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鹰巢山下的秘密
作品:《我是咒胎九相图的母亲》 见月没反应过来。
因为靠得太近,直面那张昳丽的脸,他整个人烧透,磕磕巴巴道:“是一郎给我的。”
说完,他眉目暗淡下来。
一郎是他最好的朋友,五年前跟家人离开日都岛,被海怪吞噬。
这是他离开前留给见月的。
原以为的远行,没想到最终变成了永别。
红谷指腹摩挲着那块红色的石头,上面残留着见月的体温。凑近放在火光下,石头很是通透,里面像是流动的血。
看了半晌,就在见月头顶快要冒烟时,红谷终于放开他。
红花,影子,海怪,菱形家......
零散的线索暂时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答案,红谷十分在意没有后续的手札。那很可能是揭开岛上秘密,离开这里的关键。
“菱形,你知道这个姓氏吗?”红谷问见月。
见月点头。
“是日都岛上的医生,我们生病都会去找菱形医生。”
红谷带着见月走出洞穴,穿过紫藤花林。
“在哪个位置?”
见月站在岸边,遥遥指着对面岛屿的另一头,“鹰巢山。”
红谷估量了下,并不近。
日都岛比虎岛大得多,面积大出十倍还有余。虎岛在日都岛的北面,而鹰巢山则在日都岛的南部。一南一北,如果要去鹰巢山,需要穿过整个日都岛。
红谷沉沉呼出一口气,拍拍见月的头,“晚上我去一趟鹰巢山,你待着这里。”
见月错愕,着急起来,“他们不让我上岛,要是被发现——”
他想说被发现很危险,却陡然意识到被驱逐的只是他一个人。红谷是漂流过来的神明,如果日都岛上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定然不会像对待他一样对她。
红谷神秘而强大,甚至可以呼风唤雨搅动风浪。
也许,红谷会成为他们新的信仰,成为比肩蛭子神的存在。
然后,独属于他的神明会......
离开他。
“不会有事。”红谷替他整理好有些凌乱的领口,看着见月失落的表情,浅浅一笑,“我会回来的。”
“我需要你守在这里。”
“这是任务,可以完成吗?”
见月握紧拳头,重重点头。
出洞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红谷没有立刻出发,而是等夜色更加暗沉,所有人都入睡时,登上日都岛海岸。
就着夜色,她一路往岛的南部前进。
夜晚的日都岛没有白日的生气,黑暗从四面八方扑到脚下。红谷没有点火照明,摸着黑暗往前。
她入岛的位置在神社的脚下,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长长的石阶和尽头的鸟居。
之前隔得远还未发觉,等靠近了,她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天幕。
这里有结界。
基点就在神社内。
红谷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海,结界的存在更加证明此地的古怪之处。
为了不引起岛内居民注意,红谷一路上竖着耳朵,小心谨慎往鹰巢山方向走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她终于看到掩映在林木之下的鹰巢山。
在她踏入鹰巢山时,地下岩洞中的白发女人睁开眼睛。
这么说不够准确。
女人的双目被白色绷带包裹着,似乎失了明,她却若有所感看向头顶,‘视线’一直定在上方。
“怎么了?波稻。”穿着神官服饰的男人候在她身旁,注意到她的动作。
“有人来了,岛外的人。”波稻维持着仰头的姿势,鼻尖嗅到一股厌恶的气息。她低下头表情狰狞,失去平静:“又是那东西,纸垂你快去杀了她。”
味道很淡,却让她深入骨髓地厌恶。
五年前的痛楚再一次回忆起来,波稻变得愈发焦躁。
“又是那伙人?”纸垂皱起眉,“应该被杀光了才对,难道是那个小子?”
但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
波稻摇头,“不是,是陌生的气味,她身上没有带那个东西,估计是从哪里沾到的气味。”
“是前几天风浪卷进来的人吧。”纸垂略略一想便有了答案。
三天前,整个海洋震荡翻涌,连日都岛都受了影响,结界被磅礴的力量击碎。他很快搭起新的结界,或许有漏网之鱼闯了进来。
跟今天攻击结界的可能是一伙人。
“那就好办了,随便派个影子过去就能解决,正好带回来给你补充营养。”纸垂安抚有些焦躁的波稻,“不会再发生五年前的事情,等你的眼睛净化干净,力量就会重新回来。”
“还有一只眼,我会尽快找回来。”
在两人不远处的祭台上,容器里浸泡着一颗眼球。眼球表面漫着红,像是被什么污染过,正在逐渐淡去。
*
红谷此时已经摸到菱形医院门口。
医院很新,刚落成不久的样子,与岛上简陋的居所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接近红谷在城镇看到的屋舍模样,看起来是花了大功夫建造的。
红谷绕到医院的背后,翻窗进入。
医院有两层,一层是药房、看诊室和手术室。夜晚,医院内很安静,红谷放轻脚步,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路过手术室时,她脚步一停,未关紧的房门中有一道身影。红谷已经习惯黑暗,她的视力很好。
那是一个奇怪形状的木雕。
没有头颅,从身材来看像是女性,小腹隆起,左臂夹着一条鱼。
惠比寿?
