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我在修仙文里当灭世魔头

    她们才来这座城,就有侍女等着安排她们进这间驿馆,说明她们的行踪全在别人的眼里。既然她们的行踪是暴露的,那隐藏在城中的蜂妖可能也有所察觉。


    谁会是蜂妖呢?她们如今又藏身在何处?


    刚刚几个侍女并没有灵力,也没有妖力,她用神识感知了下,那几个只是普通凡人。掌柜和伙计就更加平凡了,跟蜂妖沾不上边。不是说罗摩城很多百姓都被蜂妖控制了吗?为何她遇到的这些人都是凡人呢?


    不过这也好,至少说明眼下这间驿馆看起来是安全的。


    刚才听那个叫青茗的侍女说明日城主要邀请她们去城主府共商除妖大计,看来城主必定对城中作怪的蜂妖知情。


    岁禾支起床边的木窗,从缝隙里看去,街面上仍旧静悄悄的,离这里几百米处隐隐能看到一个朱红色的高楼,掩映在城墙最北边的花木中。高楼旁是同样刷着朱红色墙面的建筑群,看起来华丽庄重,金色的琉璃瓦在日头下反射点点光芒。


    那里应该就是城主府。明日不妨听听城主对蜂妖的说法。


    岁禾合拢窗户,看一眼对面床上的少女,那少女已经睡下,从始至终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岁禾也躺倒,听见二楼这层没什么动静,想必其他弟子也都歇息,看来大家一路舟车劳顿都有些困,也罢,还是睡一觉再作打算。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可能是馆中香味浓郁,可能是对妖物的事太过惦记,她只睡了一小会,就醒来。


    她是被一种很细小的声音惊醒的。


    刺啦——刺啦——


    像金属在地上磨擦的声音。她警觉地坐起身子,声音是从驿馆后面传来的,顺着视线看去,挨着驿馆那后那边的床上,叫轻尘的少女还睡着。


    睡得很熟,像是丝毫没有听到这种声音。


    她头有点昏,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好的原因,站起身来感觉脚步都有些虚浮。声音这么大,那少女一点也没察觉到,说不出来的古怪。


    岁禾定定神,推开门打算拐去驿站后面看看究竟。


    刚刚推开门,一股浓香就扑鼻而来——是方才在大堂里闻到的那股熏香。太香了,都有些刺鼻了。


    岁禾一路走,一路观察驿馆里的情形。向下望去,馆中的掌事和伙计全都不见,而二楼的走道上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异常。


    岁禾推开一间女弟子的房间,发现两个弟子侧身而卧,都睡着了。再推开一间屋子,仍然是弟子睡着的摸样。很快她就应征了猜想——整个二楼的弟子都陷入沉睡中。


    这不正常。岁禾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对危险的直觉窜入她的身体。


    方才那金属的声音就是从驿馆后面传出的,下楼后,岁禾寻着声音一路摸索,大堂果然有一处后门。离门越近,那金属的刺啦声越大。


    岁禾推门出去,眼前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那刺啦声忽然消失不见,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影。安静的庭院有些可怕。空气里花香浓郁,很熟悉的香味,岁禾一眼望去,发现院子里种了几颗花树,花树就挨着驿馆的墙边上,一眼就能看到。


    那是一种枝干很高的花树,树上长着碗口大的白色花朵,花朵密集,散发着甜香,与驿站大堂里的香味一模一样。


    虽然只有几颗,但香气完全盖过其余花香。


    实在是有些香过头,她甚至都有些眩晕的感觉,不知道这驿馆种这种花树做什么。


    这院子似乎很大,从她此刻的位置看不到院子的边缘,她一路走,一路探寻,穿过一片池塘,隐隐听到有人的声音,似乎在打骂什么人,再走近些,果然看到院子里最西边有一伙人。


    几个伙计正在忙着挖坑种树,他们旁边,是一个跪倒在地上的落魄伙计,伙计的样子她没看清,但正在打骂他的人,岁禾却认得,正是先前在大堂里接待她们的中年掌事。


    掌事一脚踹倒那伙计,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十分暴戾,与先前在大堂里看到的摸样完全不同,眼见他往这边看来,岁禾赶忙矮身藏进身前的灌木中。


    “你这哑仆!让你扶树你也扶不住,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这树就保不住了,一旦树上花瓣落光,被主人回来看到,不止是你,连我们所有人的命都保不住!”


    岁禾沉声,何树比人命还金贵?也不知这驿馆主人是谁?


