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摆烂的第四十一天
作品:《重生六零摆烂日常》 第二天,顾年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哈欠连天。
尽管她用尽方法解释,但在王淑珍一双“善于发现奸情”的眼睛下无所遁形。
她昨晚半梦半醒之间会看到陆魏亲她指尖,各种亲昵,她都快要分不出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梦了。
难道她是欲求不满?
王淑珍见她一脸倦意,忍不住问,“这么大的黑眼圈,你昨晚做贼吗?”
“比做贼还惨。”顾年年吐槽。
都怪某个狐狸精太会勾人。
天还没亮警察就来了,林振荣给洪伟收拾东西的时候还看见藏起来的胭脂炭笔之类的,一时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洪伟喊,“别扔,我还要用的!”
“要去劳改了就别想着擦脂涂粉,要不是这些东西,你不会沦落到今天的下场。”陈秀山说。
洪伟没说话,只死死地盯着林振荣,如果他能走路,说不定就扑过来了。
林振荣没办法,便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出来,一部分交给警察,一部分到时候捎给洪伟爸妈。
顾年年昨晚没睡好,本来说要去看温泉的,现在就不去了,打算简单地吃个早餐就回去。
知青点的早餐简单,粥配上各色小菜,有白萝卜做的菜脯干,小白瓜做的酸黄瓜,芋苗做的酸芋荷,白粥也有讲究,里面放了红薯丝。
顾年年只打了一碗粥,一转身,陆魏也在,一看,他也打了一碗粥没夹小菜。
“好巧,”他看向她的碗,又重复了一次,“好巧。”
顾年年笑容忽然消失。
一点也不巧。
“昨晚没睡好吗?”他关心。
顾年年说,“闭嘴。”
“好,听你的。”他也不生气。
王淑珍捂着嘴一直笑。
吃完早餐,顾年年准备启程回家。
王淑珍依依不舍,“林场离你家有一段距离,我本来担心你一个人走山路会不会有问题,但现在有陆医生在,我也放心了。”
顾年年说,“大白天的,你怕什么?”
“你别嘴硬,我听说现在很多拐子佬专门拐你这种漂亮姑娘,卖给那些娶不上老婆的,可吓人了。”王淑珍皱起眉头。
顾年年苦着脸,“知道了知道了。”
早晨的树林中泛着灰蓝色的雾霭,偶尔有几声悦耳的鸟叫声从头顶响起,路两边是比人还要高的白茅草,白茅草尖尖已经膨胀起来,也许等下一场秋雨就能绽放。
陆魏走在后面,他个子高,步伐也大,特地放慢脚步。
今天天气不错,眼前的姑娘戴着浅黄色草帽,合身的衬衫下摆收在裤腰,显得腰肢特别纤细。
顾年年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感到身后的视线犹如实质。
这人真是可恨。
“陆魏,你走前面。”她回头说。
“你害怕吗?”
“……”顾年年很艰难地承认,“对,我怕。”
他笑了一下,走到前面,“口不对心。”
顾年年脸颊鼓起来,她哪里口不对心?哪里口不对心了?啊?!
算了,她忍。
“昨晚想跟你说了,药油很好用,谢谢。”
顾年年鼓起来的脸颊消了下去,他确实因为她受伤了,“你的伤好了吗?”
“皮外伤而已,”他说,“太好了,原来你也在关心我。”
顾年年拳头硬了,他真的一直在疯狂试探,但又不至于令人生厌,“好好说话。”
“哦。”
顾年年准备小发雷霆,这时有人一路喊着陆魏的名字从后面追上来。
“太好了陆医生,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妇女,身材瘦小,脸圆圆的,干枯的头发梳成老气的发髻,手上捧着用芭蕉叶包着的东西。
顾年年注意到她脸型有些不对称,左边脸明显比右边脸红肿,还有几道细长的血痂,像是不久前被人打过。
显然陆魏认识她,“有什么事吗?”
妇女有些腼腆,“昨天你过来看病没吃饭就走了,我心里过意不去,这里有些野果,也不多,送给你尝尝。”
说着举起手中的东西。
陆魏说:“不用了,你留着自己吃。”
妇女不由分说,塞到顾年年手里就跑了,很快消失在白茅草丛里。
顾年年转交给陆魏,“这大姐怪客气的。”
陆魏打开芭蕉叶子,发现里面是几个绿中带点黄的小橙子还有两根香蕉。
这个季节已经没有多少水果,加上上次打台风,吹折了很多香蕉树,能找到这些估计费了不少劲。
他掰了根香蕉扔了过去。
顾年年一把接住,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剥开皮吃起来。
又香又甜,好吃。
蕉有很多种,她比较喜欢吃香蕉,味道和口感都不错,米蕉相比起来少了香气,而芭蕉则没有口感。
她问,“她脸上的伤是她丈夫打的吗?”
