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苏格兰高地

作品:《重生泡上维多利亚女王,掌控大英

    林亚瑟那晚在寝宫里的“吉他攻势”和“深情告白”,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维多利亚心中所有那些因为产后荷尔蒙作祟而产生的、莫名的不安和醋意,都被丈夫那温柔的歌声和霸道的拥抱,给彻底融化了。


    但是,林亚瑟觉得,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长期的宫廷生活,繁琐的政务,以及连续生育带来的身心俱疲,才是导致她情绪不稳定的根本原因。


    他需要做的,是让她,从“女王”这个沉重的身份中,暂时地,解脱出来。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妻子,一个可以尽情享受阳光和自然的……年轻女人。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做出了一个让整个英国政府都为之“震惊”的决定。


    他当着所有内阁大臣的面,宣布:


    “为了庆祝爱丽丝公主的诞生,也为了女王陛下的身体康复。我与女王决定,将暂停处理一切日常政务,即刻起,带领全家,前往苏格兰的巴尔莫勒尔城堡,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家庭疗养之旅。”


    这个决定一出,首相墨尔本勋爵的脸,当场就绿了。


    “殿下!陛下!这……这万万不可啊!”他急得直跳脚,“现在正是议会最繁忙的时候!普鲁士和奥地利的矛盾,法国人的技术合作请求,还有美国那边的烂摊子……哪一件,离得开您二位的决策啊?!”


    “这些,都交给你了,我亲爱的首相大人。”林亚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我看好你哦”的语气说道,“我相信,以您的智慧和经验,处理这些‘小事’,完全是绰绰有余。”


    ……


    这番对话,在旁人听来,只是君主对臣子的信任。


    但只有在场的几位核心内阁成员,才明白其中的深意,和这位亲王殿下,对墨尔本勋爵那近乎“偏爱”的力挺。


    按理说,在1841年的那场议会选举中,墨尔本勋爵所在的辉格党,其实是输给了罗伯特·皮尔爵士所领导的托利党。


    在原本的历史上,焦头烂额的墨尔本,本该在那一年,就黯然辞去首相之位。


    但是,在这个被林亚瑟这只“蝴蝶”扇动了翅膀的全新时间线上,历史,发生了小小的偏转。


    在那场关键的权力交接前夜,林亚瑟亲自“拜访”了即将上台的皮尔爵士。他没有进行任何**威胁,只是和他,算了两笔账。


    第一笔账,是关于皮尔爵士家族那庞大的纺织产业的。林亚瑟“友情”地提醒他,他工厂里那些老旧的纺纱机,如果再不进行更新换代,恐怕很快就会被“未来工业集团”推出的、效率高出数倍的新一代蒸汽纺纱机,给彻底淘汰出局。


    第二笔账,则是关于《谷物法》的。林亚瑟更是“善意”地暗示他,自己手里,还握着那份能让美国廉价玉米淹没整个英国市场的《英美农业合作协议》,随时,可以启动。


    皮尔爵士是个聪明人。他一直都知道,这位亲王殿下,虽然表面上不直接干政,但他实际上权力早已隐隐盖过了几乎所有人。这是经济,科技,影响力多方面日积月累造成的。在英国历史上没有过先例。


    而那无孔不入的商业帝国,已经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帝国的经济命脉,都牢牢地攥在了手里。得罪他,就等于是在跟自己的钱包过不去。


    最终,双方达成了一项“君子协定”。


    皮尔爵士的托利党,可以赢得议会选举,获得更多的内阁席位。


    但是,墨尔本勋爵,这位深受女王和王夫信任的“国之元老”,将继续以“联合政府”的名义,留任首相,直到他自己,愿意“光荣退休”的那一天。


    这,就是林亚瑟给予这位,在维多利亚最艰难时期,像父亲一样守护着她,也在自己初来乍到时,给予了巨大帮助的老朋友的……最高回报。


    墨尔本勋爵在妻子卡罗琳去世后,终身未娶,几乎是将维多利亚,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这份情谊,林亚瑟一直记在心里。


    所以,只要他林亚瑟还在一天,他就绝不会允许,任何**上的风浪,去伤害到这位值得尊敬的“老岳父”。


    这就是林亚瑟的处事原则。


    ……


    “我不是已经为每个项目,都设立了专门的‘项目负责人’和‘执行委员会’吗?我不在的时候,让他们按照我之前定下的计划,继续推进就行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群即将被“临时加班”而逼疯的大臣们,拉着自己那位脸上写满了“惊喜”和“期待”的妻子,头也不回地,就去准备他们的“度假行囊”了。


