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溶洞里的蛭子神
作品:《我是咒胎九相图的母亲》 洞口修缮得不平整,四周堆着一些土。
红谷指尖轻捻,泥土已经风干,不是近期挖的。
朝下看去,洞内坑坑洼洼,没可供着力的地方。
红谷双手成爪,吊着身体往下爬去,过了一会才踩到地面。地上积着水,漫过脚踝。
这里估计连着下水道,红谷淌着水往前。
越往前走,越能嗅到海水的咸腥味。
鹰巢山在日都岛最南面,山脚临近海岸,她不禁怀疑洞口终点是否通往海洋。
却想起见月曾说过,日都岛先辈为蛭子神在地下修造了居室......
红谷警惕起来,如果洞穴尽头真的是蛭子神,对她来说过于危险。
越往前,她越觉得与海洋联通不无几分道理,洞窟两侧生长着只有海中才会有的珊瑚、海葵,以及各种藻类植物。
可这明明是陆地。
红谷蹲下,指尖抚过表面干燥的珊瑚,红唇微抿。
是有人移植过来的吗?但珊瑚能在陆地上生长吗?
红谷不得其解,停留片刻,继续往前。
水越来越深,已经漫过小腿肚,这时她来到岔路口。
【往左。】
体内的宿傩冷不丁开口。
红谷敛眉垂眸,选择往右。
马上,她听到了宿傩不满的声音。红谷淡淡开口,“蛭子神在左边,或者那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暂时我还不想跟祂对上。”
她想找到剩下的手札,怎么想也不会藏在蛭子神那边。
能让宿傩提起兴趣的,诸如之前的恶鬼,木偶宅邸的咒灵,都不好相与。没有绝对把握,她不愿贸然对上。
手札上未完的记录一直让她挂怀,她直觉里面有关于这座岛屿的秘密。
或者说,蛭子神的秘密。
【胆小。】
“是谨慎。”红谷勾起垂落在脸侧的一缕发丝,扶着岩壁,停住脚步。她盯着脚下水流趋势,出了神。本来还算平静的水,在这一处岩壁边形成一个小型漩涡。
有缺口。
红谷立马反应过来,侧耳贴上岩壁,屈指轻叩。
她听见了清脆的回声。
后面是空的。
红谷没有犹豫,手指用力插|入岩壁,往后一抓,硬生生将两个拳头厚的岩壁破开一个洞。
她嗅到了和虎岛洞穴内一样的气味,不过淡上很多,挖开墙才明白为什么。
洞内地势比她所在的孔道低,缝隙涌进去的水已经将岩壁后空间淹了大半,气味都被水流冲淡,夹杂着海水的咸腥。
红谷深吸一口气,顾不得弄湿衣服,一头扎进水中。
这里的东西被淹得彻底,碎木衣服浮在水面,还有零星几本书籍。红谷捞起一看发现已经泡得字迹模糊,从外封勉强辨认出是医书。
她心下失望,眼睛扫了一圈,身体一转,往深处游去。
那里孤零零飘荡这一个木匣。
抱着木匣,红谷往回游,回到孔道。
衣服被浸湿得彻底,条件有限,她只能将外衫脱下绞干再穿回去。及肩的发丝贴在脖颈和脸侧,红谷抹去脸上水渍,将发丝往后捋,猝不及防耳尖被咬了一口,漫上一阵刺痛。
红谷:......
她放下手,手掌空无一物。
耳垂被咬伤,指腹滑过擦下一抹淡红。
这家伙是狗吗?
“无聊。”红谷低骂了一句,注意力放回木匣上。
木匣外表普通,十分常见,约两个手掌大,上了锁。去水中去捞不知道在哪里的钥匙显然不可能,红谷干脆暴力破开。
她做好里面东西被水泡坏的准备,木匣密封性却很好,水只浸入一些,没有影响里面放置的物品。
匣内放了一本手札,一块红色的石头和一朵已经风干的红花。
红谷精神一振,拿起手札翻开。
手札的记录时间已经到了五年前。
【都死了,大家都死了。血流了一地,从未见过那么多血,填满了已经干涸的水潭。雁切他们也不好过,影子想要吞掉尸体,结果影子崩溃,只能撤离。】
【我知道为什么了,他们居然害怕这个。】
【先祖犯下的错误,现在成了希望。】
【只有我活下来,我要完成先祖未完成的事,哪怕变成怪物。】
下面是对红花的详细研究和实验,手札主人称之为‘红色彼岸花’。在只言片语中,红谷拼凑出菱形家逃到日都岛前的过往。
菱形家改姓前世代行医,在平安京威望很高。
本该一代又一代走在行医救人的路上,直到平安时代,他们当时的家主救治了一个病人,结果被杀。
那位病人,最终变成了食人的怪物。
*
另一头溶洞深处。
波稻在影子被红谷杀死时,便有所察觉,她变得更加焦躁不安。
五年前吞下那几个逃离日都岛人后,她的身体便发生了异样。两只眼睛脱离了躯体,一只被他们截留住,但上面残留的气味让波稻不得不花大功夫去净化。
而另一只......
