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人灭一国

作品:《开局被白起附身:敢惹我?一人灭你一国

    黄鳏夫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


    当年兵败国亡最主要的原因,是兵道不如十三太保李存孝。


    当然,个人武力也输给了李存孝。


    若是收服杀神白起,除非韩信、李靖之流也来到这个天下成为异人,否则在兵道上,黄鳏夫真找不到谁是大齐的对手。


    黄鳏夫很狂。


    因为确实有狂的资本,他全力撩出的一剑,异象骤生。


    周遭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剑身泛出血色荧光。


    剑锋划破夜色的刹那,带起的不是风声,而是千百具尸体喉间未尽的呜咽。


    剑身掠过之处,空气被撕开裂痕,使得空气变得肉眼可见,如海浪般起伏。


    在血色荧光渲染下,恍如血海。


    恍恍然间,血海之中出现一只大手,旋即是两只、三只、无数只,无数的骷髅和尸体在血海里挣扎扭曲,争先恐后的攀附入剑身。


    闪耀着血色荧光的剑身随之扭曲,最后化作一颗狰狞的骷髅头。


    向着赵汝鱼的长剑撕咬而去。


    杀意沉重如山!


    黄鳏夫看着这一剑挥出产生的异象,更加得意。


    面对不以个人武力见长的白起,怎么可能会输?


    但他想错了一点。


    赵汝鱼不是白起,剑道是白云观的女神仙所授。


    而他也说错了一句话:竟让白起弃剑下跪求饶。


    赵汝鱼抢攻出剑,出现在他背后无人可以看见的如山一般巍峨的血色虚影,原本只是按剑冷眼旁观,俯视着这场小打小闹。


    黄鳏夫的猖狂言语,血色虚影听见了!


    血色大氅骤然猎猎,恍然有天风化作海涛之声。


    原本冷漠无情的巨大眸子里,骤然闪过一道光,彷如天穹星芒。


    与此同时,赵汝鱼劈落的剑光本如弦月秋泓,却在一刹之间,一抹血色从赵汝鱼的指尖闪耀,如流动的火焰一般,迅速蔓延、覆盖、吞噬了长剑。


    转瞬之间,剑光白转红!


    弦月变红月。


    秋泓如血。


    如果说黄鳏夫剑上的杀意是一座尸山血海,那赵汝鱼剑上崩裂出来的杀意便是一座天幕,从天而降笼罩着尸山血海。


    锵!


    金属相交的脆鸣声,让村民忍不住捂住耳朵。


    血色的剑光炸裂,刺目生疼。


    围观的村民下意识的眯眼或者侧首,就算有人强忍刺痛死死盯着,也看不清血光笼罩下的赵汝鱼和黄鳏夫的厮杀。


    安静。


    极致的安静。


    当村民们看清楚结局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汝鱼单手握剑,长剑从黄鳏夫的肩胛劈入,一直砍到心脏下面才被卡顿住,若是力量再强一些,这一剑便能将黄鳏夫劈成两爿!


    黄鳏夫输了。


    他握着断剑,眼神逐渐孔洞,眼神疑惑茫然,哪怕是既成的事实,他也无法相信,武道拔高了一大截的自己,竟然没有挡住赵汝鱼一剑?!


    仅仅一剑!


    白起这么强?


    黄鳏夫如涸水的鱼拼命大口的呼吸空气,嘴里一直涌着血沫,不甘心的无力嘶吼,“你敢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汝鱼哂笑,“重要吗?”


    不重要。


    “你究竟是谁?”


    赵汝鱼叹道:“如你所见,赵汝鱼,我说过,我和你不一样。”


    黄鳏夫眼神越发茫然。


    不是白起么?


    睁着不甘的双眼望着天穹,嗫嚅着,话语与血沫同出,面容狰狞狠厉,流溢着无穷恨意,“我恨,我恨这天。”


    “残唐式微天子荒淫,宦官专权党争构陷,既有天灾延年而致赤地千里饿殍满地,朕遂于曹州而王,败于同州虎狼,非兵之罪非战不过,只因那朱温、尚让太过愚蠢自断肱骨!”


    “老天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为何我却要凄凉收场?你看不见吗,冲天香阵透长安时,已是满城尽带黄金甲啊!”


    “大秦没有金统帝的天下,为何在这太安的小小垂帘村,朕竟也会被区区少年断了帝王路,朕不甘心啊——”


    话未说完,晴空起惊雷。


    撕裂长空汹涌而下,啪的一声,弥漫出浓郁的香味。


    肉香。


    看着黄鳏夫冒着青烟的焦糊尸首,赵汝鱼愕然了许久。


    朱温、尚让是谁?


    历史上并没有国号大齐的朝代,也没有金统帝,更没有什么什么大唐和曹州起义。


    黄鳏夫果然是异人!


    好在他死了。


    大齐王朝也将树倒猢狲散,垂帘村能恢复往日的安宁了吧?


    黄鳏夫死了?!


    所有人皆是一脸懵逼,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也没人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实说,村民们并不看好赵汝鱼来杀黄鳏夫,以为只是一场闹剧,象征着打几下,没出人命之前,大家再上前拉架便是。


    但赵汝鱼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孙鳏夫。


    没错,就这么简单的杀了。


    而且干脆,差点就一剑两爿!


    虽然后来黄鳏夫被雷劈,可能是和树哥一样得了失心疯,但大家早习以为常,雷劈多正常啊,赵汝鱼只一剑就杀了黄鳏夫才不正常!


    赵汝鱼背后的血色虚影逐渐弥散。


    手执长剑,怒视二混子等大齐朝臣,“黄鳏夫已死,还有谁?”


    无人吱声。


    赵汝鱼倏然提高音量,“还有谁!”


    加入过大齐的人都惊惶的低头,不敢和赵汝鱼对视。


    赵汝鱼松了口气。


    如果真有人站出来要为大齐精忠报大齐,自己为以绝后患,只能狠心出剑杀过去,纵然是多年父老乡亲,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杀穿大齐伪朝!


    长剑归鞘,越过黄鳏夫的尸体,在王寡妇惊恐的注视下走入堂屋,摸了摸程青梅的脑袋,拉起她小手温和笑道:“别怕,我在。”


    程青梅眼如明月,睫毛弯弯,泪痕犹在,嗯嗯点头,“我知道你会来呢。”


    两人搀扶起程娘子,“回家。”


    围观的普通村民和大齐的遗老们也怏怏散去。


    没人想过要继承黄鳏夫的皇位重振大齐,毕竟最中坚的黄狗剩在山外的洛水镇打探形势,做着春秋大梦。


    堂堂的大齐王朝,就这么被赵汝鱼独人单剑给灭了,千百年后的史书上,这都是一个笑谈。


    一人灭一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