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营救
作品:《少惹将军》 顾流纨一听,隐隐觉得不好;忍不住问道:“你要把谁剁了喂狗?”
屠孤冷笑:“你的同党,下一个便轮到你跟那婆子了。”
“我……我请求见见我的同党。”
屠孤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好啊。带上来你们相认;下一次,你们三个最好商量好再来骗人。”
于是金三贤被带上来了。屠孤手指轮流敲着扶手,意态悠闲:“还有时间,你们要不要对对,哪里露了马脚?”
金三贤看到顾流纨的那一瞬,不由自主低下了头。
顾流纨差不多明白这个人借口去买吃的,实则干什么去了;简直气疯了,咬牙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金三贤此时也顾不得别的,只求向屠孤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小人句句属实,这二人确是陆沉亲眷,小人亲耳听到她们为陆沉哭丧,还说陆沉安葬在南屏山脚下,大人不信,可至南屏山一看。”
屠孤笑得愉悦,先对刘婆子道:“你说你干儿陆沉八月成亲,”又转向顾流纨:“你又说你们九月成亲?这么重要的事情,是谁记错了?”
“是九月啊!阳历九月可不就是你们的八月!”
“阳历?”
“呃……我们那的历法,比你们这儿早一点,我们的历法是根据地球公转,你们是根据月相。”
屠孤皱眉。他不知道南人哪个地方还有如此奇怪的历法。
下一题:“你说陆沉甚是嫌弃此女——你又说陆沉对你甚是宠爱?”
顾流纨叹了口气:“我婆婆嫌弃我是个寡妇,对我不满,故意那么说,陆沉对我好着呢!几乎一日也离不开我。”
刘银巧:“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是谁半夜挨揍,哭爹喊娘?”
顾流纨不屑一顾:“婆婆,你单身太久,不知道夫妻恩爱才会有那种声音吗?不然为什么他白天不揍我,偏晚上揍我呢?”
珠帘里,淮英刚入口的一口茶“噗嗤”喷了出来。
刘银巧脸臊得通红:“呸!不要脸!”
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的屠孤也有些尴尬,敛了敛神色:“南屏山是吗?我会去南屏山掘他的坟;届时若有假,我便叫人把你们三个剁成肉酱晒成肉干。”
顾流纨先是愣了愣,随即往身后一瘫:“掘坟?你也太缺德了。”
刘银巧也哭也骂。“婆媳”二人不关心自己的下场,争先恐后地关心一个“死人”。
屠孤并不理会“婆媳”二人哭成一团,只径自离去。
珠帘响动,一人从帘子里走出,经过顾流纨时,到底好奇是个怎样大胆的女子,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
正逢顾流纨抬头,一双眸子虽水光盈盈,却毫无悲色。
淮英愣了一息。
顾流纨不知道这是谁,但从他服饰上看出这是个金人,当下心虚地低下了头。
现在,陆沉在金人的心目中,大概是真的死透透了。本打算借人脉甚广的沈三贤将陆沉已死的消息传出去,想不到这小子竟直接跑来投敌!也算是歪打正着。
现在当务之急,是问出名册藏于何处。
不对。他刚才看她的时候,怎么那么心虚?
顾流纨倒抽一口冷气,不会吧!不会吧!
既然陆沉之死能被他拿来邀功,那为什么可以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不可以呢?
既能出卖父亲,为何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呢?
顾流纨这下子哭都哭不出来了。
淮英走了出去,屠孤在院中等他。
“殿下,我立刻叫人去南屏山,如果确定陆沉已死,那么我们立即着手占城。”
“屠将军做主就好。”
“殿下……”屠孤欲言又止。
“屠将军不必多言,我无心政事;以后他回来,父皇也多了左膀右臂。”
屠孤叹了口气,却没法再劝:那人幼年即送入中原,这么多年备受齐家器重与朝廷重用,当真一丝感念也没有?
他若回来,真的会对淮家、对金人一心一意?
偏这位正统的太子自幼体弱,性子更是风花雪月不着边际。丝毫没有要继承大统的觉悟。
如今跟着他东征西讨,本是个立功绝佳的机会;却一次次推卸,军中事务是半点也不过问。
他一直觉得,这位太子殿下,绝非庸碌无为之辈。
或许,他自有打算,却不与他说也不一定。
屠孤摇了摇头,便去准备了。
淮英转身,看着堂内尚跪着的三人,此时,顾流纨狠狠地盯着沈三贤,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淮英刚踏进屋子,便听见沈三贤一脸不愤,想是刚才受了顾流纨的责骂,急急告密道:“殿下,小人还有一事要禀,这位陆沉之妻,也是武威候之女,此番来凉州,是为其父平反,殿下……”
话为落音,顾流纨便觉得面上一热,鲜血喷了一脸。
随后,沈三贤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顾流纨懵了:这……这是唱哪出?
