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两眼蒙蒙地抬起头，速度太快，她一时间有点头晕眼花：“还有一点没看完，把册子还给我。”


    “你起来走走，我给你念总行了吧！”


    “那样更耽误时间，我们交流的时间里已经够我看完五页了。”


    神明气得牙根痒痒，一把将书丢到她怀里，头也不回地坐会三人身边。一起吃饭的三人立刻围到她身边一阵嘘寒问暖、安慰理解。一副明姐消消气，别和面具那小丫头计较的意思。


    “给我3分钟。”


    神明瞪了面具一眼：“看起来还有十多页呢！你就吹牛吧！”


    三分钟后。


    面具坐到神明身边拿起一只蒸粒参神色平静地吃了起来。


    看热闹的三人不约而同瞪大眼睛看向坐在一起的两人。


    一边是即将痛哭流涕于自己错过无限美味的冷面阅读器，一边是被屡次打脸的黑脸神明少女……


    “看什么看！你们烦死了！”神明愤怒地跑过去到把最上面的一本资料拿了起来，煞有介事地大声念道，“天国赐福排名：第一名，庭撒·莫迪维尔利，赐福浓度83；第二名，塞梅尔黛尔·赫斯，浓度53……”


    面具咽下嘴里的食物，头也不回：“不是这本，你往右手边看，最上面那本才是。”


    神明尴尬地看向右手边那摞书，看封皮的话她确实拿错了……


    她随便在前面翻开一页，蹦蹦跳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低头逮到一段就开始朗读。


    “天国势瓮的本土加成以暗杀令和屏障形式呈现，共鸣形式则以手纹与权限的方式作为表达。手纹为沟通方式，此类赐福形式为天国信息流通的重要手段，大大避免了信息的延时问题。权限为天国一代老祖划分为十二份交予各城管理。暗杀令可以理解为手纹的源头，汇总了所有权限，类似于一种功能性赐福载体……”


    神明停住，挑衅地看向面具。


    面具仍然面无表情地嚼嚼。


    神明：（盯）


    面具：（嚼嚼）


    神明：（盯）


    面具：（嚼嚼）


    神明：……


    哎呀！她好无语！！


    她狠狠趁着面具夹菜掐了一把她痒痒肉：“快接！！”


    面具叹了口气。


    “所有赐福中，屏障对于天国的意义重大。屏障无形、常年开启，极大程度上限制了各城区的要素流动。一切货物、人员等出入手续经由手纹记录，反馈于暗杀令中，确保天国统治的稳定。”


    神明认真地对着文件一个字一个字地对过去。


    “靠，一字不差！不行，你才看完这本，我不信！我要再换一本！”


    暗玲儿失魂落魄的低下头：“面具姐姐好厉害……感觉我什么忙也没帮上……”


    面具按下神明，宽慰道：“你的汇总笔记很明确，全部都是重点，比我直接看书的效率高很多，已经帮了很多忙。”


    暗玲儿看了眼那边读书角，同样是两天，同样半人高的书堆。


    他才落了一摞，皇女姐摞了半摞，面具姐姐一个人就看了四摞。


    照她的记忆力和速度根本就不用他们帮忙。


    “哎呀，小玲儿，你在这方面和她比什么啊，她那人就是脑子长得吓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好样的。再说了，就情感理解这方面，一百个你面具姐姐也比不过一个你。”


    皇女开导着，顺便捏了把暗玲儿的脸。


    “对呀，但是一百个你看书速度肯定比一个面具快吧，所以你赢太多了。你赢了，此为一胜。你有一胜而面具无，此为二胜……”


    神明也趁乱捏了一把。


    面具、暗玲儿：……


    状况之内的仓鸮心底已然胜出强烈的危机感。


    明姐冲浪速度太快，都快比过他了，他回联邦不能再懈怠了！！


    “好了，简单汇总一下各自看到的重点。”


    一位天生牛马发话了。


    没有看到面具痛心悔过、还被按压在原地的神明怨声载道：“她吃饭都没有表情的！简直是浪费食物！”


    “没有给食物提供情绪价值的义务。”面具说，“别废话了，从暗玲儿开始。”


    暗玲儿立刻摊开笔记：“我这里是参泽十二城屏障权限拥有者名单，还有参泽方推测拥有权限的人选及其地址。”


    “从后往前第二摞，从上到下第十二本；同顺序第三摞第四本；你和神明一起把这两本地图扫描进她的手环，同时确定权限位置定位。”


    “好！”/“哦。”


