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Chapter 51

作品:《谁家的人鱼偷亲就跑

    婚礼定在来年春天。


    日子是徐月蓉女士特意找人算的,宜嫁娶。江战对此没什么意见,仿若嫁儿子的虞澜更没有,只管操持。


    江疏白终究是没敢告诉徐月蓉和江战自己转换成人鱼的事情,只是关于虞舟和虞澜身份的事情瞒不住。


    毕竟虞澜女士声名在外,出了常珲的事后,人类和人鱼关系越发紧张,对常年关注新闻的江父而言,察觉只是时间问题,不如提前坦白。


    知晓虞舟是人鱼后,江母很是惊讶,问东问西了很多关于人鱼传言的事情,没说不同意;反而是江父,颦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把自己锁进书房,熬了一宿才出来,胡子拉碴的点明要见虞舟。


    不仅如此,他还要见虞澜。


    谈婚论嫁结两姓之好尚要重视,更不要说跨种族。


    “你和我爸使了什么计谋,竟然让他这么轻易放过了你,还以为要耗些日子。”江疏白把水杯放在书桌上,从后面拥住坐在椅子上的虞舟。


    虞舟正在画两个人的婚戒,听到她的话也没有搁置下笔。感受着身上的重量,眼底闪过得意:“当然是靠我的诚意。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你设计的我都喜欢。”江疏白将头搁置在青年的肩膀,指尖摩挲着虞舟正在勾勒草图的手背。


    那是两枚不算繁复但极其精致的戒指,戒指环面宛若海浪波动,侧面镌刻些许钻石,亦有人鱼鳞片的暗纹藏于其中。


    他的手很稳,线条流畅。


    从他开始画到现在成型,也不过是江疏白接了杯水的时间,显然已经构思了许久。


    江疏白眼中闪过惊艳,笑着又道:“我记得你是学油画的,珠宝设计也有涉猎吗?很漂亮,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用彩铅涂抹上颜色,虞舟停下笔,他侧过头凑上去,在江疏白唇角印下一个吻:“唔……很多,江巡查很好奇?”


    江疏白垂下眼眸:“对,好奇。”


    “那江巡查可要好好探究,毕竟……我藏得可深了。”虞舟的声音沙哑起来,字与字之间粘黏不清,最后融化。


    唇瓣相贴,从浅尝辄止变得深入,直到江疏白有些喘不过气,手边碰到铅笔,忆起还有正事没干完,拎住他的脖颈阻止他的索求。


    虞舟不满的轻哼。


    “好了,赶紧画完。”江疏白笑着推开他,“工作室那面还等着你的图纸呢,已经拖了许久了。”


    “着什么急。”虞舟牵住她的手。


    江疏白摇头:“婚礼筹备已经不用我们上心了,这点儿事儿还是尽快办了。”


    婚礼的相关事宜全被虞澜和徐月蓉两位女士操办了,徐月蓉女士负责策划,虞澜女士则负责落实。身为父亲的江战也没闲着,坚持要在婚礼搭建的时候做监工。


    安排来安排去,最闲的反而是婚礼的两位主人公,在虞舟的强烈争取下,得了个定制图纸的任务。


    “所以说——”虞舟想说不急,但瞄到江疏白不认同的表情后,立刻伏案工作,保证道,“我一会儿就扫描过去。”


    赶在晚饭前做完,虞舟示好的将成品展示给江疏白,询问有没有想要改动的地方,确认无误后,用打印机扫描后发给了工作室对接的员工。


    结束‘工作’,虞舟正要关上电脑,对话框震了两下,紧接着弹出一条消息,疑似群发。


    仔细看了看,虞舟眼中闪过光,叫住要去准备晚饭的江疏白,像是海妖在诱惑过往的水手那般,声音极具诱惑。


    “既然婚礼准备用不上我们,而且还有段时间,那我们去旅游吧?”


    “旅游?”江疏白有些迟疑,“距离婚礼还有段时间没错,但是我还有工作。”


    “你不是该放年假了,耿休和我说你还有十几天的假期没休,需要尽快清掉。”


    “他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毕竟我既是家属又是半个巡查官,保密协议不能控制我。”


    半个?还挺会找理由!


    江疏白有些无语,决定抽时间教育下耿休。


    虞舟讨好的笑笑,邀请道:“就当是提前过蜜月了,而且现在是休眠期,变异生物的活动降低了。等春夏到来,你肯定又要忙起来,去度蜜月反而耽误工作。”


    略寻思了半晌,江疏白觉得虞舟说得还挺有道理的,问:“你想去哪?”


    虞舟把玩她的手指,不着痕迹的说:“要不要去人鱼的族地看看。”


    “你说的应该不是沧城吧?”