至今不知所踪。
从那以后,她开始衰弱下来。力量源源不断地流逝,虽然缓慢,但她知道自己远不及强盛的时状态。
如今勉强靠岛内的人维持营养,但到了现在,竭泽而渔,真正的活人也所剩无几。
都是那伙人!
都是他们的错!
那是除了恶鬼之外,第二个她吞噬掉会对身体造成影响的东西。
“我闻到了!又是那个味道!”波稻捂住口鼻,脸颊漫起潮红,恐惧和厌恶急速累积,“就在不远处,该死的,她过来了。”
岛上遍布波稻的影子,她知道来人在哪里,但不敢靠近,那股她厌恶的气味一瞬间浓烈起来。
波稻急促呼吸,几乎要维持不住身体。
纸垂扶住她,见原本激动的波稻突然安静下来,疑惑出声:“怎么了?”
波稻眉头皱起,似又不解,“味道淡了。”
她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只知道那东西还在,气味却淡了不少。
纸垂意识到来人不简单,“让岛上的影子围过去,你不要亲自动手,这件事了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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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出岛吧。”
如果没有菱形家那批人的反抗,小岛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一步。波稻可以庇佑日都岛很久,他的生命会继续延续下去。
但波稻受到了影响,虎岛上都是她厌恶惧怕的味道,她无法踏足,连纸垂也忌惮几分。现在日都岛上也出现了那东西,弃岛离开成了最明智的选择。
“外面驻守的恶鬼消失了,不会再阻拦我们前往陆地。”纸垂理了下衣袖,“我们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只要有活人,源源不断的活人,波稻就能恢复力量。
波稻只有一个愿望,想带着家人一起回到故乡,并不愿意引起外界注意。但她信赖纸垂,犹豫片刻,最终同意。
纸垂说得对,她身体衰弱,现在这样子她无法回去。
话到中途,两人齐齐抬头看向头顶,似乎透过山体看见天幕。
纸垂眉头紧皱,觉得不快,“还没有放弃。”
结界外骚动越来越大,固若金汤的结界竟是颤动起来。
本就被红谷弄得心烦意乱,波稻怒意上涌,“纸垂,去杀了他们。”
“我饿了。”
结界外。
下午鳞泷左近次尝试用水之呼吸劈向结界,企图强行破开,但未果。双臂震得发麻,直接被反作用力拍到海中,吐出一口血。
野风将人捞上来,鳞泷左近次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不行,这个强度,从外面破不开。”
野风不信邪尝试了几次,皆以失败告终。
一筹莫展之际,晚上餸鸦带回了好消息。
餸鸦送来了一个匣子和鬼杀队当主的口信。
匣子里是巴掌大小的木钉,上面缠满了符咒。
鬼杀队当主一直注意鳞泷左近次这边的动向,得知海上布置了结界,当即向神篱家,也就是产屋敷世代联姻的神官世家,求来破除结界的武器。
要说谁对结界最为熟悉,除了神篱家不作他想。
神篱家世代供奉天照大神,修行神道,是神明在人间的代言人。他们一族一直避世而居,不与外人往来,也不参与世间的纷争,专心侍奉神明。
平安时代,恶鬼始祖鬼舞辻无惨横空出世,为祸人间。与鬼舞辻无惨血脉同源的产屋敷一族被迫背上诅咒,族内血脉活不了多久就会夭折。
神篱一族第一次出手,在产屋敷一族即将灭绝之际,与他们联姻,中和产屋敷血脉中的诅咒,一起对抗恶鬼。
在这层关系下,对产屋敷当主的求助欣然应下。
鳞泷左近次不知道这么深的缘由,却信任主公。他让鬼杀队队员将船驶出一段距离,自己运转水之呼吸点在海面,一掌便将木钉拍入结界。
小小一颗钉子,撞上如此巨大的结界,竟是深深钉入其中。
“破、破了。”野风惊诧不已。
肉眼可见,原本还纹丝不动的结界,从木钉处产生细微的裂缝,裂纹往上攀爬,眨眼间布满整个结界。
然后,巨大的爆破声响起。
结界碎了。
日都岛神社正殿中,支撑着结界的天沼矛嗡鸣了一下,周身光亮逐渐黯淡下来,最后归于沉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