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皇后举荐

作品:《反套路之请勿在后宫谈恋爱

    寝殿内寂静下来,慧昭仪坐在梳妆镜前,手中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中笼罩一层忧色:“嬷嬷,你说我这身子,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全嬷嬷立在身后,温声安慰:“小姐不必过于担忧,只需遵从御医嘱咐好生将养,加上南宫一族福泽庇佑,定能万事无虞”


    “对,爹爹,爹爹知晓占卜之事。”慧昭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往日淡然的声色此刻上下起伏,带着一丝急迫,“快,替我修书一封,立刻寄出宫去!”


    她知晓自己较常人瘦弱些,自幼便常听家族长辈们当面议论,担忧她这般纤细难以长大成人,也因此,遭受了同族兄弟姐妹们,明里暗里不少的欺负与排挤。


    好在她虽身材小巧,脑子却远比同龄人聪慧灵透,堪称佼佼者。才在年满十二后,被家族纳入重点栽培之列,提前学习宫廷礼仪、女子教义和家务管理等技能,为日后入宫做充足准备。


    终于在十七岁那年,以婕妤位份入宫,历经一年提拔为昭仪,次年得封号‘慧’,成为南宫家族半分倚仗。


    绝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再重复遭受自己曾因身形体质的种种苦楚。


    她所诞下子嗣,将来或有执掌江山的可能。无论如何,绝不可因先天体弱而失了根基,若自幼便输在根基之上,日后难免步步落后。她的孩子,必须为他自己和母族荣光,坚强地活下去。


    而如今要做的,便是为他的未来,打下最坚实的第一步。


    慧昭仪吩咐宫女,要御膳房额外炖煮滋补膳食,一日三次,间隔在三餐之间准时送来。又着内侍公公,去请陈院判来把平安脉,另外还有些事情要请教。最后提笔写信给族嗣长老,请求长老收集天地材宝送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她的头胎,亦是皇上第三个孩子,应当万分重视。


    至于皇后送来的名贵补品,无论是有害还是有益,都不会去碰,那人甚少如此良善贤惠,自然要帮她好好宣传,日后还有它用。


    凤冠仪仗在颐和宫前落下时,尧昭仪已在门口等候,其面色红润饱满,似刚出门。


    皇后抬手微笑道:“妹妹不必多礼,本宫今日来,是为了关切后宫妃嫔,快进屋聊吧。”


    两人在榻上坐下,皇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最近宫内清点、公主周岁还有春节祈福,本宫实在是心神交瘁。如今慧昭仪和淑婕妤接连有孕,照理说你也是宫里的老人,身体康健怎会没点动静?”


    尧昭仪没想到皇后,会将催生指标安在她头上,她与锦玄打小就在一块,有没有孩子,好东西都少不了她那份。


    只暗道:要生怎么不自己生,她还是个孩子,想多玩几年呢。


    思考片刻,糯糯开口:“陛下一直心系朝政,每月来后宫次数,两只手便数得过来,皇后娘娘自是比我更清楚。”


    皇后瞧她不开窍的样子就恼火,温声指引着:“皇上虽忙于政务,可身旁不能没有伺候之人,如今已有两位待产,你就不想加把劲吗?”


    尧昭仪摇摇头,她现在生活甚好,加劲是什么玩意......


    那人面色如土,停顿片刻道:“本宫一人操劳后宫之事,许久未能侍奉得宜。尧昭仪与皇上青梅竹马,许久未见,不想皇上吗?”


    女子点点头,嘟囔着:“可是锦玄哥哥处理政务,不喜被打扰。”


    皇后终于露出笑容,轻点头说道:“如此便好,本宫会向皇上进言,荐你侍寝,慧昭仪只需安心等待!”


    尧昭仪心中一动,面上又有些犹豫:“后宫众妃,都是听安排行事,皇后娘娘这样做,若惹陛下不喜,怎么办?”


    皇后打断她的话,说道:“你不必担心,本宫自有分寸!因近日要忙着筹备生辰会,还有春祭等诸多活动,无暇顾及圣上,可圣上身边不能没有体己之人。你与皇上自幼感情深厚,不趁年轻把握机会,还要待人老珠黄,再与如花似玉的姑娘争宠吗?想想陛下先前是如何对待淑婕妤的?”


