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你家那位,应该是吃醋了。”……

作品:《穿回年代文大佬的短命妻

    “曹不一?”应如是听见这个名字,一时有点恍惚,“他在浮梁……开了一家瓷器店?”


    “听这语气,你认识啊?也是,你们都是手艺人,浮梁地方又不大。”


    “不大你还迷路。”


    “……”


    林月溶幽怨地看了一眼应如是。


    应如是轻咳一声,“曹不一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很小的时候。”


    “那你们现在不玩了?”


    “很久没有联系了。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他还留在浮梁,还重新开了一家瓷器店。他的画片是什么风格的?”


    “哎?”林月溶咬了咬筷子,“你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他就只写字。”


    应如是轻笑,“那就对了。他只喜欢写字,不喜欢画画,小时候就因为不好好画片,线条画得像是鬼画符,被他爸吊在树上揍。我们经常去围观。然后,他就会被揍得更狠。”


    “为什么啊?”


    小孩子也是要面子的吗?小伙伴来围观,当爹的不得给留点面子吗?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跑来跟我讲,是因为我的画片基本功太好。他爸一看见我,就更想揍他了。”


    “……”


    “他这也太惨了。”


    “不惨。”应如是摇了摇头,声音很低,“现在看来,那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


    林月溶噤了声。


    “曹不一很不容易。他有个亲叔叔,不小心染上了赌博。那些年追债的人,可是敢直接要人命的。他爸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卸胳膊卸腿,一次一次出手帮忙,都没能让他浪子回头。”


    赌博的人,有几个能浪子回头呢?


    “后来,为了保住他叔叔的命,窑口被抵了出去。窑口是祖上传下来的,到他们这一代彻底败了,他爸气急攻心,直接瘫在了床上。祖上的窑口被败了,他叔叔依旧不知悔改,没多久把祖宅也给败了,不知所踪……曹不一一家三口大冬天的从祖宅被赶出来。再后来,我听说他父母都没了,他就离开了浮梁。他离开的时候大概是七八年前吧……我记不太清具体的时间了,也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了,还开了一家瓷器店。”


    “很小,但是一定会越来越好,文字画片的受众也很多的。”


    “希望他能重新振兴曹家窑口。”


    林月溶叹了一口气,“他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没想到小时候那么调皮。”


    “人是会受环境的影响而变化的。”她也是,应如是转移了话题,“能吃得习惯吗?是不是太清淡了?”


    “挺好。毕竟仙女吃的东西我可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


    面前的四菜一汤,颜色浅淡,不带辣椒不带荤腥。在林月溶看来,确实不是人类吃的。


    应如是轻笑,“又瞎说。”


    “不过,如如,你不会一日三餐都吃这个颜色的吧?这……”林月溶动了动鼻子,“我天!什么味道?好香!”


    “应该是陆俊做的饭熟了,你要是吃不习惯,去他那蹭点儿?”


    “没想到啊?他看着笨手笨脚的,做饭还挺香的。”林月溶见应如是面无表情,不可置信地问,“如如,这味道,你能忍?”


    “能。”


    不喜欢,自然也就忍得住。


    林月溶:“……”


    那她也跟着忍忍吧。


    “如如。”林月溶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打算直接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去医院啊?”


    “我是跟着爷爷长大的,从小到大,有什么头疼脑热,都是他陪我去医院。唯一一次我陪他,就是他去世之前的那段时间。你昨天也见到应同对我的态度了,爷爷过世的时候,在医院里发生了太多不愉快……我一直觉得对他有所亏欠,我一直觉得是自己没能保护好他……”应如是说完笑了笑,“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


    “所以你不想去医院,是怕触景生情?”


    应如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想去。”


    “如如,你肯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就说明我们已经不是简单的金钱交易关系了,我们是朋友了?”


    “……”


    金钱交易关系,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


    应如是郑重应声,“嗯。我们是,好朋友。”


    “那……你跟我回燕京吧!”


    “?”


    林月溶的话太跳脱了,应如是有些懵。


    “你跟我回家过年,顺便看看医生。你要不想去医院,我可以把医生抓家里来。我觉得,你还是需要看看医生的。就你这胃口,这菜色,营养跟不上的,你至少得调理一下脾胃。”


    应如是不仅仅是身体不好,心理上应该也出问题了,一味地排斥去医院看医生,肯定是不行的。


    这种情况,找严茂看一看再合适不过了。


    “一起?过年?你邀请我跟你一起过年?”