    又见那掌事心有余悸,仍不解气地往那哑仆身上踢了几脚,哑仆只是闷声几声,并不求饶。周围伙计没有一个帮忙的,种树的种树,浇水的浇水,并没有人来帮衬几声,似乎对这种打骂已经习以为常。


    打骂这种事不止在灵界存在,在人间界更甚。


    眼见那掌事走远,岁禾才隐身而出。先前那哑仆正一瘸一拐地跟着几个壮年男性一起扛花树,笨重的枝干压得他直不起身子。而几个同伴见他拖后腿更是心烦,一个同伴恶狠狠地说:“要不是见你晕倒在驿馆前,快要饿死了,掌事也不会收留你,给你一口饭吃。如今只是要你扛棵树你也扛不起,差点牵连兄弟伙们。再这样下去,掌事留你,我们都不会容你了。”


    哑仆虽然长得高,但十分瘦弱,身上衣衫也是破的。种完花树后,几个同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留他一个人拎着水桶给院子里的花树浇水。


    “这几颗树浇完后,把院子里这边的树都浇一遍,听见了吗?”


    壮年男丁们这么说道,那哑仆也不反抗。


    他们经常欺负这哑仆,这人来了快五天,也不说话,不知道是真哑还是假哑,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问他时他总是浑浑噩噩的,一副流浪很久记忆不清的摸样。男丁们也不逼问他,反正掌事收留他,给他一口饭吃他就会抢着干活,很好养活的样子,也不要一分银钱。


    男丁们一开始都很喜欢他,喜欢指挥他干活,没想到今日指挥这哑仆办事,却差点将花树压倒,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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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他们也被管事责骂。这就让人不爽,帮忙干活是干活,但是帮倒忙就让人生气。尤其是惹管事生气,如今罗摩城务工是越来越难,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银钱多的主人,丢掉这份差事,还丢掉性命,那就不划算。


    一个男丁伸出脚,哑仆提着水收势不及,跌了一跤,眼见水桶里的水就要漫到哑仆身上,这些人都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露出笑容。


    可是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本来要倒下去的水桶却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个弯,竟朝着他们飞过来。


    避无可避,笑声最大的几个男丁被水桶泼了一身。


    “欺负人的滋味好玩吗?”


    这时花木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紫衣女子,摸样甚是清丽,一脸冷漠地朝他们走来。男丁们很快明白过来,方才他们被水泼了一声正是这个紫衣女子在搞鬼。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暗中害我们?”一个男丁抹干脸上的水,不甘地问道。


    “我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无名之人。”那紫衣女子冷冷地说。


    她漠然的摸样刺痛了那些男丁,一个黄毛丫头,敢和他们叫板,男丁们气不打一出,抄起旁边的锄头和木棍,就要冲上来。哪知刚一迈脚,就跌倒在地,个个摔得鼻青脸肿。


    有见识的男丁已经反应过来了:“你是灵界的仙长?”


    “灵界的仙长来了我们驿馆?真是仙长吗……”男丁们匍匐在地,识时务为俊杰,瑟瑟发抖道:“仙长我们知错了,仙长饶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就见那仙长并不理睬他们,而是径直去扶起了那哑仆。


    岁禾扶起那哑仆:“还能站起来吗?”


    哑仆点点头,抬头却见哑仆胡子拉碴之下竟是一张年轻的脸孔,这脸孔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见到她之后,哑仆也是神色一愣,反应跟那些男丁一样,对灵界之人天然畏惧,他只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然后退后一步,跟她拉开距离,向她鞠躬表示感谢,随后躲开,似乎并不想跟她产生什么交集。


    毕竟她走后,他还要继续在这里生活,她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她走后,这些人定然还要欺负他。


    岁禾无奈又恶狠狠将那些人训斥一番,这才准备回去驿馆中。


    刚走几步,就听到有脚步声跟上来,是方才那哑仆,哑仆神情闪躲,往周围看一眼,这才拉住她的手。她正惊讶犹豫,就见那哑仆在她手心里划了几下。


    一股冰凉的触感从她手掌心传来……她震惊的抬起头,看着那哑仆,哑仆那清亮的眼神,哪里看得出刚才那痴呆让人欺负的摸样。而更让她震惊的是,他在她手中写的那几个字。


    那是用灵力快速写成的字……他竟然是灵界的修士。


    只是灵界的修士,为何会在这里,还装哑巴的摸样?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哑仆却欲言又止,随后朝她点了下头,调头一瘸一拐地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