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捉奸
作品:《公主绝非善类》 “驸马真是奇怪,明明把东西都送过来了,怎么就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呢?”松醪轻轻摇头,“好在这人参瞧着真不错,奴婢这就回去把它们收好。”
“赶紧收好了,这可是卖自己的尊严才换回来的。”苻庆还有些生气,“这个杜至善是不是有病?明知道我身体不好还拿这些话搪塞我!”
“恐怕是面子薄不好意思说吧?”松醪不在意杜至善的态度,“我这就让小厨房出去采买一只活鸡,鸡汤配上人参最是滋补了。”
苻庆哀嚎一声:“你也不怕我流鼻血!”
另一边,云腴已经回到了揽晴轩。
这个时辰杜至善还在宫中,因此揽晴轩静悄悄的,只有几个下人匆匆走过。
云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铜镜还立在桌前,这几日云腴常用到铜镜。
打开口脂盒子,云腴拿了一张抹在唇上,本来粉嫩的唇上立刻染了一抹红色。
补品确实是杜至善嘱咐了要她送过去的,但那些话杜至善却是没提。
云腴静静地想着,看来长公主殿下还是不够了解驸马爷。对于杜至善来说,过去的事是从来不屑于重提的,所以要他说这种道歉的话,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那些话,都是云腴用来试探苻庆的。
杜夫人催的太急,她需要在行动之前再次确定苻庆的态度。
省得到时候杜至善没说什么,苻庆却因此小题大做,那她在这公主府中也难以生活下去。
还好就目前来看,苻庆对于杜至善仍然处于敌对状态。那在这种情况下,估摸着苻庆并不在意杜至善房中多了什么人。
云腴轻轻叹了口气。
原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利用这身皮囊乞求他人垂怜,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该死的老夫人……”云腴轻声说道。
站起身走到衣柜前,云腴从最底下翻出了那件衣服。
藕粉色的肚兜上面绣了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
再次叹了一口气,云腴还是认命地走到屏风后面换上了这件衣服。
万事俱备,现在只等着杜至善回府了。
用过晚饭,苻庆躺在贵妃榻上休息。
现在天黑的晚,吃过晚饭还能赶上夕阳缓缓沉入地下。
苻庆眯着眼睛瞧着太阳将天边的云朵染上霞光,心中却在想锦西城此时,不知道拥有多么壮观的夕阳。
下一刻,松醪走了进来。
“公主,揽晴轩有动静了。”
苻庆坐直身子。
“前几日杜夫人几乎天天都要见云腴,可今日突然不见了,奴婢猜着应当是云腴已经确定了行动的时间。”
“看来杜夫人的威胁是有效果的。”苻庆满意地笑了笑,“太好了,没白费我在府中等了这么久。”
“奴婢派人在揽晴轩盯着,一旦有了消息就告知公主。”
苻庆点点头。
今晚,公主府的两个女人都已经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但这件事的主角却还保持着一无所知的状态。
杜至善吃过晚饭,照常理在屋中写大字。
今日他选了《孙子兵法》,虽说大字抄写得很慢,但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认真抄写着。
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云腴端着一个烛台走了进来。
杜至善看到云腴的时候对方正在研墨,乌黑的墨迹一圈又一圈晕染开。
“不必磨了,已经够用了。”
云腴愣了一下,这才停住了手。
“你去换一碗水吧,这一碗有些脏了。”
杜至善说的是他洗毛笔用的水碗,云腴端过水碗快步走了出去,好一会都没有回来。
待云腴回来的时候,杜至善肩膀已经有些酸痛。放下笔后,杜至善有些不耐烦地询问道:“换水怎么用了这么久?”
