啜炎织又不是她得真夫婿,犯不着生气。


    着实不必问他。


    思来想去,懒得多费口舌对他说此事。


    沈香晚转头认真道:“你说得对,还是不和他说为好。”


    “这男女之事,你不是要比我要清楚么?”朵娜顿声,“记得你在绣坊时说,从前有过定亲郎婿,怎么这些事都不懂呢?”


    这等刨根问底,沈香晚是招架不住,她无奈看着朵娜。


    “那时还小,只在幼时见过张少爷,未曾相处过,后来退亲了,我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


    朵娜揶揄笑着:“如此说来,姐夫算是你名正言顺的男人。”


    名正言顺?


    沈香晚吃了一惊,朵娜怎么能说出如此露骨话?


    “你……”沈香晚忍耐不住,“不准乱说!”


    朵娜重重点头,正色道:“方才说错了,姐夫是你的男人。”


    沈香晚气血上涌,“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我说的是实话。”朵娜急抽身,脚底生风一溜烟跑走了。


    晌午同朵娜吃过膳食后。


    她便回房中小憩片刻,约莫有半个时辰。


    朦朦胧胧间听门口有动静,睡眼惺忪,只见啜炎织怀里怀揣着锦盒,跨进门里。


    沈香晚直起身子,“你回来了?”


    啜炎织嗯一声,手里举着那长盒,眉飞色舞,“你猜猜这里面是何物?”


    许是刚醒,她此刻脑子混混沌沌,并没搭理他。


    自顾下床喝水,润润喉咙。


    啜炎织见她不理睬,将锦盒放置桌案,复又说一遍,“你猜这里头是什么?”


    斜乜他一眼,沈香晚伸手打开锦盒。


    竟是红罗地缠枝西番莲纹织金缎。


    她的瞌睡虫顷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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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跑的无影无踪,脱口而出:“你从哪弄来的?”


    啜炎织倒是没料到她直接翻开,轻笑一声俯身凑近她,“喜欢么?”


    顺势坐在旁边椅上,托腮望她,“送你了。”


    “送我?”沈香晚不解,“这种锦缎不是轻易能得到,我姨母是做布匹生意,这锦缎需从别地采买。”


    今日怎么一个两个都要给她送礼。


    魏公子就算了,那人参是谢她前日帮扶之情。


    啜炎织平白无故送布料,又是为何?


    啜炎织笑道:“你喜不喜欢?”


    见他并不说明来历,她把锦盒一推,“不告诉我这织金缎从哪来得来的,我便不要。”


    啜炎织拗不过她,看几眼织金缎,语气漫不经心,“从韩舞那处硬抢来的。”


    沈香晚呆愣。


    抢来的?韩舞竟也肯让步,果真好脾气。


    “不是抢来的,是我二人比试马术他输了,赢得彩头,这料子能做个半臂。”啜炎织瞧她当真,不再逗乐,实说了。


    不是抢来的便好,不过出门在外,他看见东西物件竟会想着给她。


    是真心把她当朋友,放在心上么?


    沈香晚莫名有一丝窃喜,瞥一眼锦盒中绸缎,“若做衣服,未免太花俏了,这锦缎若是素雅些,我兴许会要。”


    “沈香晚。”啜炎织目不转睛望着她,“没人告诉艳丽衣裳很配你。”


    他眸色澄澈明净,认真说:“不喜欢俏丽衣裳,多穿没准就喜欢了。”


    不喜欢的人,没准也喜欢了。


    不知是说给沈香晚听还是说给自己。


    啜炎织微抿唇角,偷眼瞧了沈香晚,她垂眸不语,好似在犹豫不决。


    沈香晚摩挲料子,这布匹真真是上等货,就算不做衣裳,也能做其他物件。


    遂盖上锦盒,沈香晚抬眼瞧他,“那就放桌上,过会儿收起来。”


    算是收下了。


    沈香晚瞧他目光灼灼,看着像是有话说,便问:“你还有事么?”


    似是正等她说这话,啜炎织兴高采烈,“明日城东有个马球会,你要和我去看么?”


    她心里咯噔一下,怎会这般巧?


    若他先一步提及此事,沈香晚会应允,眼下已应了明日魏家兄妹邀约,实不能出尔反尔。


    只好编一个由头婉拒他了。


    沈香晚踌躇道:“明日我和朵娜有事出门,等下次在一同前去,如何?”


    啜炎织面容一僵,显然不似之前兴致高涨,但仍旧扯个笑,“那就等下回来说。”


    隐隐有失落之色。


    忽然间,沈香晚竟有些犹豫不决。


    不若告诉啜炎织,明日她和朵娜同间壁邻舍同去马球会之事?


    二人沉默无语。


    啜炎织起身,“我去看雀儿。”


    这一打断,她再也不好说出口,“你去看看他吧,眼下正誊抄文章。”


    啜炎织得了准信,急抽身跨出门去。


    颇有些落荒而逃。


    沈香晚有些实不落忍,他正穿过木窗时,沈香晚叫住他,“宴芝……”


    啜炎织停下步子,若无其事,“还有事?”


    沈香晚走近窗边,轻声细语道,“渠阳县梨园里的戏目最为出名,不如后日你陪我去看?”


    啜炎织眼里迸出光彩,“好,一言为定!”


    沈香晚笑道:“一言为定。”


    她长舒一口气,但不晓得他明日几时去?


    正抬头,那人一转眼跑没影了。


    明日应当不会撞上,毕竟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