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教育

作品:《我,诡故事中的无根女儿

    这里我们找不到突破点。


    “所以我想着只能从李建德身上下手。”最后我一锤定音。


    “所以那些村民传出来的哪些是真?那些是假?”


    方大师理解的点了点头,带头问道。


    “山上那个应该是假的,”我第一个答,


    “还是场景问题,山上是最终场景,李建德,至少按之前的经验来说是这样的。”


    对此我有些不确定,但目前似乎也只能这样分析。


    “那就先略过这个,”


    方大师继续主持,


    “湖周围呢?”


    “湖周围的话,应该是为了‘开湖’吧。”这次说话的是建明叔,


    “这老东西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自己创造出来的,最关键的‘开湖’肯定是要盯着的。”


    “我不明白的是最后一个,”


    方大师干脆自己解释,


    “前面我们在湖哪里的时候就已经听了关于神仙的说法,


    先不说这里面所有都是李建德自己生成的,


    他想给自己立一个神仙的人设也是可以的,


    但也没必要自己祭拜自己吧,还被村民偷偷传小话。”


    “是的。”我接过话茬继续分析,


    “如果他想真的传播自己神的身份,大可以带着所有人光明正大的祭拜,


    以他的性格,做出这样自恋的事情也是能预料到,


    任何场景里他都是金字塔尖的人物,


    可是偏偏要偷着干这些事,还要被自己的分身点出来,


    只能说,他祭拜的肯定不是自己,


    以及他自己内心深处也是完全不愿意做这件事的,这才被分身抱怨似得泄露出来。”


    又是一阵思考。


    “李承业!”


    我和建明叔同时喊出这个名字。


    ……


    是了,能在李建德地盘上,还被李建德本人祭拜的,


    除了意识世界的主人,再无他人。


    所以一切好像又绕回了原地,李承业对李建德的想法,究竟是如何看待?!


    而我又是否能够从其中,找到些漏洞。


    “总之,还是要先找到他。”


    没有漏洞,那就创造漏洞。


    既然这里的人相信神的旨意。


    那么。


    如果出现第二个神呢?


    他们又会信谁?


    是坚守于原来的战线,还是跟着新神冲锋。


    我很期待。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李建德他本人会在哪里祭拜?


    是村子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还是某个大家都知道的地方,只是加以掩饰,


    还是他自己的住所,暗藏机关?”


    方大师开口问道。


    “肯定是他自己的屋子!”建明叔斩钉截铁,


    “这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自然得藏好,还有能比他自己屋子更隐秘的地方?”


    “公共场合也是有可能的吧。”方大师在一旁反驳,


    “大隐隐于市,要是真的想要藏什么东西,


    最好的办法应该是藏在每天都能看见的地方,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不是更好?”


    ……


    两人吵吵嚷嚷,而我则在沉思。


    如果我是李建德,我会把成神的李承业藏在哪里?


    无意识的继续揉搓着嘴角的疤,


    自从这里受伤后,我几乎已经改了以前啃指甲的习惯,转而每次都是抚摸伤口。


    而想要理解李建德把李承业藏在哪里,就要先理解李建德为什么要把李承业藏起来。


    这里并不是李承业的主场,而是婴儿云主场的翻转场景,


    按道理来说李承业不应该是所谓突破的关键点,因此李建德也就不需要将他藏起来。


    但,


    我突然转换了思考的方式。


    如果。


    李承业不是突破口,但依旧能对李建德产生威胁呢?


    如果,如果,他们之间也许出了意见不合?


    不!


    他们一定出现了不和!


    绝对的不和!


    而在李建德这里,所谓的不和也只能是李承业不听他的话。


    李建德会习惯性的,把所有他人的反抗看作是自己和他人的不和,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这就不得不再次回到,我们听到村民的议论声说起。


    已知村民就是李建德的化身,但他依旧让自己的化身对着我们秃噜出了这个关键信息。


    这就只能说明。


    李建德把李承业藏起来也同样是不得已的,


    甚至他自己为此也很苦闷,所以即使在敌人面前也忍不住就秃噜。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李建德,他有把我们当做他的敌人吗?


    如果是我,只要是敌人,即使我在苦闷,我也不可能说出这么关键的信息的。


    除非是陌生人,或者,不是敌人的人。


    我们一共三个,一个是他的孙女,一个是他家里的亲戚,虽然曾经断交过,


    还有一个是原来的大师,虽然在他眼里是跑路。


    但。


    他真的有把我们当敌人吗?


    如果,如果,


    我们眼里他前几次的巨大失败,在他眼里。


    有没有可能,试想有没有可能。


    在他看来就是说教后的小女孩跳脚……


    然后他再等对方跳脚过后继续输出。


    我所有的反抗和愤怒,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人生偏离正轨的斜坡,


    而他则始终在自信于自己走在绝对的正道上,且早晚,我也会被拉回正道。


    拉回正轨……我的反抗不过是窄小的斜坡……不值一提。


    瞬间!我却是觉得自己脊背一阵发寒……


    前面再恐怖的场景我都不觉得寒颤,


    但唯独,当我真的感觉自己靠近李建德的心后,却觉得冷的发寒。


    李建德,他真的有心吗?