“回驸马爷,刚才回来的路上奴婢一不小心打翻了水碗,这才耽误了些功夫。”
杜至善抬眼看了云腴一眼,“罢了,你过来帮我揉揉肩吧。”
这都没有责罚自己,云腴在心中劝说自己,至少杜至善还算是个不错的依靠。
云腴的手劲很轻,揉捏在杜至善肩膀上没什么力道,反而像是一朵羽毛在颈上划过。
杜至善有些不舒服,刚准备开口催促云腴加重些力道。
谁知下一瞬,云腴的呼吸声忽然扑到了耳朵上。
“驸马爷,奴婢瞧您穿的好像有些单薄了。”
因为两人距离很近,云腴每说一个字杜至善都能感觉到身后人的颤抖,好像穿得太单薄的人是她才对。
“奴婢给驸马爷暖暖手罢。”
接着,云腴忽然环住了杜至善,一双手顺着杜至善的胳膊向下,待摸到杜至善的手背后,将两只手都包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其实根本包不住,云腴的手比杜至善的小多了,但杜至善好像真的能感觉到云腴的体温比自己略高一些。
“驸马爷,感觉暖些了吗?”
又一阵呼吸扑在耳尖,杜至善轻轻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杜至善的变化,云腴知道自己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接下来,云腴主动站到杜至善身前。
她很少这样直视杜至善,她甚至觉得在此之前杜至善的模样在她心中都是模糊的,她只记得杜至善的一身官袍,下摆拂过他黑色官靴的样子。
而现在她才发现,杜至善居然是单眼皮,这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薄情。
“奴婢仰慕驸马爷已久,只求能够一生一世陪伴在驸马爷身边。”
杜至善没有动作,就连表情都有些微妙,云腴一时之间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是否该进行下去。
但开弓已没有回头箭。
云腴轻轻咬牙,将身上的衣服从肩膀处褪下,“驸马爷……”
她里面穿着那件藕粉色肚兜,她皮肤白皙,这藕粉色衬得她如出水芙蕖娇艳欲滴。伴随着一呼一吸,胸前的一对鸳鸯仿佛活过来了。
见杜至善还是一动不动,眼珠子仿佛钉在她的脸上,云腴没办法,只能缓缓靠近杜至善。
这人的反应和教过的实在不一样,但云腴也没有挑选的资格,只能硬着头皮偏过脑袋,想要靠在杜至善的肩膀上。
若是这样的肢体接触都无济于事,那云腴只能彻底死心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腴的脑袋好像碰到了什么。这时候她和杜至善的距离已经太接近,她不愿意再反复确定自己有没有碰上,干脆闭上了眼睛。
杜至善先是没有动。
但就在云腴有些绝望的时候,她感觉到杜至善抬起了胳膊。云腴有一刹那想要杜至善只是帮自己拢上衣襟,但并没有,杜至善环抱住了她。
那一瞬间,云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驸马爷……”云腴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向杜至善。
杜至善的胸膛一起一伏,呼吸声比平日里也重了几分。
云腴忽然感觉自己被抱起,她慌忙下抱住了杜至善的脖子,看着杜至善一步步往床榻上走去。
该来的还是要来,云腴在心里给自己鼓劲,这反而证明一切就要结束了。
云腴的后背先接触到了床榻,杜至善曲着一条腿跪在床上。直到这时候他的眼睛还在盯着云腴的脸,好像它能够透过云腴的脸看到她脑中的想法,而这让云腴有些后背发凉。
“您看着我做什……”
话音未落,云腴忽然听见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云腴一惊,她挣扎着看向门口,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门被一把推开。
“杜至善!”
云腴发誓,她真是难得听到苻庆这么高兴的声音。
捉奸这种事苻庆还是这辈子头一回做,自然兴奋的不得了。得知消息后,苻庆还在翠华庭与松醪商量了一会自己出场的姿势,最终决定还是一把推开门走进来。
毕竟这样看起来最潇洒。
“杜至善,你人呢?”
