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抬头看着江潮，这个人是怎么用这种天真的眼神，说出这么流氓的话的？


    黎好说得对，江总深谙闷骚之道！


    “送你的圣诞节礼物看到了吗？”


    “什么？”林暮只顾着来找江潮，根本没有看到枕边的盒子，听到江潮这么说，又跑到卧室里找，连鞋子都没来的及穿。


    把那对耳环拿到手，林暮眼里得喜欢已经要溢出来了，她实在是不能把刚刚说着闷骚话的江潮和对珠宝有这样审美的江潮联系在一起。


    “过来，我给你带上。”江潮招手。


    林暮乖乖拿着盒子坐在江潮腿上。


    江潮很明显对这种事情不太熟练，加上林暮的耳洞比较小，耳坠没带上呢，江潮已经紧张得一头汗。


    “我来吧！”


    “我来！”江潮不认输，可是有怕把林暮弄疼，手抖得像是得阿尔兹海默症，终于还是戴上了。


    “喜欢吗？”


    “喜欢！”


    “是不是很好看？”


    “嗯，但是我喜欢不是因为好看。”林暮顿了顿，“是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


    大早上江总就被吊成翘嘴，他用手轻轻抚摸着林暮被戳红的耳坠，在上面印上一个吻。


    “好看！”


    “嗯。”林暮虽然看不到，但还是用手摸了摸，“就是太贵重了，没有什么场合可以戴。”


    “北极星的年会怎么样？”


    “我？”林暮吃惊，“我去干什么？”


    “公司年会，老板娘不出席不好吧？”


    “嗯……”林暮的脸一瞬间变红了，虽然Lisa经常和她开玩笑，说她是北极星的老板娘，可是如果真的要参加公司年会，那性质还是不一样的。


    “等我们……等我们结婚了我再去。”林暮小声解释着，撇着眼睛看江潮，生怕他生气。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江潮～”


    “林暮，不要逃避这个问题！”


    “你，你知道的，我们……”


    林暮站在江潮旁边不知所措，她也不敢看江潮，只是把头低下来，去看地毯上的那只小猫。这个地毯是林暮来了之后买的，她和江潮去超市选了好久，最后选了这个，因为江潮说那双眼睛特别像她。


    这个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很多都是林暮参考买的，他们像一对小夫妻一样生活，有甜蜜有争吵，更多时候会躺在一起憧憬未来，他们的狗、他们的猫、甚至他们的孩子，知道想象把这个家填满。


    除了那张证、除了那一个仪式，他们和已婚的夫妻没什么两样，林暮甚至觉得，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


    可是江潮不那么想，他迫切地想要那张证书、那个仪式，那个可以把林暮带到公司员工面前，大大方方做介绍的身份，可是林暮给不了他。


    这一次，依然以江潮的让步告终。


    他拉起林暮的手，叹了口气，“我们出去旅行吧，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们都要放松一下。”


    林暮对江潮突如其来的悠闲感到不安，“可是你有时间吗？”


    “嗯，跟席睿知协调了一下，空出一个星期时间。”


    “席睿知居然放你走？“林暮吃惊，”你是怎么跟他协调的？”


    “我说再不让我休息，女朋友要跑了。”


    “你乱说什么？”林暮都能想象到席睿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震惊加鄙夷的目光。


    “乱说？那就是不会跑了？”


    “江潮，你……”


    没等林暮把话说完，江潮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就算你不答应和我结婚，我至少能留你在我身边。”


    “江潮，等妈妈回来，我好好跟她说我们的事情好不好？”


    “好！”江潮俯身和林暮脸贴着脸，“想去哪里？不过现在办签证估计来不及了。”


    “那，去斐济！“


    两人从香港转机，到斐济的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刚办好入住进了房间，林暮就被江潮抱到了浴室，接着江潮开始放洗澡水。


    林暮一脸红温，想到要和江潮在同一个浴盆里泡澡，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


    “我不用，我冲一冲就好！”林暮婉拒了。


    “我用，我们还没一起泡过澡呢！”


    “那，那你不能耍流氓！”


    “我都在浴室里了，不耍流氓耍什么？”


    “但是，但是那么晚了，洗一洗睡吧！”


    “耍流氓睡得更香！”


    林暮这下彻底没招了。


    谁说过了25岁的男人不行了，30岁的江总可太行了！


    两人折腾到大半夜，从浴缸到洗漱台，江潮抱着林暮去冲洗，迷迷糊糊中林暮看到那个浴缸，脸一红，趴在了江潮的肩膀上。


    江潮穿上浴袍，把林暮包裹在自己怀里，两人刚冲完澡，里面都没有穿衣服。


    “可可，你长大了。”