“果然瞒不过你,”陆魏笑了笑,“她是山外村的社员,叫林春芳,脸上的伤是被她丈夫打的。”
山外村在大山脚下,离水岭村不远,是一条小村子,人口不多。
“我也不想问,但谁让我吃了她送的香蕉呢?”顾年年有些苦恼。
“你打算怎么帮她?”
顾年年尽量挑树荫底下走,一边走一边说,“她不立起来的话,别人帮不了,或许,她需要一个突破口。”
她曾经遇到过丈夫把妻子打进医院,妻子哭哭啼啼要警察主持公道,结果警察把丈夫抓到派出所,妻子马上埋怨警察为什么要抓丈夫。
最后警察捏着鼻子放人,丈夫和妻子开开心心回家去。
直到下次丈夫故态复萌。
只要活得够久,和人打交道的时间够多,就能见识到生物的多样性,就差鬼没见过了。
林春芳一路小跑回去,她的丈夫莫丰收正在地里除草,他长得矮壮,脑门上有道疤,更为他的面容添上几分凶狠。
“刚才去哪里了?”莫丰收撩起衣角去擦脸颊上的汗。
“刚才我见到陆医生了,他昨晚不是没收我们诊费吗,我过意不去,就摘了点果子去送给他。”林春芳说。
“哦。”
一说昨晚就理亏,莫丰收摸摸鼻子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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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酒鬼,没喝酒的时候是个好人,喝酒以后就人畜不分了,发起酒疯来天王老子来了都没办法,要不砸家里,要不打老婆。
林春芳还几次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几乎要住院,但她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婆婆需要儿子,孩子需要爸爸,她需要丈夫。
丈夫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没有他,家里一切将会乱套。
林春芳对生活没有什么要求,如果他能戒掉酒就好了。
她跟莫丰收讲了两句就回家了,还得煮猪食喂猪和浇菜。
一边的村民停下锄头抹汗,看着林春芳匆匆离开的背影说,“林春芳对你真好,你都打她成那样了,她还不跟你闹,换做我老婆,早就把家里都砸了。”
说到这莫丰收有些心虚,”你胡说些什么!”
“你就犟吧,这么好的老婆不懂得珍惜,别到时候她跟人跑了,你才后悔,迟啰!”
本是好心相劝的话,传到莫丰收耳朵里又成了另一种意思:难道是在暗示他林春芳想要勾人?
也不是没可能!
林春芳又不是傻子,傻子被打了都懂得跑,更何况是一个有手有脚的大人?
昨天匆匆离家,顾年年只在八仙桌上留了一张纸条,纸条上说她要跟王淑珍去林场,让父亲和哥哥不要担心。
然而今天回到家时,纸条还在桌子上,连位置都没有变。
看来他们昨晚也没回来。
她收拾家里,又换了身干净衣服,往床上一躺,不知不觉睡着了。
又过了两天,明天是休息日,顾予辉和顾华章回来了,两个人都是一脸胡茬,头发长得不像话,顾年年便打发他们去镇上剪头发,顺便买点鸡蛋回来。
父子俩前脚刚走,华妙云就带着水灵灵的青菜来了,毫不客气地喝掉夏枯草茵陈煲成的水,“这天气虽然转吹北风了,没有吹南风这么闷热,但还是热啊!”
“现在已经很凉快了,我看你是赶路走累了才觉得热。”顾年年又给她到了一碗。
“小姑婆你猜错了,”华妙云很得意地摇摇手指,“我爸昨天骑车到公社开会,走路回去的,自行车就留下来了,所以我今天是骑车回来的!”
顾年年举起双手投降,“求求你别告诉其他人要不以后我还怎么在村里混?”
两人笑了一会儿,华妙云靠着门槛坐下,顾年年搬张矮竹椅坐在旁边摘菜。
门两旁还保留着旧时的香插,上面没有香,只有干枯的艾草和香茅,这是端午节留下来的。
华妙云身体累,但嘴不累,跟顾年年聊起天来,“今天卫生院来了一个病人,衣服上好多血,我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不敢再看,好吓人!”
“是怎么受伤的?”顾年年随口问。
“听说是被老公打的,”华妙云说,“她老公下手真狠,把人打成那样,不知道还以为是仇家报复呢,这下妇女主任要伤脑筋了。”
顾年年放下手里的小青菜,“该不会是山外村的吧?”
“你连这都知道?”华妙云对她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就是山外村的,听说她老公喝了酒发酒疯才下的狠手,现在还在家里呼呼大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