    ……


    三天后,伦敦,皇家码头。


    没有民众的欢呼,也没有繁琐的礼仪。


    一艘通体洁白、线条流畅优美的蒸汽游艇,正静静地停泊在那里。依然是“星海之誓”号这艘传奇邮轮。


    随着一阵轻微的蒸汽机轰鸣声,这艘漂亮的游艇,滑入了泰晤士河之中,然后转入大海,沿着不列颠岛的东海岸,向着北方的苏格兰,疾驰而去。


    这趟旅程,充满了宁静与自由。


    没有了铁路的颠簸,也没有了马车的劳顿。游艇在平静的海面上航行,平稳得如同在丝绸上滑行。


    孩子们早已兴奋地睡着了。而维多利亚,则第一次,穿着一身普通的、舒适的居家便服,和林亚瑟一起,依偎在船尾的甲板躺椅上,盖着同一条柔软的羊绒毯子,看着头顶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


    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有节奏的、催眠曲般的声响。海风中,带着一丝微咸的气息。


    “亲爱的,”维多利亚将头,轻轻地靠在丈夫的肩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梦幻般的感觉,“我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没有女王,没有亲王,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只是伸出手,将她那微凉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掌心,然后,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小小的、用黄铜制作的“星盘”。上面刻着复杂的刻度和星座图。


    “你看那里,”他将星盘举起,对着天空,像一个真正的天文学家一样,为她一一指认,“那是仙后座,它看起来像一个优雅的‘W’。而在它的旁边,那七颗最亮的星星,就是大熊座,我们又叫它‘北斗七星’。顺着勺口的方向,你就能找到那颗永远指引着方向的……北极星。”


    ……


    当游艇抵达苏格兰的阿伯丁港,他们再换乘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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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抵达那座屹立在迪河河畔的巴尔莫勒尔城堡。


    这是维多利亚女王在苏格兰的私人行宫。它不像白金汉宫那样宏伟庄严,更像一座充满了童话色彩的中世纪古堡。它坐落在迪河河畔,被连绵起伏的青翠山峦和一片广阔的、长满了石楠花的荒野所环抱。


    这里,没有繁文缛节,没有处理不完的文件。


    这里,只有最纯净的空气,最壮丽的风景,和最心爱的人。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们过上了一种真正“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第一天清晨,林亚瑟带着已经换上了一身利落骑装的维多利亚,像两个普通的苏格兰乡绅一样,骑着马,在晨雾弥漫的、广袤的荒原上,肆意地奔驰。他会和她比赛,看谁先冲上那座长满了石楠花的山坡。而输的人,就要被赢的人,在马背上,狠狠地亲上一口。


    午后,他们带着孩子们,来到城堡旁那片如同蓝宝石般的湖泊前。林亚瑟会拿出他“发明”的、带了绕线轮的“新式鱼竿”(又是他从后世“剽窃”来的),手把手地,教维多利亚和孩子们,如何钓鱼。


    当维多利亚第一次,亲手钓上来一条活蹦乱跳的、重达十多磅的苏格兰大马哈鱼时,她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尖叫着,跳了起来!那份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喜悦,是她当上女王之后,从未体验过的。


    到了晚上,他们围坐在古堡那巨大的壁炉前。


    林亚瑟亲自,将白天钓上来的鱼,用最简单的、只撒上海盐和黑胡椒的方式,在壁炉的火焰上,慢慢地烤熟。


    鱼皮被烤得焦香酥脆,鱼肉却依旧鲜嫩多汁。伴随着那跳动的火焰和噼啪作响的木柴声,一家人,分享着这最简单,也最美味的晚餐。


    吃完饭,林亚瑟再次抱起他的吉他。他不再唱那些深情的、催人泪下的情歌。


    他唱的,是一些节奏明快的、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苏格兰民谣。他甚至还拉着维多利亚的手,教她跳那种步伐欢快的、充满了乡土气息的苏格兰方块舞。


    维多利亚提着裙摆,被他带着,在温暖的炉火前,笨拙而又快乐地旋转、跳跃。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回荡在整个古堡之中。


    小维琪和小爱德华,也在一旁,有样学样地,手舞足蹈,不时地摔个屁股蹲,然后又咯咯地笑着爬起来。


    ……


    夜深人静,在孩子们都睡下之后,林亚瑟牵着维多利亚的手,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就那么静静地,沿着迪河的河岸,在皎洁的月光下,散着步。


    晚风,拂过她的长发。


    河水,倒映着天上的星辰。


    “亲爱的,”许久之后,维多利亚停下脚步,转过身,主动地,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没有了之前的激情与炽热。


    只有一种如同陈年佳酿般的,温柔,醇厚,与心安。


    “谢谢你。”她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呢喃,“我再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苏格兰高地的夜空,繁星闪烁,静谧而又浩瀚。


    而在这座古老的城堡里,属于这个帝国第一家庭的、最温馨、也最普通的一天,正在这无尽的温柔中,缓缓地,画上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