    应如是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跟人一起过年了。


    “反正你过年也不回老宅,我听小俊俊的意思,你一般都在店里过年……你跟我回去,咱俩一起过年。好朋友一起过年,多热闹。”


    林月溶很是真诚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应如是好半天才应声,“你不跟家人一起?”


    “要一起吧?”林月溶想了想,“但我不知道怎么一起,什么时候一起。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跟他们一起过年。”


    “第一次?”


    “嗯,结婚的第一年,要去婆婆家过年吧?”


    应如是瞪大了眼睛,“结、结婚?溶溶,你结婚了?”


    林月溶恶狠狠咬了断了夹在筷子上的白玉菇,“简单的金钱交易罢了,撑死了是坚固的金钱交易。你放心。徐开霁要是不许,我就带你回我家老宅……”


    突然想到芝家老宅已经被徐开霁买了,她改了口,“再不行我就跟你一起住酒店,总之,我绝对不会留你一个人的。”


    “你不要因为我跟……跟家里人闹别扭……”应如是嗓子有些哑,眼睛也有些热,“你都还不确定我会不会跟你去燕京,就跟家里人说了要带我回去?”


    她邀请自己一起过年,根本就不是跟自己客气一下,也不是随便说说。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他竟然因为这个跟我大声说话!”


    林月溶绘声绘色跟应如是讲了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


    “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溶溶,我有一个问题。”应如是第一时间抓住了重点,“你跟他说我是男是女了吗?”


    “?”


    “他又不傻?”


    “有没有可能是你先入为主,他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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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为主。”


    “你知道我是女生,而他以为我是男生。”


    “……”


    “不可能吧?”


    “你家那位,应该是吃醋了。”


    “吃我这个病美人的醋了。”


    “……”


    不会吧?


    林月溶根本不信,她最终还是去蹭了几口陆俊的饭,才填饱了肚子,又叮嘱了应如是好好休息,然后好好想想要不要跟自己回燕京。


    应如是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她不会去燕京,但也舍不得溶溶这么快就走。最早也要等到晚饭的时候再拒绝她,然后再劝她明天回燕京吧。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朋友陪在身边了。


    浮梁机场。


    严茂生无可恋地拢了拢自己的鸡窝头,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睡衣和棉拖鞋,对于自己裹了一件大衣就落地浮梁这件事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尤其是,周围的人看他跟看变态没什么两样。


    “跟上。”


    徐开霁大步流星,声音冷沉。


    “霁哥霁哥,你把我直接从床上打劫来,是因为嫂子要从浮梁带一个病秧子回燕京?”


    严茂小跑着跟在了徐开霁的身侧。


    “我的天!这病秧子得好看成什么样啊?”


    徐开霁的脚步顿住,歪头看向严茂。


    严茂定住脚步,拍了拍自己的嘴,“我的意思是说,这病秧子我得好好给他看看。霁哥,你放心。不管这病秧子是真病还是假病,我都会想办法让嫂子对他敬而远之。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见青山,先去会会那个应如是。”


    “行,你去吧,我先去酒店。”


    严茂冒死出声,“霁哥!你……你悠着点儿。我可还等着给嫂子告状呢!”


    说完他就跑了,棉拖鞋还跑掉了一只,慌里慌张地回来捡,又跑掉了另一只……


    周围的人:“……”


    这怕不只是个变态,还是个傻子。


    在浮梁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想买的东西也买尽兴了,林月溶难得躲在酒店睡午觉,准备睡一个漫长的午觉,把前几天的都补回来。


    徐开霁打开房门,轻悄悄的空间光线昏暗,他放轻了动作。


    林月溶睡得很沉,对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毫无所觉。


    徐开霁坐在床边,看了很久,轻轻叹了一口气,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


    “小没良心的……”


    为了来浮梁,他通宵加班,本想着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先揍一顿。


    既然她睡得这么香……


    徐开霁慢条斯理脱了衣服,挤进了林月溶的被窝,将人揽在了怀里。


    瘦了?


    徐开霁捏了捏她的腿,捏了捏她的胳膊。


    都细了。


    他又顺着衣服摸了进去,肚子上的肉也少了。


    再往上一些,没瘦。


    再往后一些,往下一些,也没瘦。


    “徐开霁,你干嘛……”


    徐开霁呼吸微滞,“醒了?”


    “徐开霁?”


    “徐开霁!”


    “你大半夜的怎么一声不吭上别人床?人吓人吓死人的好吗?”


    “溶溶,现在是下午。”徐开霁的手越发不规矩了,“既然醒了,那咱们来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