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叛逆

作品:《阴湿少爷的金丝雀

    谢墨扬了扬手里的矿泉水瓶,轻笑:“我赢的这场球,够不够换你手里这瓶水?”


    温糍心脏狂跳,抬眸吸了吸气,迎上他的目光:“一瓶水而已,谢老板想要,拿去就是了。”


    谢墨眸色一顿,玩味地重复:“谢老板?”


    温糍上前了一小步,从他手里轻轻拿回那瓶水。


    手指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指腹不经意地扫过他的手背。


    谢墨挑眉,任由她拿回去,想看她要做什么。


    只见温糍双手握住水瓶,瓶盖被她拧开。


    然后,她将拧开了瓶盖的水,重新递到了谢墨面前。


    “喝吧。”


    少女微仰着脸,脖颈纤细白皙,脸颊不知道因什么原因泛着淡淡的红晕。


    谢墨垂眸,忽然低笑了声,慢条斯理地抬手,修长的手指朝着瓶身伸去。就在指尖即将碰到瓶身时,却又收了回去。


    而后他顺势俯身,轻轻托住她的手腕稳住瓶子,低头喝了一口。


    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少女手指瞬间僵直。


    谢墨抬起眼,目中中充满玩味。


    “突然又不想喝这个了。”


    温糍只觉得指尖一麻,手一滑,半瓶水摔在地上。水液从瓶口汩汩涌出,在地面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一条水线还在向远处蔓延。


    “怎么摔了?”谢墨低笑,“是紧张吗?”


    温糍声音强稳:“谢老板不是突然不想喝了吗?不如浇花。”


    “花?在哪?”


    谢墨眼底兴味更浓:“哦?难不成是浇水泥?”


    温糍直视他,索性开始跟他胡扯:“您心思变得太快,我跟不上,花也没跟上。”


    谢墨低笑:“行,我的错。”


    “是的,你的错。”


    “哦?那你还想叫我……”


    “错了要认罚。”


    “哦?”谢墨轻笑,抬脚上前一步,“你想怎么罚我?”


    他突然的动作将两人距离猛地拉近,灼热的气息逼近。


    温糍那句“把房子钥匙给我”硬生生被卡在喉咙里,心跳开始飞速加快。


    “说啊,怎么罚我?”他偏偏靠得又近了些。


    温糍后退半步,感觉小腿肚都发软。


    她蹲下来,捡起空水瓶:“不罚了,我去扔垃圾。”


    说完她转身欲走,谢墨却快一步抽走空瓶,利落地抛进远处垃圾桶,手臂顺势挡住她去路。


    “温糍。”


    他视线扫过她发红的耳尖,眼底闪过一层暗涌:“你对我这么伶牙俐齿,是因为讨厌我,还是……”


    他刻意停顿,俯身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怕心一软,一不小心就喜欢上我了?”


    温糍瞬间僵住,全身的血液倒涌。


    那些在肚子里反复无数遍的乔丽丽的话,一瞬空白。


    谢墨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像是要捕捉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呼吸几乎窒住的时候,他抬手,轻轻从她臂弯勾走那件外套。


    然后满意地退开几步,语气恢复懒散:“回去想明白我的问题。想明白了,再来找我拿钥匙。”


    说完,他终于彻底退开,倒着走了几步之后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路口尽头。


    温糍长吁一口气,抬手按住仍在狂跳的心口。


    倏尔,视线无意中掠过地上蔓延的水迹,那水线蜿蜒延伸,竟然恰好形成一个爱心的形状。


    而那心形的尖端,正指向谢墨离开的方向。


    *


    温糍不知道是怎么才回到宿舍的。


    地上那片水渍和谢墨最后的话语在她脑中反复盘旋,心乱如麻。


    人一进门,还没换好鞋,迎面就被张雨庭截住。


    “你倒挺悠闲啊,快点找你家校草,你俩官宣!”


    温糍疲惫地抬眼,实在没心力应付。


    张雨庭见她不理,声音更尖:“烦死了,我说话你听不见吗?快点官宣。”


    陈竹一看气氛不对劲,说了句去打水,呲溜一下溜了。


    若是平时,温糍或许就忍了。但此刻,沈无涧操场上的那一幕,谢墨的钥匙,温情出院,所有事情压在一起,瞬间点燃了她压抑已久的火气。


    “张雨庭。”温糍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冷淡,“我跟谁官宣,什么时候官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针对我。”


    张雨庭没想到她敢顶嘴,愣了一下,立刻冷哼:“我?针对你?你不要太抬举自己。脚踏两条船,一边吊着沈无涧,一边又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脚踏两条船?眉来眼去?”温糍反问,“你亲眼看见了?还是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


    “你不要脸,我们宿舍还要脸呢!赶紧官宣稳住沈无涧啊。”


