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姐夫,帮个忙呗~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对玄朱的事,陆昭宁和谢临渊都没再多费心思琢磨。


    前者是打心底觉得,玄朱那点伎俩翻不起什么风浪,难成大事。


    后者则是念着几分旧情。


    况且人既在肃清司,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他的眼,再加上青木对她向来看重,无形中倒多了层监视。


    只是这监视的人,多半会因情分犯蠢罢了。


    肃清司。


    青木找到谢临渊。


    他手指攥了又松,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世子,属下跟在您身边这些年,从未求过什么。


    唯有这次,恳请世子给我些时日,让我陪在阿朱身边。”


    堂堂七尺男儿,声音里竟忍不住带了几分哽咽,眼底是藏不住的焦灼与疼惜。


    谢临渊准了。


    “只管去陪她便是。我会知会辛夷,让她在肃清司待命,时刻盯着玄朱的病情。”


    “玄朱”二字被他说得清淡疏离,听着格外生分。


    青木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蹙,心里像堵了团棉絮。


    难道就因为陆二小姐,世子对阿朱的那点旧情便全没了?


    他明知这或许与陆昭宁无关。


    谢临渊的性子本就冷疏,可心底那点因玄朱而起的委屈与不甘,还是忍不住往她身上迁怒。


    这份没来由的责怪,让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却又压不下去。


    见青木还杵在原地没动,谢临渊眉梢微挑:“还有事?”


    青木脸色微僵,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衣摆,抿着唇半天没出声--


    这事他实在难以启齿。


    能让青木如此纠结开口的,谢临渊瞬间便猜透了他的心思。


    没等他开口先道:


    “陆二小姐终究不是大夫,看病救人的事,她未必懂。


    即便懂,照料病人也不是她的本分,找宋师爷,也是一样的。”


    一旁的宋寒立刻挺直了脊梁,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青木垂眸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不情愿的承认:


    “属下虽与陆二小姐素来不睦,却也不得不说,她能力确实上乘。”


    “至于师爷他……”


    他回头瞥了眼宋寒,话锋顿住。


    宋寒刚绷直的脊梁瞬间僵了半截,脸上的从容险些挂不住--


    他姿势都摆好了,青木竟压根没打算用他?


    只能假装咳嗽两声,掩饰突如其来的尴尬。


    “世子,能否请您再帮属下求个情?”


    青木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了点近乎哀求的恳切。


    “就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


    青木虽不算有大智慧,却也极少这般拎不清地犯糊涂。


    谢临渊低头翻着案宗,头也不抬地反问:


    “多年的情分,不是已经被你求去照顾玄朱了?”


    谢临渊指尖随意往外一扬,俊逸的侧脸上没半分情绪,语气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下去吧,让白鹤来。”


    青木咬了咬牙,声音里带着点闷响:“是。”


    刚转身迈出半步,谢临渊的声音便慢悠悠传来:


    “你想好了,这一走,可不一定能回来。”


    青木脚步猛地顿住,背脊僵了僵,一时没琢磨透谢临渊这话里的深意。


    谢临渊依旧保持着低头看卷宗的姿势。


    只抬了抬眼皮,随手拾起桌上的折扇,指尖轻轻一挑,那扇子便像有了灵性般“嗖”地飞了出去。


    “啪--!”


    扇子正打在他腰间系着的总指挥使令牌上,令牌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世子?!”青木猛地回头,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


    “走了,这个位置就让白鹤来。”


    谢临渊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视线仍落在案宗上,没分给青木半分。


    青木瞪大眼睛。


    他太了解谢临渊了。


    世子虽素来冷硬不近人情,却从不轻易褫夺下属的职位,更不会因私事动他的根基。


    青木攥着拳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白:


    “就、就因为属下想多照顾阿朱?”


    他语气里满是困惑与委屈。


    他从未想过要因私废公,不过是想求几日宽限,怎么就到了要被撤位的地步?


    谢临渊终于抬眼看他,眼神冷得像寒潭:


    “肃清司的总指挥使,不能有半分心神旁骛,更不能因私情乱了分寸。”


    青木喉结动了动,胸口像被什么堵住,闷得发慌。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令牌,那冰凉的金属触感硌得他手心发疼,


    却还是恭恭敬敬地放在了谢临渊的案头,没有半分迟疑。


    “属下去叫白鹤。”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说完便转身,脚步沉稳,没有半分留恋地走了出去。


    既已选了玄朱,他便没什么好后悔的,更没资格再贪恋这个位置。


    宋寒轻摇着诸葛羽扇,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他啊,真是完蛋了。”


    “这小子,以后死在女人身上我都不意外。


    你说他怎么一碰到玄朱,就脑袋发昏、拎不清轻重呢?”


    谢临渊指尖摩挲着案上的令牌,始终一言不发。


    宋寒见状,也知趣地收了话头,没再自讨没趣。


    没过片刻,屋外传来脚步声,来人却不是被传召的白鹤,而是傅辛夷。


    她快步走进来:


    “世子,陆家三小姐在外面候着,说是有要事找您!”


    谢临渊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指尖忽然一顿,像是才反应过来般。


    抬头时眼底带着几分明显的疑惑:“陆家三小姐?陆依宁?”


    傅辛夷点头。


    “她来找本世子做什么?”


    傅辛夷亦是一脸难尽。


    “那位三小姐……很奇怪。”


    而此刻,被说奇怪的陆依宁正缩在偏厅的椅子上,坐立难安。


    肃清司里处处透着严肃庄重,查案的肃穆与精英队伍的凛冽气息交织在一起,压得她心口发沉。


    她是独自来的,连个能递帕子、说句宽心话的丫鬟都没有,只能攥着手里的丝帕,指尖把帕角揉得发皱。


    在她的压力值已经快要到达极限时,谢临渊终于来了。


    陆依宁猛地站起来,由于对他的恐惧已经牢牢地可在心中,大脑空白一片,方才打好的那些腹稿统统都遗忘九霄之外。


    情急之下,嘴里竟不受控制地咕噜出两个字:


    “姐、姐夫!”


    话一出,谢临渊刚迈过门槛的脚步顿了顿,唇角似若无意地扬起一个弧度。


    他没纠正,问她。


    “你来找本世子,所为何事?”


    被他这么一问,陆依宁才猛然回神,想起自己的来意。


    她吞了吞口水,努力压下慌乱,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却还是带着点颤音:


    “姐夫……啊,不对,世、世子,我来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