    “当然不是,在海的更深处,远离城市的地方。”


    江疏白有些迟疑,但虞舟雾色的眸子很亮,像是非常的期待。最后还是点头道:“行。”


    人鱼族的族地位于一处海沟的裂隙中,从狭小的石缝中穿过,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与江疏白想象的阴冷黑暗不同,这里反而处处散发着流光溢彩。


    巨大的发光珊瑚如同梭梭树一样,星罗棋布的分布在各种建筑旁。房屋高低错落,挨着悬崖峭壁而立,凑近仔细瞧了又瞧,大概是用碾碎的贝类和火山灰制作而成。


    各种各样的生物穿梭其中,颜色各异的人鱼呼朋唤友的朝着深处的‘地表’游去——那里高高耸立着一个巨大的雕像。


    那必是海神的雕像。


    她巍然静立,左手的手臂有力的攀着嶙峋的石柱,右手则握着尖矛。裸露的躯体覆盖些许鳞片,以一种淡漠又傲然的样子望着天空。


    如瀑的头发及至腰间,凌乱、宛若刚刚经历过风暴。那是种近乎神性与野性之间的,难以诉说的美感。


    “很壮观,对吧?”虞舟错身游到江疏白的前面,栗色的头发飘荡在水里,朝她伸出手,“要不要凑近去瞧瞧。”


    江疏白重重点头,搭上自己的手。


    白色的鱼尾上下摆动,汇入人鱼之中后,后知后觉的小声道:“我不会被发现吗?你之前也没说有活动啊。”


    虞舟笑着回答:“人鱼发展到今天,族群与族群之间的界限越发混淆,如果是以前可能会,但现在——”


    他摇摇头,解释道:“这里除了祭祀日,除了守卫很少有人鱼过来,没了这层‘契机’,大家更不会认清谁对谁。只要有这个,那你就是自己人。”虞舟指了指江疏白的尾巴。


    江疏白耳鳍轻轻抖动了几下,表示了然。和虞舟一起将身子稳住,来到海神像的不远处。


    正仔细观摩着,突然,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不时有“神女”“祭祀大人”的称呼交织着传过来。尤其是那些年长的人鱼,正毕恭毕敬的朝着行礼。


    定睛看去,江疏白有些诧异的瞪大了双眼:“那是虞珠?她已经接任大祭司了?”


    宛若火焰的女子被簇着往这面走,她红色的鱼尾游弋,红发被桂冠箍着,收束住随着水流飘荡的头发。


    虞珠穿了件她从未见过的衣服,有些效似古地球时罗马人的裙装,又装点了更多海洋的透纱风格。


    满心满眼都是江疏白的虞舟瞥了眼,温声道:“还没有,今天正式接任。”


    “需不需要准备礼物?”


    “不用,你能来她就很开心了。”


    有心想反驳,但说话间,江疏白已经和虞珠对上了视线。笑着点了下头,刚要挥手,就感觉衣角一沉。


    低头看去,什么也没瞧着,再找,就感觉自己的尾巴被一团柔软的东西抱住。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虞舟凑上前,语气不善的说:“松开!”


    紧接着,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回答道:“就不,你做什么那么凶,小心在祭祀典礼上找不到伴侣。”


    “用不着,她就是我的伴侣。”虞舟傲气的扬起下巴,伸出手去捉。


    江疏白被夹在其中,只感觉自己尾巴越来越沉,却什么也看不见。趁乱,眼疾手快的推开虞舟,又捉住缀在鱼尾上的小家伙,这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好可爱!


    竟然是个粉色鱼尾的人鱼宝宝。


    浑身上下加起来也就她手臂那么长,活像是只玩偶。不仅模样像,性格更像。


    被江疏白提着衣领也不叫唤不舒服,反而伸出两条藕臂,想要攀住她的脖子,憨声道:“姐姐抱我。”


    江疏白不怎么稀罕孩子,平日也接触不到什么幼崽。骤然被她这么一叫,心竟然格外的软。依言托住了她的尾巴,将她抱在怀里。


    不一样,很不一样。


    不只是身体软,鱼鳞也格外的软,让江疏白都不敢使太多力气。


    小人鱼贴着她的脸,挑衅的看向面色阴沉下来的虞舟,继续说:“姐姐你的鱼尾怎么是白色的呀,我从来没见过,真好看。”


    小人鱼搜刮肚中学到的夸赞了好几句,肉嘟嘟的脸蹭了蹭江疏白,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我能摸摸你的耳鳍吗?它看起来好像果冻……唔,还有点儿像云母片,云朵?”


    过分,太过分了!


