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夜召郑远山
作品:《穿书:我炮灰驸马夺气运,你大女主慌什么?》 要的就是郑克磊这句话!
“我想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
“今晚你回府之后,趁你爹睡下,偷偷去他书房一趟。”
“在他书房右手边书架的倒数第二层,有一个不起眼的发黄簿子。”
“你把那个簿子给我带来就行……”
郑克磊一脸懵逼,像是在看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盯着杨凌。
“你……”
“你怎么对我家书房的构造如此了如指掌!”
“你什么时候去过!?”
杨凌一摆手。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若能帮我拿到这本簿子,我便不会将刚才的事情告诉司马静。”
“一个小簿子换你一条性命,难道还不值吗?”
那本簿子上,记录的全是这些年来,郑远山暗中替曹政笼络的钱财。
只不过,这是郑远山替他自己留的一条后路,曹政本人并不知道。
原著里,郑克磊是在赵清欢的劝说下,主动偷出了这本簿子。
杨凌没有赵清欢色诱别人的本事,只好自食其力,劝郑克磊主动把簿子交出来了。
郑克磊呆了片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啊!”
“我爹的书房平时都不允许我进去。”
“那里面肯定是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
“不行不行,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赵清欢一要你就给,我用你性命要挟,你却不肯答应?
嗜色如命啊!
“你爹性命重要,还是你自己性命重要?”
“当然……当然是我爹性命更重要……”
“意思是你愿意为了你爹去死咯?”
“我……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你爹被抓了不一定死,可若是司马静知道了那件事……”
“……我答应你就是了!”
终于。
郑克磊一咬牙一闭眼,答应了杨凌的要求。
眼下除了答应杨凌之外,他也实在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哪怕趁着杨凌不在,立刻把司马静移到其他的地方,也无济于事。
毕竟此事不光只有杨凌知道,就连大理寺卿董成也知道!
若是杨凌一声令下,真的让董成来缉拿自己……
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
轰隆——
天空一道惊雷闪过,照亮了皇宫里漆黑的夜。
御书房内。
面对面前堆积成山的奏章,渊帝脸色一阴。
“啪!”
渊帝随手拿起一本奏章,草草翻看了两眼,一把将那奏章摔的老远。
吕方正上来给渊帝换新茶,好巧不巧,正好被那飞来的奏章砸中了脑袋。
“陛下,息怒啊!”
“气大伤身!”
吕方吓了一跳,急忙跪下向渊帝磕头道。
虽然渊帝这股火并不是因他而起,可好巧不巧,谁叫他偏偏赶上了呢!
渊帝火冒三丈,拳头将书案砸得砰砰作响。
“郑远山、宋淇、王永正、徐乐……”
“这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是打算把朕给气死么!”
“这才短短几日,这些人就轮番上阵,折子一道道往朕这里递。”
“跪求朕让杨北业配享太庙!”
“朕已经给了杨北业最高的荣耀。”
“他一个武将,配享什么太庙!”
见渊帝气得不轻,吕方斗胆道:“定远王是个有分寸之人,相信这些折子,应该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此话刚一说出口,吕方就开始后悔了。
他在渊帝身边伺候多年,深知渊帝生性多疑,且不喜宦官干政。
如今杨北业正是得势的时候,朝廷中有不少大臣联名上书,恳求渊帝重赏杨北业。
在这么个节骨眼上,自己不光没有避嫌,反而还上赶着帮杨北业说话……
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想到这里,吕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不过,渊帝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
反而,还消了点气似的。
“朕生气,气的又不是杨北业!”
“朕从前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便是朕的太傅。”
“十年前,朕御驾亲征,他更是舍身保护朕的安危!”
“放眼整个大渊,朕无论怀疑谁,都绝不可能怀疑到杨北业的头上去。”
“只是……”
说到这里,渊帝话锋一转,冷冷瞥了那沓奏折一眼。
“这几人扎堆似的向朕联名上书,唯恐朕的心里不够忌惮杨北业么?”
“他们这样做,明显是要离间朕与杨北业啊!”
渊帝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向吕方吩咐道:“去。”
“传朕的口谕,宣郑远山即刻入宫!”
“是!”
……
“什么?”
“雨下的这么大,圣上要传我入宫?”
郑府内。
郑远山已经在小妾的别院里睡下了,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他极其不耐烦地睁开了一只眼。
“……是啊,老爷。”
“宫里来的人催的紧,说是圣上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一定要立刻见您!”
“要不,奴才还是立刻替您更衣吧……”
郑远山不由怒气冲天:“狗奴才,我还需要你的提醒么?”
时候已经不早了,外面还下了这么大的雨……
圣上这个时候要见自己,究竟所为何事?
虽然不明白渊帝的真实意图,但郑远山的心里,还是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去,立刻传信给丞相府,将圣上要见我的消息告诉丞相大人。”
“是!”
匆匆吩咐了一番后,郑远山冒着瓢泼大雨,连夜赶到了紫禁城。
到了御书房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已经淋了个透心凉,俨然成了一只落汤鸡了。
“微臣郑远山,拜见陛下!”
郑远山将身子伏在地上,只觉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背上,整个人都难受到了极点。
但,渊帝不发话让他起身,他也只能一直这么跪着。
比起湿衣服所带来的不适感,心理上的忐忑与不安,才是最要命的。
就这么埋头跪了不知多久,终于,他的头顶才传来渊帝淡淡的声音。
“起来吧。”
“是!”
郑远山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顺带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渊帝端坐在书案之后,还在随手翻阅着奏折,始终都没有看郑远山一眼。
“郑远山,你知道朕为什么要你冒雨前来吗?”
郑远山低下脑袋:“微臣愚钝,不知陛下用意!”
“还请陛下明示!”
终于,渊帝将奏章放到了一旁。
“这些年来,我大渊与北羌之间虽无大战,但小战频频,从未断绝。”
“算下来,兵部也曾经命肃州调兵去北川,作为支援。”
“朕突然想起来,这些年来的军饷明细,朕都还没有一一看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