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洼兜遇到野猪群

作品:《拳打黑熊,从狩猎兴安岭开始崛起

    于是,尝到甜头的沙半鸡们,争先恐后冲向树下!


    树下,一根根树条斜插倚干,四五根一组,组间有容沙半鸡通过的入口。


    入口外,还撒着少许树籽。


    有的沙半鸡在外头吃,有的自入口进入。


    可一穿过树条围成的帐,脚便踩进特制的套里。


    “喔!喔!咕喔喔!”


    一起进的三只沙半鸡,两只踩了套,剩下一只也顾不得吃了,直前冲,想从前方亮光处逃走。


    可它不知,前头还有套子!


    当它的脚插进套子,身体前冲带动套子瞬间勒紧爪子在惯性作用下,沙半鸡直接拍在地上。


    一时间,沙半鸡惊叫传开,其余九只惊慌四窜。


    可几分钟后,这些沙半鸡又回来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


    “呲……呲……”


    烤架转动,一滴滴油脂从狍子身上滴落。


    两只烤狍身上还挂着一滴滴油,张雨生每转一次,就有油滴在烧苞米瓤子上,发出呲呲声。


    烤整狍费时,那些狍肉串、狍腰串早好了。


    中午没吃饭的林峰垫了一口,放学回来的孩子们也解了馋。


    林峰接替张雨生转烤全狍时,张雨生问:“兄弟,咱啥时候上少安那边啊?”


    林峰微抬头望天:“再等等吧,还早呢。”


    “说是后天有雪。”


    刘洪插了一句。


    林峰听完说道:“那咱们明天早点出发,带狗上山,把这些狗都遛遛。”


    从北岭回来,家里猎狗就没上过山。


    它们天天看林峰出去,还带狍子回来,早在家待烦了。


    如果后天下雪,明天必须领狗上山。


    一般雪后,得等天晴第二天才能上山,等风吹落树上雪。


    若是头场雪,还得再多等一天,等到天晴第三天才能上山。


    东北的头场雪,必是雨夹雪!


    伴随气温骤降,雨夹雪会形成树挂,树枝树条结一层冰。


    树冠大的,上面冰多,甚至把大树压折。


    就算不折,树枝树杈也难免下弯。


    所以头场雪后,要比正常下雪推迟一天上山。


    第一天吹雪,第二天阳光照、风吹,好去这些冰溜子。


    这场雪不一定下几天,就算按一天算,家里的狗也少说三天不能上山。


    所以明天必须上山遛狗。


    不然山里跑惯的狗,在家拴着受不了。


    今晚这顿烤全狍,让几家人吃着新鲜。


    两只狍子啃得干干净净,连大黑狗看了都得流泪。


    吃饱喝足,各回各家。


    第二天林峰要早出发,刚过六点,林家已经开饭了。


    酸菜丝、土豆条汤配两合面馒头,干辣椒掰碎在汤里,辣、酸、咸、鲜,滋味十足。


    再咬口碱发面大馒头,里头掺少许苞米面,配酸菜汤,林峰吃得很可口。


    吃完饭七点,张雨生已经过来了。


    狗已经学聪明了,给狗松开后先在院里撒欢一圈,再跑出去在外头撒欢会儿。


    然后都不用人领,自己就知道往后车箱上蹿。


    若挡栏立着,跳不过去,狗就坐车下等着。


    今天,林峰把所有狗都带上了车。


    然后带着张雨生、崔三运以及刘洪出发。


    汽车一路出屯,沿山路来到林峰他们昨天下套子地方,汽车靠路边停,刘洪背枪拿麻袋下车。


    “老舅!”


    林峰对刘洪道,“你自己注点意!”


    “哎!”


    刘洪应道:“你们也注意安全哈!”


    明天可能下雪,所以今天行程紧。


    不但得溜沙半鸡套子,还得带狗溜达一圈,最好找猪群干一场,抓几头野猪回去。


    所以,刘洪跟来了。


    但他半道下车,按林峰说方位去捡沙半鸡。


    等把套子都溜一圈,刘洪就带捕获沙半鸡回家。


    反正此处离家不远,走路一个多小时。


    于是,一行四人分两路,林峰开车载崔三运、张雨生,拉九条狗去往山林之处,向高山而行。


    这个季节,野猪开始往高山迁徙了。


    当然,野猪迁徙不是大范围,不像野鸭子由北到南。


    “大家都注意点。”


    到了地方,林峰提醒道。


    此时山林未见落雪,九条狗在山林里不管遇到啥东西,且不说能不能干过,起码它们能给人预警,不至于被大熊霸摸到人跟前。


    把目光从山尖上收回,林峰将半自动步枪拿手里,他连拉两下枪栓,感觉弹簧没冻硬,便将子弹上入膛中。


    “走!”


    林峰一手提枪,一手牵大黄,冲张雨生、崔三运招呼两声,然后连吹三声口哨,凡听见猎狗都向林峰聚来。


    三人背枪带狗,踩岗梁子一路而上。


    在家憋久了,今天除大黑狗外,其它狗都很兴奋,根本不在人身边。


    就此时在岗梁子往南坡,位于林峰斜上方,大概四里地外。


    山有一处洼兜,这里趴着一帮猪。


    中间有大有小,有公有母。


    但位于中间地带的公猪,都未成年,都没有性成熟,不会争夺交配权。


    在猪帮往北一百五六米,一棵红松树下,趴着一头将近四百斤大炮卵子。


    而在猪帮往东二百多米处,几棵棹树间,还卧着一头炮卵子。


    这头炮卵子体重在三百斤往上,比北边那头小一圈,但北边那头猪折了一颗獠牙,右侧仅剩那只獠牙也往上弯。


    而这一只,一双獠牙直直溜溜,正是所谓的挑茬子!


    相比之下,野猪的性情其实算不上霸道。


    就拿狍子来说,母狍子临产前,会把群里其他未成年的全撵走,哪怕是它自己上一窝生的崽也不留。沙半鸡更绝,到下蛋时候就独自找个僻静地方抱窝。


    可野猪不这样。


    非但如此,就算俩公猪为争交配权打得昏天黑地、连战三天三夜,等终于分出胜负,输的那一方也不一定就被彻底赶走。


    它只是失去了优先择偶权,要是这猪群规模大,它甚至可以蹭蹭胜者顾不上的母猪。


    不过此刻离林峰不远的那两头炮卵子,显然还没到能“和平共处”的阶段。


    它俩昨天狠狠干过一架,没分出高下,所以谁都没贸然靠近猪群,憋着一股劲养精蓄锐,就等今天再战一场。


    这时,一阵山风卷着猪帮的气味飘了过来。


    最先嗅到的是大黑狗。


    这些天憋在家里,可把大黑狗憋坏了,更准确地说,是馋坏了。


    林峰一家人天天在院里做好吃的,不是烀肉就是烤肉,香得不得了,可到头来扔给狗的净是些光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