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

作品:《限制文反派装乖偷吃窝边草

    “蒲小弟,你不要过来啊!”


    下意识的,常汀湫叫喊起来。


    但蒲封闻跟没听见她的话一般,依旧杀气腾腾地向她而来。


    且双眼于不知不觉间染上了一层诡谲的红色,身躯微微抽动。


    瞧着……


    状似成了一只丧尸。


    并且还是俊朗非常那一卦的。


    溘然。


    常汀湫注意到蒲封闻的脸上血色堪堪褪去,变得惨白,五官紧皱一团。又捂着心口,嘴巴一张,喷出一大口血来。


    紧接着,他“扑通”一声双膝跪下。手中长剑脱手,掉落于地。


    常汀湫:“!”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好像他从甄存昭手中救下她时,以及丞遂来寻她以前,他都有过类似的症状。


    莫非……他得了什么罕见的病症,会一言不合就吐血,立起美强惨人设?


    可那本不可细说的书中也没有写啊!


    正想着这些,常汀湫就看到蒲封闻瞳孔几近失焦,一副将晕未晕之样。但他眼下却顽强地用着膝行方式,一点一点靠近疏惶的她。


    很合时宜的,她脑中蹦出周公子所唱曲子中的几句词来。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的仰望……”


    许是触景生情的缘故,常汀湫脸上湿润了。


    抬手,飞快地抹去一把泪,她在心中这般想道。


    他瞧起来……


    好、不、艰、辛。


    怪让她心疼的!


    这时,细心的常汀湫注意到随着蒲封闻的挨近,他的脸上又逐旋恢复了些血色,连原本几乎失焦的瞳孔都有了不少神采。


    心中离离有了个料想,常汀湫黑眸转动,旋即向后连续退了数步。


    不出所料,蒲封闻身上的那些好转仿若潮水般倏忽退去。


    且吐血连连。


    常汀湫眉梢轻挑,冰眸亮起,将“哦”字拉得煞是长。


    “看来我未猜错,蒲小弟的这些症状的真跟与我的距离有关呀!那蒲小弟将来要是敢以下犯上欺负我,就休要怪我辣手摧花啦~”


    “桀桀桀——”


    她的口中发出了独属于反派的笑声。


    还是那种反派王中王的。


    ***


    经过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的实验,常汀湫终于“实践出真知”。


    ——只要蒲小弟离她五步之外,他便会心脏作痛,接连吐血,虚弱非常。


    而她现下只要保证在他五步之外,那他,哦不,瞧着有点失控,六亲不认的丧尸·蒲小弟就伤不到她。


    逾瞬,蒲封闻因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但四肢却依旧机械地乱挥乱蹬。


    常汀湫见状,细长且弯的柳叶眉蹙起,一场思想斗争默默开启了。


    于心中。


    其中甲方以为,她生性怕死,如若此刻义无反顾地冲过去,只会落得一个被蒲封闻残忍杀害的下场。


    而乙方却认为,她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大姐头,但他毕竟真心待她,护她频频,她应当讲些义气,无所畏惧地冲到蒲小弟的身边去。


    且妖王殿附近花草繁多,没准她还能通过发出百种虫鸣,引来上次那种吐纱布的虫子,从而让蒲封闻恢复正常。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乙方获胜。


    以是,她二话没说,壮着胆子直直冲到蒲封闻的身边。


    原地蹲下,放松嗓子,欲要像上回那般发出虫鸣。


    熟料下一刻,蒲封闻就不知从哪来了力气,果断站起,还拎住她的领口,将她猛地甩飞。


    常汀湫能明显感觉到,她被甩出去的速度很快。


    胜过离弦之箭。


    亦胜过脱缰野马。


    故,她面色惨白,尖叫不绝。


    完了完了,这下纯纯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她要凉了!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护着我。浅浅岁月,拂满爱人袖。片片芳菲,入水流……”


    很不相宜的是,张姑娘和杨公子合唱的一首歌跃上心头。


    还一路向上,一路向上,直至把她整片脑海填满。


    ***


    半晌过后。


    “轰——”


    巨大的撞击声传来。


    只看常汀湫的后背撞于一根粗树干上,而后又重重落于地面,掀起阵阵灰沙与纤尘。


    不等她扶腰起身,身子就一轻,脖颈处传来了挤压感与强烈的窒息感。


    原来是蒲封闻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闪现于常汀湫面前,又毫不迟疑地伸手掐住她白润如玉,纤细修长的脖子,将她生生提离了地面。


    常汀湫为了活命,奋力挣揣不停。


    同时心中大骇。


    ——这一幕亦好生熟悉!且蒲封闻掐她脖子的力道与妖王所掐她的力道的简直相、差、无、几!


    他和那个妖王到底是何关系?


    该不会……他就是那个神经兮兮的妖王吧?


