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如此坚决，阎灵也不再劝说。


    几乎同时，喵酱也发来了一条短信：【大师！这种活，需不需要我帮忙走阴去下面找找？】


    【我当面问也行！或者有没有其他适合我的业务介绍呀？最近手头紧……】


    【阎灵：暂时不用走阴，叶川请乩就行。有适合你的活再叫你。】


    这时，叶川已经准备好了。


    他在自己的房间布置了一个简易的法坛，点燃线香，神色肃穆。


    手机架起来能看到他的位置，阎灵临走送他们的符作为阵眼放在最中心。


    “顾客，请描述一下您要寻找的亡魂的基本信息：姓名、年龄、死亡时间、死亡地点，最好有照片。”


    叶川对着镜头说。


    女人连忙提供了信息，并翻出了一张班级合照。


    “就这个。”


    她手指指了指照片，那是一个面色苍白，眼神有些躲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清瘦男生。


    叶川看了一眼照片，将周明在学校留下的出生年月日，还有死亡时间都写在纸上，放在阎灵的符纸上。


    然后水友就见直播间的叶川闭上双目盘膝而坐，手中拿起一面小小的令旗，开始低声念诵请乩咒文。


    他的声音起初平稳，逐渐变得悠远而带有一种奇特的韵律。


    线香的烟雾不再笔直上升，而是开始袅袅绕绕，仿佛有了生命。


    【能不能请到，我还是第一次看起乩。】


    【之前都是在短视频平台看南方的朋友起乩，现在终于能看现场直播了。】


    【主播，他怎么不摇头晃脑？怎么不浑身颤抖？翻白眼？】


    阎灵看着直播间弹幕，嘴角微抽，为什么要摇头晃脑，只要找到阴魂，确定信息沟通后就可以了啊。


    渐渐地叶川嘴唇翕动，像是在和谁说话一样，过了一会儿，他身体忽然微微颤抖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


    直播间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弹幕都少了许多。


    叶川眼睛里的神采和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而是充满了一种阴郁，愤怒又带着麻木的眼神，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阴郁和麻木。


    “请到了。”


    阎灵开口看着另一边的女人：“你可以问了，不过你不要说一些过激的话，要不然他很容易走，问你想问的，注意措辞。”


    女人听到阎灵的话，又看到叶川眼神变化，又惊又怕又恨，声音发颤，带着一丝试探：“你…你就是杀了我儿子的那个…周明？”


    附身的男鬼周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充满讽刺的冷笑：“是我。怎么？找我兴师问罪？”


    “还是想听我亲口说，你儿子是个多么乖巧懂事的……**？”


    “你胡说！”


    女人瞬间激动起来：“我儿子一直是个好学生，在学校还帮助同学，你的那些洗发水沐浴露，他都故意没用多少给你用，你怎么能……”


    “怎么能？”


    周明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怨毒：“你儿子做了什么，你这个当妈的，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清楚？还是你选择性地只愿意听他想让你听到的？”


    他盯着屏幕，仿佛能穿透网络，直视那个女人：“是，我穷，我家里条件不好，我捡你们丢掉的瓶子加水用，怎么了？”


    “我碍着谁了？我没偷没抢！可你儿子，还有你们寝室另外那几个，他们是怎么对我的？”


    “言语侮辱是家常便饭！穷鬼，捡破烂的，身上一股子穷酸味儿……”


    “那你也不能**！”


    中年女人尖叫出声：“他有错我会说他！但你为什么要**！”


    弹幕听到这，虽然知道言语霸凌，但**确实有些不应该…


    纷纷发弹幕，说周明做事有些冲动。


    周明冷笑：“他们在我床上泼水，让我晚上没有被子盖，没有床睡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他们把我好不容易从图书馆借来写论文的关键资料书扔进厕所！往我电脑上临水，害得我论文丢失，成绩不及格你怎么不说？”


    “他们往我捡的瓶子里面放颜料，让我洗不掉身上的颜色，你怎么不说！”


    “他们往我洗发水沐浴液里放胶水你怎么不说！”


    周明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叶川的身体也随之微微颤抖，额角青筋隐现。


    【**，男寝居然霸凌这么严重？】


    【现在女生宿舍顶多就是冷暴力吧？】


    【楼上不要挑起男女对立，而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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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对准校园暴力！】


    “不会的…”


    女人脸色发白：“我儿子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你胡说！”


    她不敢相信，在家乖巧懂事，在邻居亲人眼里是别人家的孩子，会在学校，在寝室做这些事去对同学。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周明冷笑出声：“你今天既然喊人来找我，不就是知道你在儿子那里问不出什么么？”


    “你也知道有些事，问你儿子，你儿子根本不会说实话，哪怕他变成了鬼，你也问不出来实话，所以才将我这个凶手喊上来，不是么？”


    “你儿子是不是会跟你说，那个穷同学性格怪，偷用他东西？”周明的声音充满讽刺：“然后，你这个好妈妈，是不是还劝他要包容？”


    “老师导员没给你打过电话么？你是怎么说的？”


    他说完，见女人脸色惨白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又继续说起了她儿子的恶心。


    “你以为这就完了？你儿子搞丢了我的奖学金名额，害的我只能兼职好几份才能交学费。”


    女人的脸色开始发白，她想起了之前辅导员打电话给她。


    电话里，辅导员说话很婉转，说她儿子和寝室的学生可能相处不太愉快…


    她当时只是认为周明太讨厌，穷酸计较，以至于她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


    “我妈……”


    周明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哽咽和更深的恨意：“我妈知道我受了委屈，拖着病体，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来学校，想找老师说说情况。”


    “结果呢？在楼道里碰到你儿子他们几个，你儿子是怎么‘礼貌’地跟我妈说的？”


    他眼里带着滔天的怒火：“他们说，阿姨，养不起为什么要生？是因为没有钱买计生用品么？”


    “养不起就别硬撑着让他读大学了，出来当鸭子也能孝顺您，我妈当时脸就白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精神恍惚地离开学校，过马路的时候……没看红灯……被车刮倒了！腿骨折了！可交警说，是我妈不守交规，对方司机只是象征性赔了点钱！我妈没钱住院，只能回家硬挺着！这笔账，我该算在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