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辛奈牵住雪和水门的手，像似下定了决心一般。


    她看向两人说：“我们三个人一起交往吧！”


    波风水门和雪的表情，有一瞬间僵住了。


    雪反应过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转身就想跑，另一只手却被水门拉住，怎么也挣脱不开无法离开。


    玖辛奈自顾自说着：“我很喜欢雪，让我放弃雪的事情我做不到。既然雪喜欢着水门，水门喜欢着雪，我也不讨厌水门。村子又要求我和水门必须联姻的话，我不想退出这段感情。所以雪...能别离开我和水门吗？”


    草...疯子。


    雪的想法第一个就是这个，她看着玖辛奈经过深思熟虑的思考出来的结果。


    水门看向雪，他伸出另一只手摘下她的面具。


    少女面具下露出震惊到无以加复的表情，那双杏仁眼满是对这样关系的不可思议。


    “我、我不要！”


    果然...不会答应啊。


    玖辛奈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不过她还是尊重雪的意愿。


    反观水门神情阴鸷，目光紧紧锁定在雪身上。


    -


    虽然在玖辛奈提出那样的要求后，雪向上级提出了更换任务。


    被木叶高层一口回绝后，便认命的继续进行着任务，在意识宇智波雪一人就能控制住漩涡玖辛奈后，原本由两人承担的的监视任务，重担一下子就变成了由宇智波雪一人承担。除去正常的轮班，雪几乎在村子里大部分的时间都与玖辛奈相处着。


    刚结束轮值的雪走在街上，夕阳已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燃烧的橘红。


    不知何时，脑海中总会浮现带土的笑颜。


    就像以往她还仍是下忍时，执行完任务在忍校门口接带土回家。


    一路上听他兴致勃勃地说着学校发生的事情，和那句。


    【雪，一定会看着我成为火影的！】


    夕阳的余晖洒下，戴着橙色护目镜的黑发少年笑得纯粹而灿烂。


    身后是沐浴在余晖中的火影岩，雪揉了揉眼睛，仿佛有沙子进了眼。


    “小姨？”


    雪下意识低下头，原来是鼬。


    雪蹲下身，轻轻揉了揉鼬柔顺的发顶。


    男孩的头发已经到了肩头，看起来是个十分漂亮的宇智波孩子。


    “鼬已经开始上忍校啦，走吧。小姨接你回家。”


    少女明明是笑着，鼬却能看出，她是在透过自己看向着谁。


    是带土叔叔吗？鼬点了点头，牵住了雪的手。


    小姨的手冰凉冰凉地，就像她的查克拉一样，带着淡淡的寒意。


    鼬有些懵懂，原来生命的意义——就是不断的失去吗？


    和大蛇丸所说的有些出入，鼬陷入沉思。


    到了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宅邸前，美琴已在玄关处等候，迎接两人进屋。


    美琴让鼬先去做作业，说自己有话要和雪说。


    “富岳是不是让你做间谍，参与宇智波一族的政治活动？”


    美琴姐少见地没有用委婉的话语，而是直接牵住雪的双手。


    平日里总是温柔平和的眉眼，此刻也露出了她作为精英上忍时的锐利。


    雪想起富岳哥的话，摇了摇头，她不想让美琴姐担心。


    美琴姐向来最相信雪，见她否认，便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被调去执行监视人柱力的任务，是因为木叶上面对你——”


    雪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放在美琴姐的唇间，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不是的，美琴姐。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告诉美琴姐的。”


    美琴怜爱地将雪拥入怀中：“小雪，你还有我和鼬呢。”


    是的，她还有美琴姐和小鼬。


    她要振作起来，保护好他们。


    “富岳他在和室，他……有话要对你说，一会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雪点了点头，她拉开和室的门。


    富岳正坐在蒲团上，等待着她这几个月来的汇报。


    关于她作为宇智波一族安插在木叶暗部的间谍，所收集到的情报却屈指可数。雪也隐约感觉到，这是自来也的手笔——将她的工作调动到监视玖辛奈后，一方面限制了宇智波一族在暗部的发展，另一方面又可以将她作为调和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关系的工具。


    简短的汇报结束后，宇智波富岳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小雪。”


    雪摇了摇头，跟在富岳身后出了和室，来到客厅。


    饭桌上摆着清淡可口的菜肴，美琴为三人盛好饭，露出了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


    “吃饭吧。”


    饭后，正准备离开的雪，被鼬叫住了。


    男孩穿着宇智波一族常见的童装款式，高领深色的短袖配上白色短裤，背后绣着团扇族徽。


    雪觉得，鼬在经历过战争后。似乎......变得思绪多了起来，只不过没在她面前多言。


    他一双极黑的眸子就这样站在玄关处，静静地看着她。


    “小姨，可以陪我一起修炼吗？”


    雪下意识口中就答应了：“当然可以。”


    雪越发觉得，或许鼬真的是个天才。她只演示过一遍的豪火球之术，他已经运用自如了。南贺川边的演习场，她看着鼬原本手上的一只苦无，在翻手间一下子变为五只，他高高跃起，手腕一转，投掷的准头精准得令她忍不住微微皱眉。


    鼬将苦无从靶子下拔出，收回到忍具包中。


    他小跑到雪身侧：“小姨，下次也可以陪我吗？”


    雪笑了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轻轻地戳了下他的额间。


    “没有任务的话，当然可以。”


    鼬嘴角微微上扬，他牵住雪的手，踮起脚尖，亲昵地吻了下雪的耳尖。


    “那就约定好了，小姨。”


    雪懵懵地摸了摸耳尖，耳尖有些薄红。


    约定什么的...


