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赚钱
作品:《在北宋当梳头丫鬟》 素心虽讨好了潘妈妈,未一味跟着她们对着干,可都瞧她是个穷酸的,仍旧分了最差的差事给她。
做些吃苦头的差事不要紧,为的是防了她们团在一起挤兑自己。
做那忠贞护主的好仆固然可叹,可若真做了那出头鸟,凭潘妈妈几人的泼蛮劲,定也将她好一番磋磨。
眼下只能徐徐图之。
屋里头潘妈妈拉着嗓子喊她:“——素心,去灶房拿了咱们院的朝食来。”
在潘妈妈等人使唤她的差事里,素心最喜干的便是去灶房取饭食。
只因灶房里头,小连和慧姐都与她关系亲热,又怜惜她去了三姑娘那虎狼窝,常趁了王妈妈不注意,挑拣了主子们的边角料接济素心。
三等丫鬟领的份例饭食,除了一碗子水粥米饭等外,便顶多了再配个素饼子,想要沾些荤腥,除非自己掏钱买,便是逢年过节的,顾氏会补贴些肉钱,煮几锅肉汤之类,让人过过嘴瘾。
素心在被卖前,因爹娘都疼爱她,肯给嚼用的零钱,因此体重并不轻,也是个贪吃的。
到了这,只能忍着口腹之欲,也的确难受的紧。
她到了灶房,按惯例先同王妈妈打了招呼,再去寻另两人。
小连和慧姐悄悄从袖子里递了半块的蜜糕给她,让素心趁王妈妈不注意,赶忙塞进嘴里。
小连道:“这蜜糕是大姑娘院里留出来的,她不喜吃甜的,做了送去,又叫她退了回来。”
慧姐道:“另半块叫我俩分了吃了,这是单给你留的,你赶吃了。”
素心知晓她们都是个好的,心中热乎:“早起便干了半天的活,我正脑晕着呢,幸亏有你们记挂着我。”
小连可怜她:“也不知娘子为何非要将你分到三姑娘院里,她那是个难捱的,素心姐姐,你可有什么法子脱身的?”
素心摇摇头,她是叫玉露给害了,将那没做过的事扯到自己身上。
只是素心不肯服劲,哪怕众人都说三院是个苦寒的地儿,她也坚信事在人为,定然有破局之法。
慧姐虽是外头赁的丫鬟,可年纪到底要大些,一眼看出问题所在:“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我这话说的是粗些,可正应了你眼下的难处。若是那三姑娘机灵妥帖些,好歹能讨些夫人主君的欢心,你若能劝动了她,想必日子能过的好些。”
素心岂不知这个道理。
可画虎画皮难画骨,她对三姑娘了解并不深,虽先前有淡浅接触,可又不敢草率做主。
若三姑娘无意争先,她去了其面前撺掇,便是白打嘴现世,没准还要叫旁人知晓。
到那时,潘妈妈等人第一个饶不过她,她们几人把控三姑娘多年,过着比主子还要快活的生活,若三姑娘当真自己做了主,保不齐会将一院的刁奴告给主君和娘子,她们怎会舍得让三姑娘出头。
要是叫顾氏知道了,也要忌惮她谗言佞语,说不准要将她给打发出去。
正发着愁,后头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几人慌忙一瞧,原是王妈妈过来了。
她们赶忙站远了些,装作不熟的模样。
王妈妈斜睨了小连和慧姐一眼,她是拿惯菜刀的,气势威严:“你们两个去将外头的柴给劈了。”
两个小丫头不敢反抗,只得乖乖拿了斧头出去。
待屋里只剩素心,王妈妈这才收了凶人神色,扭捏的看了一眼素心,磕磕绊绊的搓了搓手。
素心觉得奇怪,又心生好笑,直言道:“妈妈是要同我说什么吗?”
王妈妈脸上竟浮了一丝嫩红粉晕,她紧张的往门外瞧了几眼,见小连和慧姐离的远,这才敢小声说出自己的事。
“素心,我听那俩丫头说……你会给人梳头上妆的?是不是有这回事?”
