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陆泓这狗运气!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柳寒烟急得在原地打转转,忽然猛地定住,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看向谢临渊,怯生生开口:“这位公子,您是恩人的相好吧?”
谢临渊目光极冷,柳寒烟被那眼神看得一哆嗦,忙摆手解释:
“我、我不是恩将仇报!刚才真的是不小心!”
她指了指谢临渊怀里渐渐发沉的陆昭宁,声音发急:
“恩人快喘不上气了!用嘴渡气!”
谢临渊凝眉。
“公子!”柳寒烟急得跺脚,“我在一本书上看过的!若是呼吸困难,先双手按她胸口,再嘴对嘴渡气,能让她暂时缓过来!快试试啊!”
见谢临渊半天没动静,柳寒烟自己先急了,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凑:
“算了,我来!”
她刚迈出半步,谢临渊手掌猛地一挥,一道凌厉的掌风扫过,震得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坐在地上。
“站在那,别动。”他声音沉得像浸了冰,“转过去。”
柳寒烟乖乖听话,不仅转过身,还死命捂住自己的眼。
这法子,谢临渊也有所耳闻。
只是,这一行为举措,难免损害她的清白。
纵然知晓的人不多,但他也并非是不负责之人。
谢临渊眸光越发坚定,低头看向怀里呼吸仍有些滞涩的人,轻声唤:
“陆昭宁。”
“我会对你负责的。”
周遭树影稀疏,天光透过叶隙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连风都似放缓了脚步。
谢临渊一手揽着陆昭宁的后肩,小心翼翼地将她往地上放,胸腔里的心跳得又急又重,几乎要撞破胸膛。
他微微俯身,两人的距离一寸寸拉近,迤逦的面容在眼前渐渐放大。
深邃的眼眸里,不自觉地溢出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柔情。
在两人鼻尖快要相触的咫尺之间,陆昭宁忽然眼睫一颤,缓缓睁开了眼。
《救赎经》已悄然将她体内的毒素尽数清除。
“谢……谢临渊?”
她眨了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一脸茫然,“你这是要做什么?”
谢临渊身形猛地一僵,见她眼珠懵懂地转了转,一股燥热“腾”地一下席卷全身,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尤其腹部,更是莫名发紧。
他手忙脚乱地松了手,陆昭宁毫无防备,“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嘶”地倒抽了口冷气。
陆昭宁从地上爬起,还好有《救赎经》,身上的痛意都已经消散了。
她身前身后各站着个人。
一男一女,
都背对着她,姿态僵硬。
“那个……”
身后的柳寒烟怯生生开了口,仍是没敢转头:
“你好了吗?”
“其实按书上说,只消按压胸口、渡口气就成,不用做别的……”
她刚才清楚的听到了恩人的一声惊呼。
男女之事,她并不陌生。
虽说这可能是夫妻间的情调,可到底恩人是中毒了啊!
她也不好意思转过去,怕打扰了二人的情调。
陆昭宁听这意思……
不就是人工呼吸吗?
再瞥向身前的谢临渊。
他背对着自己,脚边落着只风筝,手里攥着把扇子,正一个劲地往脸上扇,耳根子却红得透透的。
陆昭宁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刚才是想给自己人工呼吸,只是关键时刻自己突然睁眼。
人工呼吸和亲吻区别不大,最大忌讳,就是两两相看。
看来,这位世子是害羞了。
陆昭宁忍着笑,扬声道:“放心吧,我没事了。”
柳寒烟“唰”地转过来,见她脸色红润、气息平稳,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继而,脸上又浮现歉疚:
“恩人,实在对不住……都怪我冒失。”
陆昭宁这才看清柳寒烟模样,这张脸,似曾相识啊……
对了,她刚才说过自己的名字。
柳寒烟……
她有眉目了。
这是柳嬷嬷的女儿。
再一想到烟花巷……
陆昭宁问她:“你认识陆泓?”
柳寒烟脸上的神色倏地变了,眼里闪过丝诧异,随即又化为了然:
“恩人也住烟花巷?”
她和陆泓曾在烟花巷的宅子里同住过一段时日,便猜着陆昭宁许是在那儿见过他们,才会识得陆泓。
柳寒烟摸不准这位恩人跟陆泓到底是什么关系,抿了抿唇,只含糊应道:
“是认识的。”
陆昭宁扯了扯嘴角,抬手看了眼手背上还没擦净的草浆印子,心头豁然开朗。
总算明白陆泓身上的死气为何淡了。
柳寒烟要杀陆泓,用的该就是这荠毒草。
前几日的毒雨把荠毒草几乎都浇死了,她好不容易寻着这一株,偏又阴差阳错溅到了自己身上,陆泓可不就平白免了一场灾祸?
陆泓这狗运气……
见陆昭宁确实无碍,柳寒烟彻底放了心。
她抬眼望了望天色,忽然想起了什么要紧事,忙道:
“恩人,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今日之恩,我一定会找机会报答你的,恩人,后会有期!”
柳寒烟弯腰去拾地上的东西,正要转身移步。
陆昭宁忽然开口:
“我是陆家二小姐,陆昭宁。”
“啪嗒!”
柳寒烟手里的背篓掉在地上,她错愕地抬眼,撞进陆昭宁那双似能看透一切的冷静眸子里。
那目光锐利得让她心头一紧。
“柳姑娘。”
陆昭宁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分量。
“无论你想做什么,要达成什么目的,这般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行径,实在不明智。”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反正陆泓死不掉,她自然也没别的担心。
陆昭宁转头时,正撞见谢临渊望着她,眼里带着几分询问的疑惑。
她心头一动,存心逗他,弯眼笑道:
“嗯?今儿太阳倒是烈,把世子的脸都晒得这么红呢。”
谢临渊敛眉。
“别闹。”
陆府一直有肃清司的人暗中盯着。
陆泓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行径,他多少知晓些。
纵然知道陆昭宁对陆家人向来没什么留恋,却也难免担心她撞见这些事,心里会不自在。
陆昭宁却像没察觉他的心思,弯腰拾起地上的风筝,笑得眉眼弯弯:
“走啦,放风筝去!”
“我长这么大,还没正经放过风筝呢!”
她兴致勃勃,谢临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顺着她的意,轻声应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