    虞舟快要气炸了,他不信这个幼崽不知道鱼尾和尾鳍意味着什么,眼看江疏白抵抗不住这个小崽子的胡言乱语,立刻道:“不可以!!!”


    虞舟声音冷硬,黑着脸一把将这娃娃从江疏白手里夺过来,用力抛了出去。


    在江疏白不认同的眼神中,委屈的抱住她:“是我的。”


    小人鱼在水里翻了两个跟头,像个小炮弹一样再次冲过来,鼓着腮帮子,同样不满道:“可是我没有问你呀叔叔,你的占有欲不要那么强,会让伴侣讨厌的,就像爸爸被妈妈讨厌那样,晚上会被赶出房间的。”


    “你叫谁叔叔?!”虞舟气炸了,鳞片翕张开,活像是炸了毛的猫。


    江疏白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捏了捏虞舟效似幼崽、同样气鼓鼓的脸:“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虞昭昭,别调皮。”早就注意到这面动静的虞珠游过来,遣散跟着的族人,一把抱起那个粉色的人鱼幼崽。


    虞昭昭扬起大大的小脸,贴着虞珠的额头亲了口,清脆道:“新的祭祀大人,日安。”


    “还不算是。”虞珠点了点虞昭昭的粉嫩的小鼻子,熟练的掂了掂,“好了,别纠着他们玩儿了,去找你的小伙伴。”


    “好吧。”虞昭昭有些失落的望着江疏白,似是可惜没有摸到耳朵。


    望着她回到那群半大不大的人鱼群中,虞珠收回视线,看向虞舟和江疏白:“你们能来真好,还适应吧?”


    “挺好的。”江疏白答。


    见她不时眼神点在虞昭昭身上,虞珠笑着道:“幼崽都是那副样子,喜欢的可以生一个。”


    “只是新奇。”江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收回视线,“自己生哪有顺手快……”顿了下,她继续道:“而且我的状况你清楚,怕是不易有孕吧。”


    “嗯?”虞珠轻哼了声,奇怪的看向江疏白,确认她说的‘自认没歧义’后,轻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虞舟,“嗯,看缘分吧。”


    江疏白:“说起来还没恭喜你,以后就是大祭司了,虞舟和我说你是最年轻的祭司,前途无量。”


    “哪有。”虞珠无奈的摇摇头,“不过确实是史上最年轻没错,但也是赶鸭子上架,本该接任祭祀的是姑姑才对。”


    “澜姨?”江疏白诧异道。


    虞珠:“对,虞舟这家伙没和你说吧。本来二十年前就该接替祭祀之职,但你也知道,她志不在此,比起祭祀,她更像是族长。”


    与其说志不在此,不如说是被裹挟着一步步推到不可抗的局面。


    江疏白点头:“原来是这样。”


    “对了,今晚不只是接任仪式,祭典要做的事很多,比如结成婚契。听说你们的婚礼已经定下了,还拿到了人类的结婚证,要不要也在海神的见证下结成‘婚契’?”


    和虞舟四目相对,江疏白答应了。


    被虞珠安排着住进其中一间屋舍,短暂休息后,吃过丰盛的晚餐,两个人再次游向广场。


    深渊下不分晨昏昼夜,也不知道人鱼究竟是怎么判断时间的。江疏白唯一能感知的,就是燃起了更多的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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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海神雕像前搭起了祭台,左右两侧分别站立着十来名侍者,有男有女。


    他们身着盛装,装点华丽。衣服上点缀着无数奇珍异宝、贝壳晶石,摆动的鱼尾上叮叮当当的挂着饰品,随着移动散发的火彩亮得灼眼。


    这些人鱼和其他人鱼格外不同,为首的那几个男性人鱼甚至赤裸着上身,胸膛和肩背绘有图腾。


    江疏白不免多看了几眼。


    “还挺好看的。”


    “哪里好看?”


    酸溜溜的声音溢出,江疏白这才发现虞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他的手,抱臂盯着她。


    无奈的说:“衣服,衣服好看。”


    “我还以为你看上了哪个小妖精呢。”虞舟摇了两下蓝色的鱼尾,“还想着我不比他们好看。”


    江疏白:“你最好看。”


    然而虞舟什么都没听到,只看到江疏白的唇动了动。


    巨大的鼓声从四周传来,重重的回荡在广场,久久不息。不等心脏重回平静,空灵的歌声响起,像是古老文明的吟唱,直击着灵魂。


    开始了。


    虞舟抓住江疏白的手,两个人一起被簇拥着,朝祭台而去。


    蓝色的火焰骤熄,又于祭台后方燃起。一个苍老的妇人牵着虞珠的手游过来,开始接替仪式。


    周遭很安静,直到虞珠张开双臂,人鱼群开始欢呼起来。一个接着一个的人鱼,或成对,或成群的朝着她走去,恭贺以及接受新的祭祀的祝福。


    “该我们了。”虞舟握紧江疏白的手。


    莫名的,江疏白感觉他的手有些湿濡,像是紧张。回握住,重重点头。结婚契——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不似婚礼更似婚礼。