    -


    雪没想到波风水门的继任后，竟然力排众议，将身为宇智波一族的她编入了四代目精锐护卫部队，其余的三人则是身为平民的不知火玄间、并足雷同、叠伊瓦希。


    波风水门的继任大典过后，雪从暗部被调至火影护卫部队的事已是人尽皆知。


    虽说有宇智波镜曾是二代目精锐护卫部队成员这一先例，但大家仍觉得奇怪，为何不将止水调入。


    毕竟宇智波镜和止水在族中辈分摆在那里，他们作为精锐部队成员显然更为合适。


    自来也也十分不赞同波风水门的做法，认为他有以权谋私之嫌。


    水门微笑着回应：“那老师将雪调去监视玖辛奈，难道就没有私心吗？”


    自来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三代目已退居幕后，成为木叶顾问长老之一。


    他十分赞同将雪纳入精锐部队的决定。


    不过其他几位长老对波风水门和宇智波雪的关系并不知情，只当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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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的上下级。


    波风水门作为新上任的火影每日的工作都十分忙碌，连宇智波雪都分到了不少文书工作。雪扶额，感觉自己简直身兼多职，既要当护卫，又要批阅文书。除了不知火玄间，她对另外两名同事并不太熟悉。四人在办公室里，翻阅着那些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写成文件提交给火影过目的报告。


    雪将这些报告分类整理好，一些简单、手下能处理的事务，就让不知火玄间和其他两人去处理。至于大名与各国发来的各式各样文件，她简单过目后，按重要等级排序好，再送往火影办公室。


    波风水门停下手中的笔，看向换上绿色马甲、肩上绣着火影护卫部队肩章、正放下文件的雪。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雪早已抽条不少的身高和逐渐长开的眉眼上。他伸出手，轻轻为雪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四代目……”


    雪双手搭在手肘上，有些不住地微微握紧拳。


    波风水门牵住她的手，稍微用力，就将少女拉到自己怀中坐下。


    少女身上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紫丁香花味，十分清新。


    连身形也十分纤细，坐在他的大腿上小巧地像是等身精致的人偶。


    “私下叫我水门就好了。”


    耳边的传来温热的呼吸声，让雪忍不住一激灵，反射性地想站起来，却又被波风水门紧紧搂在怀里。身后男人的怀抱宽阔温暖，如同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阳光。


    雪有些坐立不安。


    “不是约定好了吗，要做我的妻子？”


    水门从身后将下巴搁在雪的颈窝处。


    雪低下头，细细的柳叶眉间蹙起，声音有些软弱：“只是……小时候的童言无忌，烦请四代目挂怀了。”


    环住腰间的手逐渐加力，像是报复一般，雪感到有些呼吸不畅。


    “为什么……总是雪说什么就是什么呢？雪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金色的发丝扎着雪的脖子，有些痒痒的，雪无法反驳。


    “总是自顾自的，明明说过要保护我，却连精锐部队的职位也不来争取。明明说过要做我的妻子，却放任玖辛奈接近我。无论是作为保护者，还是妻子，雪都完完全全不合格啊——”


    水门的声音闷闷的，夹杂着莫名的呜咽声。雪感受到锁骨处大片大片的濡湿，才发觉波风水门……他哭了。


    雪错愕地抿嘴，她该做些什么吗？


    哭泣只持续了一小会，波风水门再抬起头，除了眼角的微红，看不出他脆弱的模样。


    他将少女抱起，转了个身。雪的双腿分开坐在他身上，只能被迫面对他。


    少女的表情像是不忍心，又带着歉意。


    波风水门就这样，用着澄澈刚哭过还带着些许泪光的蔚蓝色眼睛看她。


    “我们私奔吧，小雪。”


    “只有我们两个，去到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抛弃木叶、宇智波族人，离开火之国。”


    “隐居如何呢？在生一个像雪一样的孩子，我会教他飞雷神之术或者是螺旋丸，什么忍术都可以。既然是我们的孩子，天赋一定不差。就算，差一点也没关系。我会保护雪和我们的孩子的。怎么样，小雪。”


    宇智波雪几乎感到头皮发麻，这两个家伙，一个两个都是疯子吗？


    一个说的比一个离谱，还如此任性妄为。


    波风水门忍不住深呼吸，他嗓音带着泣意：“那雪到底想怎么样嘛？”


    雪露出无所适从的表情，随后低下头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