淮英抬手看了看手上寒光四射,一滴血也没染上的剑,淡淡说道:“人情记得还。”
顾流纨眼看着希望彻底落空,这么多天辛苦白费,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淮英就是一顿大骂:“还什么还?我还你大爷!你做的对吗?多管闲事!这下没指望了你知道吗?”
淮英被她一顿劈头盖脸,显然有些意外。
顾流纨骂到无语:“我谢谢你,我他妈真的谢谢你。”
天色昏暗时,顾流纨住过的那家无名客栈,一盏油灯亮起,被人护在手掌。
这家客栈斜眼看人的掌柜原是陆沉一早安排进城的人。
他领着陆沉上楼:“先说是两口子,我瞧着不像——破绽太多了!那男人眼睛精光四射,一看就不是个良善之辈;那女人偏又傻呼呼的,男人怎么说,她便怎么照做,迟早被人卖了;后来虽说来了个亲眷,看着也不像是个精明的——将军,这便是她们婆媳二人住的屋子,金人走后我上来收拾,一眼便见到这个东西。”
不用再说,那块牌位赫然在那儿,前面两摊厚厚的蜡泪。
陆沉无语地看着自己的牌位。
下次见到她,一定要问她:当寡妇是不是有瘾。
“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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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怎么办?死而复生,借尸还魂,把人救出来?”
“那您……?”
此时外面已隐隐传出喊杀之声,同时一声尖锐的响声贯穿黑夜,该是某种信号;两人同时朝窗外看了一眼,陆沉道:“金人攻城了。”
陆沉随即转身下楼:“我去去就回。”
凉州城中,金人的数量要远多于南人。
但陆沉的目的不在于城中巷战。他是要将金人引到城外,平原交战,好叫那一批陌刀面世。
“掌柜”也不含糊:“此处便交给我们。”
陆沉兜上帷帽,上马疾驰。
此时城中已经乱作一团,陆沉几乎是杀出一条血路,朝县衙奔去。
到处都是猖狂大笑的金人,以为陆沉已死,陆家军人心涣散,几次交战后继无力,这回也是一样。只消巷战一夜,便可以攻下凉州城。
幸好斜眼掌柜透露了消息,让他得以在南屏山提前做了准备。屠孤掘坟亲眼见到,便深信不疑。
而此时,城中的百姓已撤得差不多了;没了陆沉这条大鱼,金人扣押百姓无用;放松了对百姓的控制,得以让大部分百姓逃出生天。
除了在临死之前,愕然看着兜帽下那一张出奇地俊美却叫人闻风丧胆的一张脸的金人,没人知道陆沉竟混入城中。
陆沉赶到县衙的时候,城中的南人“毫无还手之力”;金人杀得兴起,朝城门奔去,集结;要与城外大军里应外合,阻断南人军队对凉州的救援。
陆沉赶到县衙,跃上墙头,在各处泼油放火。趁着金人都赶出来救火的功夫,朝四重院落最里面一间院子奔去。
他要是猜得没错,这间无人理会的屋子,正是关押她们“婆媳”的地方。
落地之后,他一脚踹半燃的大门,里面一张罗汉床上,呼呼大睡的两个不是她们是谁?
陆沉环顾四周,端过铜盆,“哗啦”一声朝两人身上泼去。
两人惊坐而起,俱是懵住。
陆沉扔了铜盆:“娘子,跟你夫君杀出城去。”
顾流纨还未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刚才是你泼我?”
“四处是火,我也是为了你们婆媳的安全,裹紧被子跟我出去。”
顾流纨从床上爬起来,也不顾身上只着中衣:“先把话说清楚,我可不是你娘子。”
刘银巧动作麻利穿好衣服,喜笑颜开:“好干儿,你来的倒快,这两天都快把我吓死了。”
“吓死了?我看你睡得挺香啊,不像是刚死了儿子的人。”
刘银巧有些心虚,看了一眼顾流纨:“都是她的主意。”
顾流纨:“是你自己先装死的。”
陆沉自然知道顾流纨此举对他有多大帮助,心里喜欢,脸上却不显,故意道:“我后面再跟你算账。”
三人出了门,正要从后院的围墙爬出去。一抬头,火光中,一人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他们。
是淮英。
陆沉伸出手臂,将人拦在身后,悄声道:“围墙后有我们的人接应,你们想法子爬过去,我会一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