    海神像下,虞珠含笑看着他们。对旁边静候的侍女招了招手,从捧着的盘中取出红线。


    丝线凉滑,隐隐间仿佛像是血液在流动,套在手腕上,江疏白竟然有种血管在跳动的错觉。


    虞珠轻轻将红线缠绕在手腕,又穿过两个人的指缝,分不出是头还是尾。她笼住两个人手,吟唱起来。


    神奇的,红线消失了。


    不过片刻,人鱼群传来欢呼。


    未等江疏白震惊,虞珠松开手,从旁边的托盘里取出个拳头大的果实。她轻轻磕碰,果实从中分开,里面竟流淌着红色的浆液。


    “喂给彼此,喝下去。从此你们血脉相联,生死与共。”虞珠分别递给江疏白和虞舟,眼中充斥着祝福。


    江疏白拿起果实,递到虞舟嘴边。虞舟也做着同样的动作,两人视线交汇。


    在周围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带着股奇异甜香的浆液顺着喉咙滑下。手臂相互摩擦,两个人贴得极尽。


    明明早就肌肤相亲,却意外的升起了种羞涩。


    青年的眼睛红红的,脸红红的,体温更是灼热的与水温不符,让人很想亲上去。


    这么想着,江疏白也这么做了。


    台下扬起更热烈的欢呼,叫分开的两个人不禁都红了脸。


    起哄的声音越演越烈,男男女女拥上来,竟是将两个人分开,分别簇拥着向下走。


    祭祀仪式正式推向高潮,人鱼围着海神像载歌载舞起来。


    欢笑声,歌声。


    江疏白被虞昭昭和一群女性人鱼拥住,眼前所以的景象旋转起来,脖子上断断续续被套上贝壳、珊瑚和珠宝做的花环。


    “这是什么?”江疏白问虞昭昭,眼睛寻找虞舟的身影。


    他同样被簇拥着,看向她。


    “是祝福——”虞昭昭大声道。


    歌声越来越嘹亮,江疏白开始有些晕眩。她感觉身体在发热,想要一头投进冰水中。


    摇着头躲在稍远的地方,江疏白正要寻找虞舟的身影,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扭过头,是虞奇水。


    “是你啊,你有看到虞舟吗?”


    “你是在找虞舟?”


    两个人声音重叠,江疏白被灌了些酒,有些醉意的重复:“对,你知道他在哪吗。”


    虞奇水表情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说:“知道,就是他让我过来找你的。他让我告诉你,他先回去了,你累了的话,就回去找他。”


    “嗯,谢谢。”


    江疏白谢过他,远离广场的喧嚣,回到两个人的临时住处。


    推开门,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水波,在地上洒下一片粼粼的光斑。


    江疏白没瞧到人:“虞——”


    刚要呼唤,她的声音却戛然而止。江疏白站在原地,瞳孔微微收缩,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得失了语。


    青年从卧室里出来,上半身几乎赤裸,半遮半掩的披了件透明的薄纱,斜裹在薄肌上。


    有些类似刚才看到的侍者的衣服,又格外的不同。银色的细链从锁骨处垂落,穿过胸膛,尾端两侧没入腰线,格外的性感。


    他清浅的呼吸着,链条尾端坠着的泪滴型珍珠,随着轻颤,打在身体。


    虞舟脸颊绯红,眼睛亮得惊人,眼尾那抹红晕更是诱人得要命。他望着她,目光拉丝,欲语还休。


    他太知道要怎么牵动江疏白的心了,轻声唤道:“小白……”


    “嘘。”江疏白喉咙干涩,缓慢游上前,手捧上他的脸,往下轻碾指腹。


    “喜欢吗?”虞舟微微仰起头,露出脆弱又修长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方便她的触摸,断断续续到,“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祭品。”


    江疏白手滑到腰腹,挑起横亘在上面的银色细链,不轻不重的勾住,往卧室倒退。


    虞舟白皙的身体颤抖着,她心悦这种颤抖。将青年推倒在床上,俯下|身,正要咬住脖颈撕扯,被躲过。


    不满的看过去,青年眼眶发红。


    他声音颤抖,强装凶恶的说:“养了我就不能养别的鱼了!”


    江疏白轻笑。


    这是自然,鱼一旦落入网中,就再也逃不掉了。


    不管是他,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