    常汀湫瞎想了个可能,可随即就自嘲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因为一个人不会同时出现。


    而此时……


    窒息感愈来愈烈,她该不会要交代……


    出乎意料的,蒲封闻陡然撒开了手。


    常汀湫的身子登时重获自由,软塌塌地跌落。


    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常汀湫提着裙裾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方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蒲封闻眼皮子底下溜走,她的双肩就被蒲封闻那双强大有力的手按住了。


    “蒲小弟,你,你,你要干什么?”常汀湫顿时心生胆憷,连说话都有几分不利索了,“男女别途,不对,男女授受不亲……”


    话未说完,常汀湫就看到蒲封闻的双眼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好像有种……


    猎手盯一只猎物,或是一只笼中金丝雀的即视感。


    “蒲小弟,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


    常汀湫主动示弱,右脚却悄悄抬起。


    瞬忽,她趁着蒲封闻毫无防备,直接采取了大义灭亲的行动。


    ——狠狠踩了他一脚。


    “嘶!”


    蒲封闻倒抽了一口凉气。但却压根没有放开常汀湫的意思。


    半分也没有。


    反而眸中的戾气更甚,看着有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感觉。


    常汀湫偷袭无果,只好讪讪一笑,打起圆场:“蒲小弟,你……”


    可惜,话语未落就被微微歪头,一副对她垂涎三尺之样的蒲封闻打断了。


    “汀湫姐姐,你好香啊。我想吃。”


    常汀湫:“……”


    谢邀,森林冰火人,喜悲两重天。


    喜的是,蒲封闻好似还记得叫她汀湫姐姐”,而非如她先前所想那般真成了一只丧尸。


    悲的是,一向乖顺大于不乖的蒲封闻这会竟敢出言无忌,直接对她贴脸开大,说此等虎狼之词。


    可……


    按照原文所写,蒲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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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会对觊觎她这个炉鼎体质吗?怎会……


    等等!


    常汀湫忽而忆起此文乃一本太监文,所以介绍不全的蒲封闻极有可能也是一只想吃她这个“唐僧肉”的妖精!


    那她之前所做所言,岂不是在引狼入室,或者说是养虎为患?!


    心头一紧,常汀湫抿了抿唇,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复一圈。


    终,信任大于猜忌。


    她还是打算继续信任她一直真心换真心到现在的蒲小弟。


    因为她觉着,要是他真的和豺狼虎豹无异,必然早早就会对她动手了,无需一而再,再而三地替她说话,护她周全。


    一桩心事了,常汀湫不禁长舒一口气:“呼——”


    舒及一半,那口气就断了。


    心几乎悬到嗓子眼。


    只瞧蒲封闻毅然决然地将头埋向她的颈窝。不待她做出反抗或言语些什么,他就一口咬了下去。


    疼。


    好疼。


    常汀湫的五官紧皱。


    如之前的蒲封闻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实现了诸多话本迷所期待的那三个字。


    ——夫妻相。


    “……蒲小弟你发什么疯?你这会儿可有半点清醒?若有,就请唔唔唔——”


    嘴巴被蒲封闻的一只手捂住,常汀湫只能无奈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唔”字。


    ***


    半柱香后。


    常汀湫再度用脚踩向蒲封闻。


    但梅开二度,蒲封闻依旧不为所动。


    甚至还加大了撕咬的力度,像是在面对一个不死不休的敌人,誓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层皮,或是一块血淋淋的肉下来。


    就在此刻,常汀湫看到柳蛰枭假扮的妖王倏忽出现在离她较近的某处。


    是以,她高举双臂,左右挥动,试图引起柳蛰枭的注意。


    几秒之后,柳蛰枭看到了她,并向着她所在之处大步而来。


    待柳蛰枭在离她几步距离站定,他的瞳孔骤缩,满脸不可置信:“你,你们……”


    而他的内心已经炸开了锅。


    哇塞!


    一向不近姑娘家的小闻闻居然会对要跟其成亲的小美人儿这般粗暴残忍,简直比只可入夜看的话本内容还要刺激!


    “唔唔!”常汀湫又发出了两声“唔”。但从她的表情和手势不难看出,她在向柳蛰枭求救,及撇清她与蒲封闻的关系。


    废话,要是妖王误以为她水性杨花,绿了他,哦不,还是当面青青大草原,那她的命怕是要不保!


    柳蛰枭本着“做好人要做到底,送佛一定要送到西天”的原则,轻咳两声。


    “咳咳!”


    蒲封闻闻声,松了口与捂住常汀湫嘴巴的手,冷冷回眸。


    嘴唇四周鲜血淋漓。


    还有不少鲜血正从他棱角分明的下颚飞流直下三千尺,跟一条瀑布似的。


    “放开那个姑娘,让本座来?”


    带着些许不确定,柳蛰枭半眯起眸子,将腰板挺直若松柏,气场十足地敦迫道。


    后一秒,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形似葫芦的小药瓶,看向正猫着腰,向他身边而行的常汀湫。


    缓缓启唇。


    “若想他无事,就让他速速服下。”


    常汀湫:“???”


    妖王之前不还一口一个“鼠辈”“无名小辈”地喊他们吗?


    怎么忽然之间就对他们这么好心了?


    难道……


    妖王心怀不轨,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