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躲进来,浴桶里能藏人!
作品:《大唐:上任京州尹,皇帝求我贪赃枉法?》 陈行云看着还在嘴硬的孤独明,嘴角的笑意更浓。
“哦?是吗?看来孤独大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也罢,我这新整理的账本,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当着你这些下人的面,给你一笔一笔地念出来?”
“让大家都听听,你孤独家这五年,到底是怎么把两万公斤的生铁,给变没的?”
此言一出,孤独明那张故作镇定的脸,终于彻底绷不住。
她知道,陈行云敢这么说,就绝不是空穴来风。
那些账本,真的有问题!
一瞬间,森然的杀意,从孤独明那双漂亮的凤眼里,迸发而出。
她不再有任何犹豫,对着身后那群早已蓄势待发的家丁,猛地一挥手,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毫不掩饰的狰狞。
“杀了他,把所有账本抢回来,一个字都不准泄露出去!”
“是!”
那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早就等得不耐烦,听到命令,如同饿狼扑食,瞬间抽出藏在腰间的短刀,满脸凶狠地朝着陈行云扑过去。
站在陈行云身后的几个户部官吏和差役,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就往后躲。
陈行云却像是早有预料,脸上没有半分慌乱。
眼看最前面的两个家丁,手中的短刀已经快要捅到自己胸前,他猛地一脚踹在身旁的茶几上。
“砰!”
沉重的红木茶几,连带着上面的茶具,被陈行云一脚踹飞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两个家丁的脸上。
“哎呦!”
两人发出一声惨叫,鼻血长流,当场就被砸翻在地。
趁着这个空档,陈行云一个箭步冲到门口,顺手抄起身边一个装着新账本的大木箱,扛在肩上,头也不回地就往矿场外冲去。
“想跑?给我追!”
孤独明看着陈行云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剩下的家丁,再度咆哮道。
家丁们立刻分作两拨,一拨朝着陈行云逃跑的方向,穷追不舍。
另一拨则迅速将剩下的几个木箱,团团围住,保护起来。
孤独明快步走到一个木箱前,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从里面抽出一本崭新的账簿。
她紧张地翻开,可下一秒,她整个人都愣住。
账簿上,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有。
孤独明心中咯噔一下,她不信邪地又拿起一本,翻开,依旧是白纸。
她像是疯了般,将箱子里所有的账簿,全都倒在地上,一本本地翻看。
全都是空白的!
“啊!”
孤独明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她终于明白过来。
中计了!
“追,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把他追回来,一定要杀了他!”
孤独明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慌,变得无比嘶哑。
另一边,陈行云扛着一个沉重的木箱,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
身后,十几个手持利刃的家丁,如同跗骨之蛆,紧追不舍,叫骂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
果然不出他所料,孤独明比他想象的还要谨慎,真正的账本,根本不可能放在矿上。
她刚刚那副失态的模样,分明就是怕他查到什么,所以才狗急跳墙。
现在,只要他能甩掉这群追兵,再悄悄潜伏回来,就一定能顺藤摸瓜,找到她藏匿真账本的地方!
想法虽好,但身后的追兵却不是吃素的。
陈行云毕竟扛着一个大箱子,体力消耗极大,速度渐渐慢下来。
眼看就要被追上,陈行云的目光,忽然瞥见不远处山坳里,有个偏僻院落。
陈行云心念电转,不再犹豫,一个拐弯,便朝着那座小院冲过去。
他一脚踹开院门,闪身进入,然后迅速将门重新关上,用门栓顶住。
一股混杂着水汽和淡淡药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陈行云只看到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木制浴桶,袅袅的热气,正从里面升腾而起。
一个女子的身影,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那女子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眼看就要尖叫出声。
陈行云暗道一声“不好”,他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过去,伸出手,从女子身后,一把捂住她的嘴。
“别叫!”陈行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急切的道,“我不是坏人,外面有人要杀我!”
入手处,一片滑腻温润,女子的身体,因为惊吓和紧张,微微颤抖。
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人呢?刚刚明明看到他跑进这个院子!”
“妈的,给我搜,大人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到外面的声音,陈行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他身前的女子,似乎也冷静下来,那双在水汽中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陈行云,没有丝毫慌乱。
就在陈行云思考着要不要打晕她,自己找地方躲起来的时候,那女子却突然做出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抓住陈行云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轻轻拉开。
然后,她反手拉住陈行云的胳膊,那双清澈的眸子,直视着陈行云的眼睛。
“此处无处可躲,你若信我,就躲到我的浴桶里!”
陈行云彻底愣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院门就被人“哐”一脚,狠狠踹开。
“没时间了!”女子急喝道。
陈行云看着女子那双充满信任的眼睛,牙一咬,不再犹豫一个翻身,悄无声息地跃入浴桶之中。
几乎就在陈行云藏好的同时,房间的门,被人粗暴地推开。
两个手持短刀的家丁,满脸煞气地闯进来。
当他们看到浴桶中那个面色苍白,却依旧难掩清丽容色的女子时,不由得愣住。
女子靠在桶边,任由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水面,她抬起那双宛如墨玉深潭的眸子,冷冷地看着闯进来的两个家丁。
一股与她病弱外表截然不符的威严,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女子声音冰冷的道:“孤独家想做什么?囚禁我就算了,还要如此折辱于我吗?”
她随手撩起一捧水,泼向那两个家丁,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屈辱。
“本宫正在沐浴,你们两个狗奴才也敢闯进来?滚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