    林暮被江潮的这句话莫名其妙，“江总，我都26了，早就长大了。”


    “不是年纪的那种长大，是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那也早就长大了。”林暮转了个身，趴在江潮胸前，她不确定是哪一瞬，自己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是初潮的时候？发现自己□□发育的时候？还是察觉到自己情窦初开的时候，或者是和江潮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又或者是，她从江潮这里真正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的时候？只是在从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中，她很确定江潮一直都在，可是江潮却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这两次，生出了不同以往的兴致，很快乐！”江潮咬着林暮的耳垂，轻轻说着。


    林暮听得面红耳赤，江潮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


    林暮伸出手指，在江潮胸前画圈，只画了两下，江潮就制止了。


    “别招惹我。“江潮用沙哑的语气责备道。


    林暮原本还没有什么心思，可是听到江潮说这句话，叛逆心理突然出现了，她踮起脚尖，在江潮的喉结上轻轻吻了一下，喉结即刻滑动了两下，林暮感觉到了什么，推开江潮就往外跑，可是又被江潮从身后抱住。


    “往哪跑？”江潮说完，林暮立刻感到耳朵一阵火辣辣的疼。


    “江潮，你属狗吗？”


    “要不，你也要我一口？”


    林暮听闻立刻转身，那句流氓还没说出口，就被江潮堵住了嘴唇，江潮边吻边推着林暮往后退，两人就这样倒在了床上。


    “江潮……”林暮喊江潮的名字。


    “嗯～”江潮不知道是在回应林暮还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


    “太晚了！”


    确实是太晚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江潮在林暮身边喘着粗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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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心里只觉得满足，他对江潮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她知道在什么时候怎么回应他，才能让两个人都感到快乐，她也知道怎么挑逗他，能激起江潮的兴致，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两个相爱的人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忘乎所以，共登极乐。


    江潮被林暮挑逗得神志不清，他甚至忘记了刚刚林暮一直喊痛，又一次把她压倒身下。


    夜幕越来越深，两个人累极了，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林暮在意识模糊的那一刻突然想起，凌晨才是江总的运动时刻，往常这时候他才从公司里出来，正是精神最好的时候。


    一大早，江潮就把林暮抱去泡澡，这么折腾一晚上，今天如果不泡澡放松一下，真的走不出去了。


    就在林暮恍恍惚惚在水里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


    “林暮，你入围了！”


    “入围什么？”


    “最佳作词人！”


    “上一届也入围了，也没得奖啊，你干嘛那么激动？”林暮把胳膊放到水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上一届是因为你年纪还小，论资排辈的地方怎么也轮不到你，可是今年不一样啊。


    “杨云开，戒骄戒躁！”林暮虽然心里有点期待，可是上一届落选的落差感让她缓了好久才缓过来，而且此时此刻，有个人是又急又燥，下身的那团火，好想要把林暮整个人点着了。


    江潮又脱了衣服躺到了浴缸中，不知道是不是他订房间的时候有意为之，这个房间的浴缸很大，两个人在里面泡澡绰绰有余。


    “没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林暮你……”


    林暮还没有把手机放到浴缸的台子上，江潮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举到她头顶。


    “什么入围了。”江潮一遍吻着林暮的脖子，一边问。


    “就是，就是入围了一个奖项。”


    江潮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把手放在林暮的腰上，从后面托举着，把她往自己身上拉扯。


    “江潮，我这样不舒服。”


    “那，你在上面？”


    “我不想在浴缸里，去床上好不好？”


    “试一次好不好？”


    浴缸里的水荡漾着、荡漾着，随后便成了汹涌的波涛，开始往浴缸外面溢出。


    林暮眼角的泪像雨水一样落下的时候，水面回归了平静。


    “江潮，你不是说来度假吗？”林暮伏在江潮的胸前，一通抱怨，“人家还想去潜泳呢！”


    “明天好不好，明天放你出去。”


    “可是我想去海边散步，现在！”


    “不行，今天不行，至少上午不行。”


    江潮说着起身，从浴缸边拿起浴巾，把林暮整个人横着打包抱起，“不说是去床上吗？”


    “江潮，你有……”


    那个病字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林暮就被江潮几乎是丢到了床上。


    “这段时间你受了好多委屈，我这几天好好补偿你。”


    “江潮，倒也不用那么客气。”


    “不行，我要把最好的都给你。”


    “江潮……江潮……江潮……”


    林暮表示，自己还是适合继续受委屈。


    早上9点，林暮看着躺在身边累极了的江潮，欲言又止，可是不说又不甘心。


    “江潮，你是不是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