    不是我突然要这样问,而是我真的只能感觉到,


    他根本就没有身为人的知觉,


    自己的痛苦,他人的痛苦,他都不放在眼里,


    不是那种强者的不放在眼里。


    而是,而是,


    单纯的,他对痛苦根本就没有认知。


    痛苦对他来讲就像是,像是穿在身上的衣裳,每天都在且习以为常。


    我的反抗,在他眼里连弟弟的不听话都比不上。


    恐怕所谓的阻止我们,也不过是因为他自己想要爽的再久一点罢了。


    他很自信,即使没有他,也一定有别人替他教育我,


    早晚我都会接受他的安排,走到他已经定好的路上、


    窒息……无力……


    我们在拼尽全力,他却在,他在体验生活。


    “走吧,”我突然的站起身。


    引得旁边依旧在争论的两人同时看向我。


    “去哪?”建明叔开头问道。


    “餐馆湖。”我一边走一边回答。


    既然对方从没把我放在眼里,甚至连关键的信息都认为可以随意泄露。


    那么分析他藏东西就不能从所谓的正常心理上分析,


    建明叔和方大师所争论的私密处还是公开处,都是无稽之谈。


    李建德其实都已经表现的很明确了。


    那些村民的议论声翻译过来就是。


    我呀,最近孙子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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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他关起来教育了,


    当然我呢也是经常在山上和湖边逛,但是呢我先告诉你,


    山上啊,我是嫌麻烦,上去腿脚都有些累,


    所以啊,你猜我那不听话的孙子被我关哪啦?


    当然猜到后,记得过来帮我劝劝,小孩子不懂事,多些人劝劝他就懂啦。


    来到餐馆湖前,


    没有犹豫,任由湖水将我们淹没,从脚踝还头顶。


    吐出一缕缕的泡泡。


    我们三人透过绿色的湖水看着彼此。


    没有想到,这湖底除了身边的水,呼吸也是完全的正常呼吸。


    对了,我突然想到,李建德他本人是不会游泳的。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设置这样一个不符合常理场景的缘由。


    当然,我本人也是不会的,只是被建明叔拉着往前窜,时不时的跟着狗刨几下。


    没一会,我们便看到,


    湖底,确实有着一座小房子。


    一口气游到跟前,掀开门进去。


    瞬间所有的水分都退去,里面干燥而又舒适,


    就是陆地上无比正常的房子,而那门槛也像是一道分割线,隔绝了所有的湖水。


    抬头向前看去,里面李建德正背对着我们,无比虔诚的跪在蒲团上,


    双手合十,不断的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在他面前,则有着一尊深褐色的神像,看不出性别外貌,只是双腿盘坐。


    空气中则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四处都是肉眼可见的烟雾,但却并不呛人。


    李建德给自己收拾这地还挺舒服的。


    这样想着,我迈步向前,来到神像前,


    伸手捻了捻,湿的,这所谓的神像就只是湿土捏的。


    转头又看向依旧闭着眼睛的李建德。


    我开口问道,“李村长,你如今都已经是村长,


    生活美满,膝下有子,孙子也出息,你还有什么可求的?”


    地位崇高,还是村里的一言堂,


    时不时的还要举行各种各样的仪式,满足你的掌控欲,


    就连我这个刺头你也不认为是问题,真心觉得解决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所以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在遇到这个李建德后,疑问就一直萦绕在我心头。


    但,李建德却是依旧没有睁眼,


    只是开口说道。


    “我这把年纪能混到这个位置上,还能给村里人来带这么好的日子,确实也该真的满足了。”


    李建德说着,他似乎真的认为自己所创造的这个村子,


    就是幸福最标准的模样,为此他很是自得。


    接着又是长叹一口,


    “村子里的人这以后都是有着落的,只可惜我这个老头子,摸不准年轻人的心,我那孙子,唉。”


    提起李承业他就开始唉声叹气。


    “是你那孙子不给你养老送终?”我接着问道。


    “那倒也不是,”他答。


    “是你那孙子标新立异,不结婚也不生娃?”我又问,


    “这倒也没有,”他答。


    “是你那孙子不争气,偷人赌博?”我继续问,


    “那就更没有了。”他答。


    “所以是为什么?我没看出来你这孙子哪里不好,”


    我继续佯装不解。


    “唉。”他听后又是一声长叹,


    “我这老头子,别无所求只是希望啊,孙子在听话一些,在贴心一些,再照顾我这老头子一些。”


    哦,我知道了,原来还是想贪的更多些,想要的更多些。


    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但唯独生了孩子,隔着一个人要起来就方便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