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小姐她,为你受罚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陆昭宁疑惑地收回手:“怎么了?”


    他抿了抿泛白的唇:


    “今日折腾了这许久,你想必也累了。我让青木备车,送你和春柳回去歇息。”


    “世子,不必这么麻烦,”傅辛夷连忙开口,“傅府有空厢房,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


    话未说完,谢临渊一道眼神扫过来,她后半截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他转头对门外唤了声:


    “青木”


    “送陆二小姐回府。”


    陆昭宁心里一动。


    那道符咒本是青黛从刘引璋处偷来的,如今符咒也没了,刘引璋那边说不定会有什么动静。


    回去,是对的。


    “好,那我先回去看看。”她没有推辞。


    临行前,她看向傅辛夷,温声道:“辛夷,他的伤就拜托你了。”


    傅辛夷屈膝应道:“陆二小姐放心,这是分内之事。”


    青木从傅府借了辆马车,护送陆昭宁和春柳返程。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颠簸声。


    春柳许是折腾了大半夜,上车没多久就靠在角落打起了盹,一路安安静静的,倒给了陆昭宁独处的思绪空间。


    陆昭宁一手支着下颌,望着窗外掠过的夜色,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松树林。


    “为什么要费尽心力养出一个‘谢世子’来呢…………”


    陆昭宁的低语刚落,春柳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清醒。


    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紧张地盯着她,说话都带上了颤音:


    “小、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陆昭宁摇了摇头,没直接回答,只是沉思间又呢喃出声:“是要取代谢世子么……”


    “取代谢世子?”春柳更懵了,歪着脑袋追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她顿了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飘忽:


    “不过说起来,以前的谢世子,确实不是现在这位呢。”


    陆昭宁瞬间来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小姐您刚来京都,不知道也正常。”


    春柳的眼睛亮了起来,先前的困倦一扫而空,双手不自觉地合十,脸上露出几分花痴的憧憬,又带着点怀念,


    “以前的谢世子是如今这位的亲哥哥,那才真是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光文武双全,模样更是俊得没话说,当年可是京都所有贵女的梦中人,就连咱们大小姐……”


    她忽然压低声音,凑到陆昭宁耳边,神秘兮兮地说:


    “大小姐当年也心悦他呢!”


    陆昭宁忽然记起谢临渊有哥哥这回事了。


    正想着,春柳却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


    “可惜啊,真是天妒英才。”


    “那位世子爷当年奉命去抗击东瀛,明明打了胜仗,人却再也没能回来……”


    “听说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被混进队伍里的东瀛死士暗算了。那些人下手狠辣,为了泄愤,连尸骨都没留下,最后知道逃不出大燕地界,竟全都自尽了……”


    陆昭宁的眉心突突直跳,一个念头猛地撞进脑海--


    松树林里的那位“谢世子”,难道是谢临渊那位早逝的同胞兄长,谢临白?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的呼吸骤然一滞,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


    “陆二小姐,到陆府了。”


    青木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马车稳稳停在府门前。


    她掀开车帘下车,脚步还有些发飘,恍惚间像是踩在不实的云端。


    眼角瞥见青木望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明显的怨怼,她定了定神,径直问道:


    “青木,那松树林,到底藏着什么?”


    青木本就因谢临渊受伤憋着气,闻言更是没好脸色,语气里带着刺:


    “二小姐不是精于玄术吗?这种事,您自己算不出来?”


    春柳听得火起,正要开口反驳,被陆昭宁抬手按住了。


    她抬眸,目光直视着青木,又问:


    “谢临白,当年就是在那出事的,对不对?”


    青木的拳头猛地攥紧,声音沉得像淬了冰:


    “陆二小姐既然都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陆昭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梅院的,只觉得双腿虚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


    春柳在耳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满脑子都是方才在松树林里,谢临渊和那“黑影”打斗的画面。


    “他……知道那是他哥哥吗?”


    陆昭宁捂着心口,莫名的涩。


    一夜未有好眠,陆昭宁起了一个大早,叫上春柳就要去傅府。


    她想去看看谢临渊。


    刚一出院门,身后传来一道清丽的嗓音。


    “二妹妹,这一大早的,你要去哪?”


    陆昭宁脚步一顿,回头便见陆霏宁站在不远处,春桃垂手立在她身后。


    春柳连忙上前福了福身:“大小姐。”


    陆霏宁缓步走来,依旧是往日那般端庄得体,可陆昭宁瞧着,总觉得她的步子有些发虚。


    到了近前,陆霏宁亲昵地伸手来挽她的胳膊,宽大的衣袖滑落些许,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臂。


    陆昭宁注意到,上面印着几道紫红交错的檩子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扎眼。


    “你这是?”陆昭宁蹙眉。


    陆霏宁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飞快地将袖子拽回去遮住伤痕,强扯出一抹笑意:


    “没什么,昨儿夜里不小心摔了一跤,蹭到的。”


    “自己摔怎么可能摔成这样!”春桃在一旁忍不住出声,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


    “春桃!”陆霏宁厉声呵斥,眼底却掠过一丝难堪。


    陆昭宁按住想说话的春柳,对春桃道:“你说吧。”


    春桃憋着气,声音带着委屈:


    “二小姐,您也知道咱们府里规矩大,您昨夜那般晚归,本就是大忌。


    您身后有谢世子撑腰自然不怕什么,可为何要让我们大小姐替您受罚?夫人昨儿半夜就罚了大小姐跪在祠堂,这伤……分明是打的!”


    陆霏宁垂着眼帘,长睫微微颤抖,眼底氤氲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声音低哑:


    “二妹妹,你别听春桃胡说。母亲也是为了你好,再说,是我这个做长姐的没照看好你,罚我也是应当的。”


    “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和母亲置气。”


    先是谢临渊为护她受伤,如今又连累陆霏宁替自己受罚……


    陆昭宁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沉。


    她望着陆霏宁手臂被遮掩的地方,语气沉了沉:


    “傅医女那里有上好的雪肌膏,能去瘀青,我这就去给你讨些来。”


    “至于以后,我也不会让你再为我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