嘴上这么说着,苻庆眼睛却很自觉地看向了床榻上。门口与床榻隔着一道屏风,苻庆想也没想便绕了过来。
接下来,就到了她自由发挥的时候了。
“你们在做什么!”苻庆的表情看起来又惊又气,嗓门嘹亮得恨不得整个公主府都能听见。
云腴一霎都没犹豫地推开了杜至善,拉过床幔包住了自己露在外面的身体。
杜至善被推得往后仰,差点摔到地上。苻庆本以为场面可能会有些香艳,至少也应当是混乱的才对,眼前的画面实在是不在她的设想范围内。
杜至善这会看起来是清醒过来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仿佛云腴刚才做的那些只是害他弄乱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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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庆本身也不想跟杜至善说没用的,眼见着好戏没看成,干脆直截了当说出了目的:“杜至善,你可知道尚公主三年内娶妾可是违背了大夏律法,即便是皇帝也保不住你。”
杜至善还是没有说话。
苻庆突然觉得杜至善的样子有些冷漠,不由自主看了跪坐在床上的云腴一眼,对方紧紧捂着胸口的帷幔,将自己尽量缩成小小一团。
轻轻握拳,苻庆接着说道:“但既然咱们的关系与寻常夫妻不同,我也不愿意用寻常夫妻的律法要求你,我可以同你谈个条件,只要你日后能够同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便同意你将这位云腴姑娘收为通房,等三年期满再收为妾室……”
“我不收。”
苻庆一愣。
杜至善站起身,眼睛甚至都没有在云腴身上多停留一霎。
“看来公主从前的话是对的,这丫头不太守规矩,还是赶出去吧。”
“你说什么?”苻庆一步迈到杜至善跟前。“杜至善,你和人家姑娘都闹到什么地步了?居然还好意思说是人家姑娘不规矩。”
杜至善斜睨了苻庆一眼,“麻烦公主看清楚些,我的衣服可都是好好的在身上呢。”
“可是……”苻庆瞥了云腴一眼,后者明显也因为杜至善的话惊到了,围在身上的床幔有些松垮,露出了她瘦削的锁骨。
只这一眼,苻庆却看清了云腴锁骨上的印记。
“既然衣衫完好,便证明公主刚才所说的话并没有成立,也就更不存在我与公主做交易这一说。”杜至善神情冷淡,好像这个场面与自己无关。“再者说,我好像记得教养府中下人一事应当是公主身边的松醪姑娘负责吧,公主也应当好好问一问松醪姑娘,怎么会选出一个这么没规矩的丫头送到揽晴轩。”
这种时候了还能倒打一耙,苻庆感觉自己真是没看错杜至善。
“既然公主不想要我插手府中之事,我便将她交给公主吧,后续处置劳烦公主费神了。”
说着,杜至善就要往外走去。
步子刚迈出去,却被苻庆一把拉住袖子。
“杜至善,她是你母亲送进来的。”
杜至善回身看向苻庆,神情坦然地说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让我把她赶走?”
“对啊,”杜至善点头,“是我母亲送来的又怎么样?我已经跟她说过不用再见我母亲,是她偏偏不听我的话。公主,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想必您听过的次数比我还要多一些。”
再次抬腿,却又被一双手拉住了袖子。
这一次是云腴。
她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就要被赶出去了。
“驸马爷,求求您绕过奴婢吧,奴婢是一时昏了头才做出这种事的,求您给奴婢一条生路吧。”
杜至善只是将云腴的手拂落,就像拂去什么脏东西。
云腴不死心,还想抓住杜至善的胳膊。“驸马爷!”
但这一次,苻庆的手先一步接住了云腴的胳膊。
“既然公主不想要我插手府中之事,我便将她交给公主吧,后续处置劳烦公主费神了。”
说着,杜至善就要往外走去。
步子刚迈出去,却被苻庆一把拉住袖子。
“杜至善,她是你母亲送进来的。”
杜至善回身看向苻庆,神情坦然地说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让我把她赶走?”
“对啊,”杜至善点头,“是我母亲送来的又怎么样?我已经跟她说过不用再见我母亲,是她偏偏不听我的话。公主,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想必您听过的次数比我还要多一些。”
再次抬腿,却又被一双手拉住了袖子。
这一次是云腴。
她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就要被赶出去了。
“驸马爷,求求您绕过奴婢吧,奴婢是一时昏了头才做出这种事的,求您给奴婢一条生路吧。”
杜至善只是将云腴的手拂落,就像拂去什么脏东西。
云腴不死心,还想抓住杜至善的胳膊。“驸马爷!”
但这一次,苻庆的手先一步接住了云腴的胳膊。
杜至善走出了屋子。
云腴围在身上的床幔已经完全落下,露出了她藕粉色的肚兜。
苻庆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笑,“你肚兜颜色还挺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