    尧昭仪撇嘴点头道:“谢皇后娘娘指点。”


    锦玄流转各宫,她亦许久未曾与哥哥独处,夜夜思君不见君,她如今娇嫩,可女人的青春能停留几年。


    在物是人非中,两人自幼相伴的情谊,若再不费力维系,恐怕终有一日只能收进回忆,最后生分了。


    皇后收拢双臂,仪态端庄,温声说道:“尧昭仪若能把握住机会,夜夜与皇上欢歌,待日后母凭子贵,可别忘了本宫今日提携之恩。”


    一向高傲的尧昭仪,此刻垂眉顺眼,让皇后心里倍感舒畅,大步迈出,坐着金顶凤轿远去。


    尧昭仪在屋内松懈下来,长舒一口气,她何尝不知皇后并非真心。


    原本由她在勤政殿陪着练字,现不是被梨月分去,就是被朝政打扰,独留她在宫内自娱自乐。锦玄岁末更为繁忙,极少出入后宫和召寝,现在只要能好好瞧瞧哥哥,便心满意足了。


    哪怕是主动向皇后低头俯首,事后还受钳制,她都能认下。


    阳光和煦,映照在尧昭仪浅紫冬服上,冷风吹动额间发丝,身上暖意不减。


    面前是皇帝的内侍公公在通传:“皇上许久未见,甚是思念,宣尧昭仪,前往勤政殿伴读。”公公又细声低语“门口特意备下轿撵,尧昭仪若梳妆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尧昭仪点点头,接过白狐裘披搭着,前行几步,便钻入明黄色龙纹轿内。


    轿中熏香暖炉都已备好,外面阳光正暖,狐裘在身有几分闷热,她亦不愿脱下,只怕出轿后会冰着锦玄。


    茫然擦拭着手心汗渍,手帕皱皱巴巴,一阵冷风挑帘吹进。深深吐纳,冷空气入肺才寻得半分安宁,正欲挑帘细赏冬景,随行宫女却急忙抻下窗帘。


    她无奈一笑,低头梳理手帕,随后拿出随身铜镜,左右打量妆发,暗道:很好,完美无瑕。


    尧昭仪在宫女搀扶下,步入勤政殿,白狐裘披出现在厚重大殿,格外华贵扎眼,随步伐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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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漏出内侧紫衣,整个人清新雍容。


    入内脱下披风,展露浅紫云锦纹宫服,袖口宽松镶着白色滚边,与白狐裘相呼应,步摇首饰经过精心搭配,衬托出女子娇嫩。


    锦玄搁下朱笔,眉目不由得染上几分暖意,朝她伸出手:“朕与尧昭仪是许久未见,倒是比以往多上几分沉静,快让我仔细瞧瞧。”


    二人两手相握,尧昭仪温婉一笑:“哥哥惯会取笑人,佩儿怎会是,一直长不大的女孩儿。”


    “在朕跟前,你永远可以是那个小姑娘。”锦玄轻笑,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刮,仿佛回到少时,“朕至今记得,你逃了苟夫子的课,却让牧野替你顶罪,躲在假山后朝他做鬼脸的模样。”


    女子面颊微红,带着些许娇嗔:“陛下,这些陈年旧事休要再提。父亲若知陛下还这般纵着我,怕是要懊悔当年将我送进宫来了。”


    “哦?”锦玄挑眉,顺势将她拉近,语带戏谑,“朕有时也费解,院长门生遍九州,为何不亲自传授,莫不是......”


    尧昭仪低头将头埋进他胸膛,话语闷声传递而上:“我虽天资平平,比不上锦玄哥哥,于女子中也算得上拔尖。爹爹管理太师院,虽无暇顾及许多,但我也能得一二指点,不然怎能跟哥哥同时毕业!”


    “原是如此。”锦玄颔首,率先坐下,女子随即紧紧贴着坐下,他侧移一分,留出宽敞活动空间。


    她则动一分,不留二人间的余地。


    他侧移一分躲避,后动一分靠近,侧移后动,如此往复。


    男子无奈温声道:“佩儿妹妹,坐得稍远些,朕都要被挤出龙椅之外了,这奏折到底是交由你批,还是朕批?”


    尧昭仪低头,往最右侧挪去,他才坐到龙椅中间位置,奏折堆叠在左上方,拿起最上方一个,浅笑出声:“咦,真是说不得,田牧野奏折正在其上。”


    尧昭仪研墨之手未停,毫不在意,认真地一丝不苟。


    锦玄展开奏折,田牧尘在折子中言辞恳切,称秦明朗处理公务时,手段之凌厉,让诸多同僚敢怒不敢言。他提出对策备受同僚赞赏,却因才华出众,引得秦明朗心生嫉恨,屡屡设障阻令,自己在此地无力施展才干。故而求皇上,安排他去别的部门从业,远离此等狭小胸怀之人,也好能施展抱负,为大至上下效力。


    折子后半部分,田牧尘笔锋一转,描绘起年末民间热闹景象。称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各类市集琳琅满目,这般盛景比随明灯会更热闹。故而诚邀皇上于年末之时,出宫游玩,感受民间烟火气,不仅放松身心,同时彰显皇上与民同乐之胸怀。


    锦玄知他是一副潇洒不羁性子,又怎会对朝堂社稷之事,如此上心,多半是在秦明明手下讨不到好,借故调职而已。


    他略作思索后,在宣纸上挥毫写下:朕已知卿所奏之事宜,必将详询后作定夺。今政务繁多,宫内喜事频传,年末出宫游赏,朕恐难遂行。待十日后长公主宴,定当与卿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