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乔嘴角抽搐看着身边坐下的小李。


    “哥们你谁？这变脸速度怕不是唱戏的吧？”


    小李微微耸肩，“有什么可惊讶的？我又不是白白帮你们不要报酬！”


    季南乔拽着自己的椅子后退，迅速跟这俩人拉开距离。


    “说！你们有什么图谋？虽说现在有把柄在你们手里！”


    “可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阿水见季南乔紧张，悄悄伸手拽了拽小李，“你别这样，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和来意。”


    小李有些尴尬地一拍脑袋，“诶？我刚刚没说吗？”


    然后扭头看向其余四人。


    他们同作神同步地保持摇头的频率。


    尤其是季南乔，差点就跳起来吐槽这家伙了。


    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呢！


    还好小李不知道季南乔的想法，不然肯定跳脚跟她对骂了！


    此刻他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我乃钱长老的关门弟子，李豪！”


    季南乔挑眉，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上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好你好，虽然带点口音，但不得不说，你还怪有礼貌的……”


    李豪翻了个白眼，有时候真的感觉挺无助的。


    他和阿水冒这么大的风险，该不会救了一群傻子吧？


    可他身侧的阿水却受宠若惊，这还是第一次碰见李豪之外的人对她这么热情。


    当即大着胆子伸手回握住季南乔的手。


    “你好你好，我，我叫阿水。”


    阿水姑娘很是腼腆，仅仅只是跟季南乔握了个手，就羞红着脸，转头把脑袋藏进李豪身后。


    算了！阿水开心就好……


    李豪决定换个人说话，他站起来带着几分认真的姿态对着姜淑婉开口。


    “淑婉姐，你或许不认识我，但我总在师父口中听过你的故事，他这么多年也一直惦念着你，总说有机会要让我也认识认识你。”


    “可惜，那时的我还嘲笑师父吹牛，他怎么可能认识无情道尊主和他的大弟子您呢？”


    姜淑婉不语，只是眼眶发红，想开口却哽咽。


    想到刚刚看见老者的狼狈，她就忍不住落泪。


    季南乔眼底多了几分认真，“所以你真是钱老的弟子？”


    李豪点头，“是关门弟子，外界基本没人知道。”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师兄师姐们基本都被软禁，就我还能自由行动。”


    谁知季南乔扭头看向阿水，“他关门，你锁门吗？”


    阿水羞涩摇摇头，“我跟钱老，没有特别强的关联，但阿豪是我未婚夫。”


    李豪却受不了，“嗐你这人！非要逗我家阿水是吗？”


    季南乔用手做出拉链的手势，但是看向两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


    武伍看不下去了，主动开口切入正题。


    “你这次过来是想问钱老的情况吧？只能这样跟你说，很糟糕。”


    李豪皱眉，“我有预料，师父也是太倔了，发现那人的秘密之后半点忍不了，坚决反对，最后才被关起来的。”


    姜淑婉终于咽下悲伤，回归正题。


    “到底什秘密，能让他老人家遭这么大的罪？”


    李豪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跟炼丹宗林族有关，他们做的交易，我也知道不多。”


    “林族？”


    武伍，姜淑婉，季南乔三人异口同声发出疑问。


    “怎么可能？”


    武伍最不敢相信。


    姜淑婉沉默。


    季南乔却摸着下巴，“看来我在这里撞见疑似林族弟子不是假的。”


    “啊？”这回轮到李豪几人震惊。


    姜淑婉也有些云里雾里。


    季南乔耸肩，“我没说吗？就是因为撞见林族弟子我才靠近那边，后面才听见奇怪声音被吸引去地牢。”


    “这，小师妹你真不是看错了吗？可惜三师妹不在，否则说不定能问问她……”


    季南乔没忍住跳起来敲了一下武伍的脑袋。


    “你傻啊，既然是涉及到这么严重的秘密，三师姐怎么可能清楚？要是清楚的话她早就一起过来了！”


    “这也说不准，三师妹也有可能知道什么，才避着不来。”


    季南乔却不敢相信，“不！不会的！我相信三师姐一定是无辜的！就算知道什么，她肯定也有她的无奈！”


    姜淑婉点头，“这点我们倒是不会质疑，只是不清楚一切的原委，我们就算想出手也是被动！”


    李豪神色也越来越严肃，“你们在地牢里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没来得及，只是到钱老貌似一直在哼唱奇怪的旋律。”


    季南乔说着，一边回忆一边跟着哼唱。


    阿水却反应无比激烈，她上前拽住季南乔，“你在哪里听见的？”


    李豪也不知道阿水为何如此大的反应。


    “阿水？你怎么了？”


    阿水却早已泪流满面，支支吾吾开口。


    “这首歌谣，是鲎族族人之间的暗号。”


    “啊？什么后族？”


    阿水神色挣扎了片刻，忽而坚定抬起头，她伸出自己的手，用针在手指上扎了一下。


    神奇的一幕出现，她流出来的血液并非鲜红，而是奇特的蓝色。


    季南乔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人？”


    李豪瞪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稀奇的？”


    只是他也没见过阿水这个模样，这个胆小又害羞的姑娘，平日里最小心翼翼。


    总是躲躲闪闪不敢与人冲突，甚至每天都穿着宽大的衣袍遮住自己的皮肤。


    就连他也只是知道阿水可能是妖族，但具体什么妖，他也不知道。


    可阿水的声音却一点点沾染上绝望。


    “我们鲎族，比这个世界几乎所有的种族还要早存于这个世界。”


    “只是从前一直生活在深海，经历过万万年，甚至更长时间的演变。”


    “曾经共存的物种都消失在了时间长河中，唯有我们一族，保存着原来的模样一直存在。”


    “我们亲眼见证过无数次的种族覆灭与新生，本就是与世无争只想好好活着的族群。”


    “直到有天被奇怪的人族发现，他们最开始是觉得我们本相丑陋，是魔鬼的象征。”


    “但凡见过我们一族本体的人类，都会害怕，甚至屠杀。”


    “直到某一天，我们一族的消失上百年的长老奄奄一息回来。”


    “让我们务必藏于深海不可外出。”


    “但是那些残忍的人类，利用我们繁衍必须到海岸边的习惯，在那个地方大肆捕捉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