    “我的私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更轮不到你来替我安排。”温糍直视着她,“你这么急着让我和沈无涧官宣,到底是为了宿舍的脸面,还是为了你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我有什么心思!”张雨庭尖叫,“谁稀罕你男朋友啊。你是说赛场上吗?我那时要给许乐送水,谁知道你男朋友为什么要挡在那,还拿我的水喝,真讨厌。”


    张雨庭顿了顿,跳脚:“哦,我算是知道了,那个姓沈的也不是好东西,什么校草。你跟他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够了没有?”温糍举起手机,里面赫然在录像,“继续,说完以后我们找辅导员那去说。”


    张雨庭脸色微变,气焰瞬间矮了半截,嘴上却更强硬:“切,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坐在镜子前化妆,把桌上化妆品弄得叮当响。


    化好妆,张雨庭砰地合上化妆品盖子,起身准备出门。临到门口,故意踢了一脚堆在墙角的那箱东西。


    “收人家东西又不用,摆在这里装什么清高,恶心白莲花。”


    温糍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蹲下身,将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最后把拉布布挂在了包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直起身,冷冷地看向张雨庭。


    “张雨庭,你当然看什么都不顺眼。你看不惯我收东西,更看不惯我用东西。你看不惯沈无涧靠近我,更看不惯别人注意到我。”


    张雨庭背影一僵。


    “你就是觉得你家境好,长得好看,来了A大以后,我因为跟沈无涧的关系,大家比较好奇,围着我多问了一些,你就不是焦点了,所以你讨厌我。”


    张雨庭冷哼:“我会这么幼稚吗?”


    “可那些都是你的想法,我不在乎。”温糍一字一句道,“我跟沈无涧是高中校友,确定关系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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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高中。我再说一遍,这些是我的私事。别人在意我,对这段关系好奇,不是我造成的。可你……”


    “你却只会用低级的方式,去引起你在意的人的注意。”


    “在操场上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张雨庭气道:“乱说什么,你话说清楚。”


    “想追许乐,又不想放低姿态,就拉沈无涧当挡箭牌,指望许乐为你吃醋?”


    张雨庭脸色一白:“温糍你……”


    “他现在在等你,就在公寓门口。”温糍冷冰冰地截断她的话,“你不是就等着他主动找你吗?”


    “不知道你说什么。”张雨庭摔门出去。


    寝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温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时手机震了震,沈无涧发了一堆信息,质问她跟谢墨的关系。


    【你今天和那个房东,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到他靠近你,还喝了你的水?】


    【温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句句质问,理直气壮。


    温糍提指打字,想回沈无涧信息,谁料她一条还没编辑完,对面就连珠炮轰发过来三条。


    像是一股火气顶着肺部,温糍退掉聊天界面,打开校园论坛,将讨论声最高的几个飘红的帖子截图发了过去。


    然后,一口气,点了拉黑。


    手机一时安静下来,心底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裂开。


    静默了一瞬,视线扫过包上新坠上的那个拉布布,小娃娃正龇着一口大牙,没心没肺地冲她笑着。


    从前她觉得很丑,此刻看去,却莫名有些好笑。


    心情仿佛也被那张突兀的笑脸晕染,一种奇异的暖意,悄无声息地从那小玩意儿身上弥漫开来。


    她吸了吸鼻子,倔强地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可鼻尖的酸涩却怎么也压不住。


    几滴泪珠猝然滚落,正好砸在拉布布光亮的门牙上。泪珠像是放大镜似的,透过凸面,显得它的牙更加滑稽。


    蓦地,温糍破涕为笑。


    她用拇指轻轻抹去拉布布脸上的泪痕,拿起手机,对着它拍了一张照片。


    点进联系人里面,指尖顿了顿。


    最终还是将照片发了过去。


    *


    新消息的提示音刚响,谢墨便翻开手机。


    屏幕亮起,跳出来两条没头没脑的消息:


    糍:【谢墨】


    糍:【拉布布龇牙笑脸的照片.jpg】


    跟她白天的情绪也接不上。


    倏尔,谢墨黑瞳眯了眯,指尖划过屏幕,将图片放大,清晰的泪痕在拉布布的门牙上反着光。


    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了敲,谢墨起身,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那个温糍曾经住过的粉色卧室。


    如今,柔软的床铺上,正躺着一个同款的拉布布。


    *


    消息声嗡嗡震响,温糍拿起手机,擦了下眼角。


    谢墨回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心里躺着一个同款的拉布布。但是那个拉布布的门牙上,被人用笔画了一滴夸张的大眼泪。


    墨:【我的这个,刚才也说想哭。】


    墨:【但现在它觉得好多了,因为它发现不是只有自己一个。】


    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