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送礼?送钱啊!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巫蛊女子?”


    谢临渊眉峰瞬间拧成结。


    南诏,夹在大燕云城与北齐缝隙里的一片净土。


    说是净土,倒更像块被世人刻意避开的秘境。


    要入南诏,得先闯过边境那片瘴气缠人的黑林,再翻那座常年覆雪、崖壁陡峭的殒命峰,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也正因如此,大燕与北齐打了这么多年仗,刀兵从不敢往南诏的地界挪半分。


    一来是路险难行,


    二来是没人愿招惹那些擅使巫蛊的南诏女子。


    她们的手段阴诡,既能悄无声息下蛊,也能以蛊救人,可一旦结怨,后续的麻烦能缠人到死。


    而南诏历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外界对她们的认知,大多是边境兵卒口耳相传的零碎传闻,真真假假,没人能说清。


    但纵是如此,谢临渊也曾听闻过一些秘辛。


    那些秘辛,此刻,被陆昭宁用平淡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南诏历来男丁稀缺,尤其是王族。”


    她指尖的罗盘仍在轻转,金光隐在指缝间。


    “二十年前,他们诞下百年来的第一位王子。”


    “那王子虽不擅巫蛊,却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以旁门之法优化了巫蛊的用法,让南诏避开了数次灾祸,算是造福一方。”


    “可就在一年前,这位王子出了意外,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陆昭宁顿了顿,抬眼看向谢临渊:


    “还有一件事。”


    “二十年前,也就是那王子出生的前一年,摄政王曾去过云城,逗留了半月有余。”


    谢临渊他眼神骤然一抬,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愕然,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顺着线索追问:“你的意思是……”


    一声急促的呼喊打断。


    “世子!”


    话音未落,青木抱着晕过去的玄朱,脚步踉跄地冲进正厅。


    他发丝凌乱,衣摆沾着尘土,往日的凌厉全然不见,只剩满眼的慌张。


    玄朱被他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脸色惨白如纸,唇瓣毫无血色,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阿朱晕过去了,您快救救她吧!”


    “咚”的一声,青木直直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闷响,双手抱着玄朱的手臂止不住地发颤:


    “阿朱突然咳了几口血,接着就晕过去了,气息越来越弱……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求您!”


    “辛夷看过了么?”谢临渊不慌不忙地问。


    青木猛地抬头,视线撞进谢临渊平静无波的眼底--


    那里面没有半分对玄朱的担忧,只有公事公办的淡漠。


    他心口骤然一堵,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的悲凉,眼眶泛红,声音发颤:


    “世子……阿朱可是陪在你身边十多年啊!”


    “为何要……如此冷漠?”


    话落,他猛地扭过脸,恶狠狠地瞪向一旁的陆昭宁:


    “都是你这个妖女!若不是你搅乱了一切,世子万万不可能对阿朱这般不管不顾!”


    “放肆!”谢临渊疾言厉色,狠狠斥责了他。


    “你已经被下了总指挥使,如今,连青衣卫指挥使都不要了么?”


    青木被这声斥责震得身子晃了晃,脸色“唰”地白透。


    他低头,看着怀里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的玄朱……


    他心一横,猛地抬头,眼底是破釜沉舟的狠劲:“世子……若这指挥使的头衔,能换陆二小姐出手救阿朱……”


    “那我,便把这头衔还给世子,只求她救救阿朱!”


    陆昭宁挑了挑眉,没接话。


    一旁的青黛已按捺不住,往前半步对着青木冷声呛道:


    “你倒会想美事!现在知道求我们小姐救命,方才对她下死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求她的一刻?”


    “你是不是青衣卫指挥使,跟我们小姐半毛钱关系没有,自己要自轻自贱丢了身份,就别来糟践我们小姐!”


    这一连串的话砸下来,砸得青木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嘴唇动了动,终究是被堵得没脸再开口求告。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玄朱忽然缓缓睁开眼。


    她抬起苍白的手,轻轻抚上青木的侧脸,指尖冰凉,却努力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青木,我没事的……别求了。”


    “既然世子不愿留我,你便不用再为我低头,这肃清司,真的好冷啊,能不能……带我离开?”


    陆昭宁与谢临渊对视一眼,眸底皆掠过一丝了然--


    这玄朱,终究是坐不住了,故意用这话逼青木带她走。


    “好,我带你走。”


    青木心口一揪,当即把玄朱抱得更稳,转身就要往外走,却在踏出两步后猛地驻足。


    他背对着谢临渊,声音沙哑:“世子,青木终究愧对您这些年的教导。”


    说完,解开了腰间的令牌、


    一声清脆的响,象征身份的令牌掉在地上。


    他毫无留恋地走了。


    “你猜猜,她是怎么想的?”陆昭宁问。


    谢临渊眸色沉了沉:“肃清司里她的戏演不下去,自然是想逃出去另寻靠山。”


    陆昭宁闻言笑出声。


    两指夹着一张暗黄色符箓晃了晃,符箓瞬间化作一点细碎金光,悄无声息地追着青木离去的方向飞远。


    她拍了拍手:“既然不想待在肃清司,那这辈子,就哪也别去了。”


    她扭头看向谢临渊,眼尾带着点促狭:


    “青木方才说你不念旧情,那是他蠢。


    玄朱待在肃清司,才是唯一能保她命的活路,是她自己非要作妖,谁也拦不住。”


    谢临渊迎上她那双洞察一切的眸子,忍不住笑出声。


    她啊,聪明过头了。


    他沉默片刻,忽然有些不自在地攥了攥袖角,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如果……你过生辰,希望收到什么礼物?”


    话一出口,谢临渊就暗悔--


    本想悄悄准备惊喜,可他这些年鲜少与人打交道,送礼之事一窍不通,竟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陆昭宁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你要是实在不知道送什么,送银子就好啊。”


    她挑了挑眉,语气理直气壮,“谁收到钱会不高兴?”


    谢临渊怔了怔。


    送陆昭宁……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