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作品:《甜诱饵

    祁家老宅里,众人正坐在一起聊天喝茶,祁经年招呼着小儿子和爷爷汇报近期的工作成就。


    “听说从陆氏买来的那块地建的商场停工了?”虽说祁老爷子好多年没有插手过祁氏以及孩子们的事了,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关注。


    祁自秋本来还侃侃而谈呢,听到这个立马就噤了声,疯狂看他爸脸色。祁经年自然地出来应道:“是啊,这么大的商场要建成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加上年后工人走了一批,人少进度慢,所以就先停工了,等人招募好再开工。”


    祁老爷冷哼一声,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到底是什么原因停工他心里清楚的很,不就是因为当初买地的时候心急亏了那几亿,导致现在资金无法集中。但转念一想这又是他宝贝孙子的手笔,也就无所谓了。


    见父亲没说什么,祁经年以为他是信了自己说的,转头给儿子投去一个放心的眼色。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见到宝贝孙子,祁老爷子立马喜笑颜开,“阿淮,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思雨也回来了,你们是一起的吗?”


    叶思雨跟在祁临淮身后进来,朝爷爷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不止是她,所有人在看到祁临淮的表情后都没有了笑意。


    叶思雨上前以想和爷爷去外面散散步为由想拉着老人往外走,老爷子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看到孙子朝自己点了点头后,一头雾水地跟着走。


    见爷爷消失在视线里后,祁临淮将身上的西装纽扣解开,一句话没说便抄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就往地上砸。厚重的玻璃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碎成好几大块。还在场的三个人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祁临淮的表情和散发出来不悦的情绪实在骇人。


    虽然已经走到外面,但里面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老爷子说什么也要进来看看,叶思雨拦不住一点,只好和吴管家又将人扶了进来。


    “怎么了,阿淮,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子担心地过来拉住孙子的手臂,直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从前他和他爸还有继母吵架都是只动嘴,这还是第一次弄出这么大动静。


    祁经年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男人,他的气势已经超过自己,“你又发什么疯?”


    “呵,这句话你不应该问我,该问你老婆才是,她到底是发什么疯才会去找青稚的妈妈说些难听的话。”祁临淮手指叶书秀,对祁经年说完后眼睛看向她,“什么婆婆?哈哈就你也配?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也不嫌臊得慌。”


    祁临淮说完,老爷子和祁经年齐齐看向她,像是要求证是不是她说的。叶书秀被看得有些尴尬,赶紧狡辩道:“那我名义上是你的继母,名义上也是她未来的婆婆,这难道有错吗?”


    “哦?有哪个婆婆会当着别人妈妈的面骂人家女儿拜金、下贱的?至少我妈不会,我妈最喜欢青稚了,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她这个正牌婆婆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摆上谱了,脸真大啊。”祁临淮双手插兜,边说边笑,但笑容却不达眼底,倒是看得人阴森森的。


    听到她这么说沈青稚,可以说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叶思雨都看着叶书秀。这件事是她告诉祁临淮的,而她是从张知夏那里得知的。虽然青稚现在已经走了,可到底导致她们母女俩发生矛盾、间接导致她妈妈自杀的是叶书秀和韩芷柔。叶思雨对自己妈妈的感情早就被消耗地差不多了,她现在只想为好朋友出头。


    祁家也是个大家族,宗教礼仪也算看重,最讨厌那种尖酸刻薄的人了。听到她这么说自己认定的孙媳妇,老爷子气得拿着拐杖猛敲了几下地板,瓷砖被敲得发出砰砰的声音,“叶书秀!”老爷子虽然老了,但身子骨还是很硬朗,说话中气十足的。


    听到这声怒吼,叶书秀吓得哆嗦,“你...瞎说什么!我从没这么说过!”


    祁临淮没有理叶书秀,而是对祁经年说:“祁董,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您会出轨了。不是我妈妈不好,我妈妈很好很好,只是您喜欢的不是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温婉持家的人,而是喜欢这种心肠恶毒、蛇蝎心肠、没有道德的女人。您的品味真是有些让人....难以苟同啊。”


    听到自己母亲被人诋毁,祁自秋立马站了出来维护,他也一直看不爽祁临淮,凭什么他就是天之骄子,整个祁氏都是他的。而自己却要处处被压一头,自己单打独斗,还要被他骂私生子。


    “你骂谁心肠恶毒呢?”


    “骂你妈呢。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别以为你现在姓祁了,就敢上桌和我平起平坐了,我告诉你,去梦里坐吧。”整个家里,祁临淮最瞧不上的就是祁自秋了,蠢人一个,对他可以说没有任何威胁。


    祁自秋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很想骂回去,但匮乏的词汇量不足以让他有能力骂回去,只能红着脸无能狂怒,“你......”