    暗玲儿兴致勃勃地继续说：“还有，记录说天国似乎掌握了某些方式，可以增强一个人的赐福共鸣能力。”


    “意思是天国人的赐福净度可以提高？”


    “什么册子！让我看让我看！”神明突然失声尖叫。


    暗玲儿只是嘿嘿一笑：“我不记得在哪里了。”


    但神明表现得出人意料的严肃，她一本正经地看向面具：“拥有提高赐福可能性的后果比你想象的还有大，你必须重视这件事！”


    “展开说说。”


    神明认真道：“这意味着天国人可能有牺牲某种代价造神的能力，满赐福和赐福纯净度99之间的差距不是累积，而是质变。”


    “历史上有满赐福的记录吗？”面具问。


    “没有……这只是我的研究。”神明气势弱了下来，但依旧表现坚定，“虽然只完成了一半就被打断了，但是我前面的推导绝对不会出错。解释起来太复杂了，反正你一定要重视这件事！我待会就去找小玲儿说过的那本册子。”


    “好，我记住了。找书的事情不难，我记得她笔记的范围，待会我帮你们找。皇女，你那边有什么重点？”


    “记录里称，天国太子与太子妃之间似乎有龃龉。3月62日，塞梅尔黛尔手下死士离开天国向东出发，似乎对庭撒的亲卫有想法。更多情报未传回。但平日里两人关系极佳，双方相处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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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亲切，目前不清楚二人之间具体关系。”


    面具点头，又看向神明：“你呢？”


    “啊？怎么还有我的事？”


    不涉及赐福研究内容的神明永远仿佛团队中浑水摸鱼的混子，并且是那种会专门挑衅努力上进牛马的坏混子。


    好在这么久了，面具也知道神明吃哪一套。


    她语调平平地恭维起神明：“我对天国的赐福并不了解，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拜托你多给我分享一些吧？”


    果不其然，神明满意地眯起眼睛，张口就来：“哼哼哼，天国赐福相较于其他地域，偏向功能性赐福，是大陆上公认的攻守兼备。攻的意思是背后羽翼每一根羽毛都是赐福共鸣的具象物。其翅膀本身可以化为羽弓、羽毛为箭。由这样的弓射出的箭矢名为神羽箭，速度更快、穿透力更强，赐福纯净度60以上则具有追踪能力。同理，因其翅膀羽毛坚不可摧的特征，不做羽弓的翅膀可以化作全方位的防护挡在身前身后，抵挡敌人的攻击。”


    面具听得极其仔细，这让神明更加志得意满。


    唉，没错，谁叫她是赐福方面名副其实的专家呢，力所能及地帮助一下自己的小跟班也是应该的。


    “功能性体现在两个方向。其一是暗杀方向的侦察、反侦察等能力，比如翅膀支持天国人拥有更快的速度；比如他们对周围环境的波动性反应剧烈，尤其对杀意、死亡的预感敏感。区别于五感的感知，这更像是第六感或说战斗本能。感知范围取决于纯净度，从直径十米到包含整个世界，准确数据没有定论。二是前面已经说过的手纹，情报同步几乎是瞬间完成的事情。”


    “按这样的说法，暗杀和隧域人同行的天国人，安全狙杀距离至少是？”


    面具是在问器物文明的委托。


    神明琢磨了一会：“保险起见，如果你不想暴露身份，至少5500米以上。”


    “好。”


    面具没有对这个天方夜谭一样的距离加以评价，只是继续平静地讲述自己看到的所有信息。她举起一本和其他情报本厚度完全不一样的厚实精装书：“这本书的角落处有一首童谣令我十分在意。”


    “我也看到这本书了，我看都是天国民谣类的记录就放一边了。”皇女好奇伸手，“什么童谣，我看看。”


    面具递过去：“267页，最下面。”


    皇女看到童谣内容后立刻就明白面具为什么那么在意了。


    皇女恍然大悟的表情让其他人更加好奇，几个人扒手放风似的伸长了脖子，皇女干脆给他们念了起来：“不听话的孩子啊，意志永远注视人的行为，那些流放的罪民，进入荒竭的小岛，荆棘会缠上他的脚踝，太阳会曝晒他的身体，他将在新地继续受刑。不听话的孩子啊，金翼大神的教诲你要听，永不可能打破的屏障建立，它将分割你与母亲，将你关入罪域禁地。”


    皇女念完，暗玲儿眨了眨眼睛。


    联系到那天趴在门上听面具姐姐和光幕哥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