素心点点头:“确有此事。”
王妈妈又羞喜道:“我、我是想让你替我好好打扮一下,明日我家男人就回来了,我这成日身上油腻腻的,不好见人……”
素心这才知道王妈妈为何要将两个小丫头赶出去了,见她这般羞臊,觉得有几分可爱。
王妈妈见她笑,又道:“你放心,我不叫你白做事,甭管银子多少,你只往好看里收拾。”
素心略沉吟片刻,便报价道:“我这的价格有贵也有便宜的,分了三档。第一档,多用于成亲这样的大喜事,需个一二两银子,妈妈定然是用不上的。第二档,便是参加些高台宴会,从宴席的等级来定,多为一钱银子。第三档,便是寻亲访友的,只需个两三百文钱。依我看,妈妈选了第三档是最为合宜的,你也且放心,虽是选的第三档,我却不会糊弄了妈妈,若不满意,原价奉还便是。”
王妈妈觉得新奇,第一回听梳妆还分这些个档次的,听上去倒是条理清晰。
王妈妈道:“你是懂行的,便按你说的来办便是。”
素心欢喜,心想,她给小连和慧姐儿梳妆这一步果真没错,第一个来找她做生意的,便是厨房里的王妈妈,若日子长了,来往灶房取饭的各方丫鬟们见多了,也不愁没有生意了。
如此,二人定下明日梳妆的时辰,又放了一百文的定金给素心,此事便成了。
素心如今手头上有了宽裕的钱,加上前头得的七零八碎赏赐,已是能买的起些琐碎的东西,碍于不能出府,便想到了眼前的王妈妈,问道:“不知妈妈可有路子出府采买?既是要替妈妈梳妆,那便要买好些胭脂水粉来。”
王妈妈爽快道:“这事好办,我今晌午就去娘子面前讨空,你要买些什么,一样样告诉了我,我顺便给你买来就是!”
素心是想着,既然要正经做生意,就不能常借着客人的胭脂水粉用,那不像个话,早晚得买一套趁手的装备自己用着。
这样一来,要买的东西便多了些,素心怕王妈妈记不住,用了小根的木炭,寻了张瓦片,尽数写在上面,将一百文的定金给了王妈妈,到时多退少补。
“胡粉一匣,粉盒、粉中絮各一个,石黛一锭,各式花钿两幅,檀口、朱唇、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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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黑唇四色唇脂各一盒。梳头的只买了最简便的木梳,绑发的丝绦十根,各色做包髻的绢布一块,头油一盒。”
原她还要另买些首饰珠钗的,只可惜目前手上银钱实在是不够,只得先买了这些要紧的去,待来日宽裕了,再慢慢往里添件。
王妈妈也没嫌她带的东西繁琐麻烦,听她要买这许多东西,便知道是专业的,对明日的梳妆又期待了几分。
赶在晡食前,王妈妈替她将物件都一一搜罗了起来。
素心也趁领晡食的功夫,借口去了灶房里。
王妈妈扯了块不要的烂布子给她,叫她藏的隐蔽些:“你可别让旁人瞧见了,要是起了坏心眼打你要便麻烦了,这些东西,是我一家家比出来的,虽价格不高,可凑在一块也要了一百二十文去。”
素心早已备好了钱,从腰衣里掏了剩的钱给王妈妈,又将包袱绑在大腿上,放了裙下来,行走间倒也瞧不出个异样。
翌日赶早的,素心便去了王妈妈屋里,替她梳洗上妆,绾了个朝天髻,用了红丝绦系在髻心上,又好容易在王妈妈的妆匣里找到件珠帘插梳的首饰,敷了胡粉胭脂的,点了樱桃小口,装扮一番后简直瞧不出先前模样。
远远看着,还以为是谁家新嫁的新妇,妩媚柔情的。
王妈妈从未见过自己这般模样,觉得太好看了些,不自在的很。她正别扭着,素心却将人给拉去了灶房。
待小连和慧姐瞧见面前姿容昳丽的妇人,是素日严厉的王妈妈时,皆瞪大了眼。
“王妈妈何时有个姐妹了?”
王妈妈烧了脖子,啐道:“你们两个促狭鬼,还不快干活去!”
眼见面美妇声音姿态确是王妈妈无疑,两人这才大为震惊,一面恭维,一面夸赞素心手艺。
人都是需要情绪价值的,王妈妈在几人哭天喊地的夸耀下,这才终放松下来,愿意正视自己的美。
在素心眼中,世间女子从未有丑陋的,她总能抓住每个人脸上最为独特的气韵,再用以妆发的手段将其渲染到最大化。
灶房后续来来往往许多丫鬟婆子,见着王妈妈都惊艳不已,暗地里又打听起是哪家的梳头娘子。素心早已告诉王妈妈,若有人问了便含糊过去。
有那坚持不懈追问的,才是能做的生意。
王妈妈很是满意,给了素心三块碎银作为报酬。
她是个大手笔的,却也情有可原。王妈妈掌管灶房多年,该捞的油水怕早就能随便叫人撑死了,怎会在乎这几百文钱的。
更何况素心手艺确实得她欢心。
素心将碎银子放进自己随身带的钱袋子里,牢牢塞进腰间。
待回了三姑娘院里,正欲要进了门,冷不丁的有人注意到了她。
晚晴幽幽叫住了她:“这是打哪回来呢?地也不扫,花也不浇的,去外头疯玩了不成?”
正说着,晚晴的目光落在她鼓囊囊的腰间上。
“那是什么,拿出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