    叶书秀见状,赶紧摆出一副自责、柔弱的样子给旁边的祁经年看,毕竟这个家只有他是又有话语权,又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了。“老公,我真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以后青稚嫁进咱们家里,我这个名义上的婆婆肯定要好好照顾她,教她一些现在的孩子容易忽略的礼仪而已,怎么传着传着就说我骂她下贱了。”


    祁经年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自从知道瑾晚出车祸之前见过她后,他对叶书秀的感情就不再像以前那么深了,偶尔还会觉得她有些烦。因此对于她说的话,也是会保持怀疑的态度。


    这副样子最讨人厌了,祁临淮冷笑了一声,他不介意帮她把真面目再撕得彻底一点。“怎么还能是我胡编乱造啊?这件事在场的人可是不少,怎么,要不然我现在就把那姓韩的叫过来,你俩当面对峙一下?”


    他朝人走近,然后单脚踩在茶几上,俯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叶思雨,这副面孔简直比撒旦还要可怕,吓得叶书秀直往祁经年身后躲。


    “你知道你最该死的是什么吗?十几年前你间接导致我妈妈的死,十几年后你间接导致了我未来丈母娘自杀。你该庆幸她最后没事,如果她死了...叶书秀,我怕是真的会想弄死你。你简直罪无可恕啊。”


    这句话犹如掉进热锅里的水,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被震惊到。除了祁经年和叶思雨知道他妈妈的事,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沈青稚妈妈的事则是除了叶思雨外,没人知道,包括叶书秀本人。


    祁老爷子听完后踉跄了几步差点往后倒,还是吴管家眼疾手快撑住了他的身子。年纪大了,听不得这种事,他颤抖着身体捂着心脏,问祁临淮是不是真的,得到肯定回答后,他直接就将手里的拐杖扔了出去。


    祁经年大手一抓便将扔到自己眼前的拐杖接住,对于老父亲的暴怒,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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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经年!你怎么对得起瑾晚啊!那么好的瑾晚,我可怜的孩子啊。我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畜生......”说着老爷子便开始大口喘着气,一副气急攻心、说不出话的样子。


    祁临淮担心他身体出问题,赶紧让吴管家将他带上楼休息。


    目送着老爷子上楼后,祁经年皱着眉质问身旁的女人,心里是越来越对她不满,“青稚妈妈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叶书秀是真的不知道她自杀,她虽然讨厌苏莲心,但也不至于想让她去死啊。而且那天又不是她一个人在,那不是还有韩芷柔嘛,是她约自己出去说沈青稚的事。而且她说的应该对苏莲心打击更大,责任应该算在韩芷柔头上才是。


    这么想着,她便有了反驳的底气,“那韩芷柔才是罪魁祸首,是她和苏莲心说沈青稚是为了钱去勾引你,把她说的一文不值,哪个做妈妈的能听得了这种话?”


    在一旁默默听的叶思雨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她这个妈妈真是说话和做事完全相反呢。她从小可没被外面的闲言碎语攻击过,各种难听的、脏的应有尽有。可她呢?轻轻飘飘地撂下一句“别管她们”就当没事了。叶思雨摇了摇头,对她的最后那一点爱都没了。


    “谢谢你提醒,韩芷柔包括整个韩家我都不会放过的,她们会比你惨得多。但在这之前,我警告你叶书秀,你要是再插手我身边的事,这个祁家你就别想待了。如果你还想做祁家的夫人,那就安安静静地做,只要你敢动静一大,我保证我会让你后悔嫁到这个家来。


    还有你祁经年,管好你的老婆,人到青年名声已经败坏了,别到老年了还要让外界看你的笑话,真的很丢脸。


    至于你...个蠢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俩在做什么勾当。只要别给我找事就行了,有事也别求我帮忙,我相信你们有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力。”


    说完祁临淮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他得去看下爷爷。


    房间里,祁老爷子半靠在床上,看见孙子进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床边示意他坐过来。


    不等爷爷问,祁临淮就把所有的事情——他母亲的、青稚妈妈的、还有他和青稚的,都说了。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可以说这个家彻底地离心了。老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问他要怎么处理韩芷柔。


    “断了和韩家的一切合作与来往,明面上割席,于家同样。一人做事,全家承担后果。”


    于家可以忽略不计,韩家也是临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其主要产业是医疗行业,但其他领域多少也有涉及。世家之间商业往来尤其紧密,要想割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弄不好甚至有可能会自损。看着孙子现在将祁氏打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老爷子也就随他去了,他相信孙子会处理好这些事,且他祁家也有底气和资本割席。


    整个临城,没有人配与他祁家相提并论。


    “那小青稚呢?”


    祁临淮顿了一下,原本整理好的情绪仅仅只因为听到这个名字又瞬间崩溃。他强忍着心中难过,故作轻松地说:“爷爷,她不要我了。”


    孙子泛红的眼睛瞒不了他,祁老爷子心疼地将人搂过来。他好久没有这样抱过他了,从前那个坐在他肩头开心笑着的小孩,不知不觉长大了,已经成为了会为和心爱的人分开而难过地在他怀里哭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