红谷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惠比寿。
蛭子神......惠比寿......
红谷眼神一凝,推门进入。
惠比寿是福神,有传说称祂是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孩子,名为蛭子命。
而蛭子命就像水蛭一样没有手脚,很像是面前这个没有头颅,四肢和身体几乎粘连在一起的木雕。
这就是岛上的蛭子神大人。
她心中生起疑惑,面前雕塑的形象着实不像是正常神明的样子,反而透露出一股怪异。
就像见月说的,蛭子神不让他们出岛,为此还不惜杀害自己的信徒。
神明啊......
真的是值得信仰的吗?
木雕仅是一个雕塑,从外观看,并无异样。红谷绕着走了一圈,决定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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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地方去。
她想去看诊室或者二楼看看,或许会有菱形家记录的一些东西。
而这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手术室门口。
红谷瞳孔骤缩,急急往旁边就地一滚,避到蛭子神的木雕后,躲开刺来的鱼叉。
来人见一击不成,握着鱼叉横扫过去,不管不顾地将木雕劈成两半,尖锐的叉刺直取红谷头颅。
在沉沉的撞击声中,红谷似乎听到一声金属落地的声响。她没时间细想,几乎俯趴在地,才险险避开正对头颅的叉刺。
叉刺从头顶扫过,这些日子长了一些的发丝直接被削了一截下来,可见鱼叉锋利。
她没有被动挨打,等鱼叉要往下劈砍的时候,干脆抬臂迎上去。黑甲与叉刺碰撞在一起,红谷被这大力压得差点重新趴回地上。
好大的力气。
这力道根本不像正常人会有的。
红谷双膝跪地,深吸一口气,腰肢下折,从鱼叉的攻击范围滑了出去。她的手没有放开,死死抓着鱼叉,与男人角力,往前重重一拉。待人踉跄摔过来时,一脚将人往墙上踢去。
她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直接折断鱼叉,反手重重将人钉在墙上。
鱼叉很精准地刺穿男人的胸口,血液潺潺流下,这样的致命伤常人不可能动弹。但这个男人仅是眉头一皱,然后整个人逐渐变成一团黑漆漆的泥,溶进墙壁缝隙中,消失不见。
他是影子!
红谷如临大敌。
这就是手札中提到的影子,她想到影子可以在缝隙中来去自如的特性,和刚刚直面对上时的巨大力量,一颗心高高提起。
这可比她之前遇到的咒灵和恶鬼还要难缠,影子无孔不入,根本不知道会从哪里钻出来偷袭。
红谷上前将刺入墙壁的鱼叉拔出,墙壁碎块顺势掉下。
这时,在她未注意的背后,黑暗从缝隙间悄然滋生,迅速朝红谷扑去。
眼看就要将红谷绞杀,他的身体突然无法动弹,腿部冒出血珠。
红谷转过身,手还未放下,她之前手中的鱼叉正牢牢将男人的影子钉在地上。
“忘记跟你说了,我对杀意特别敏感。”
不巧,她也知道影子的弱点,所以这人必死无疑。
红谷拔出鱼叉,在男人想要扑来的时候,毫不迟疑对着影子的头颅刺下。
男人的面容扭曲变形,逐渐狰狞,最后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不见了。
影子死去后,什么也没剩下。
红谷没有放松戒备,拔回鱼叉,目光扫过四周,眼神一凝。
她走上前,在先前影子躲进去的那道缝隙前停住,指尖探入,直接将整面墙撕下来。
后面是一道门,关着。
这个地方的暗门,后面有什么?
红谷趴在门上聆听片刻,又转头在碎裂的木雕中寻找起来。
找到了。
她从碎屑中拾起一把钥匙。
刚刚打斗中听到的金属声,原来是钥匙。
门被打开,露出后面的景象。
地面上有一个孔洞,洞口看起来很深,向下不知道通往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