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算账,你算的明白吗你?
作品:《大唐:上任京州尹,皇帝求我贪赃枉法?》 唐肃宗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片刻后,他挥手驱退一旁劫后余生的李辅国。
随后目光灼灼的盯着陈行云。
“我知道你小子不是个肯吃亏的主,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朕可不信你会这么轻易放过孤独明。”
陈行云拱手道:“陛下圣明,臣请旨彻查京郊所有铁矿!”
“查铁矿?”唐肃宗不明其意。
“陛下,孤独家走私生铁,数量如此巨大,绝非一日之功。”
“这些铁的来源,除了他们自家的矿山,还能是哪里?”
“臣斗胆猜测,他们矿山的账目,定然有鬼!”
“我们现在就去查,就算拿不到他们走私的直接罪证,也能查出他们偷采漏税的罪名!”
“届时,人赃并获,证据确凿,看她孤独明还如何狡辩!”
陈行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接着道:“退一步讲,就算他们账目做得天衣无缝,我们查不出问题。”
“但钦差驾到,大张旗鼓地查账盘库,也能让他们投鼠忌器,短时间内不敢再轻举妄动。”
“断其财路,远比抓她一个女人,要来得更狠,更能让其伤筋动骨!”
唐肃宗的眼睛瞬间亮。
好个釜底抽薪,一箭双雕,这招实在是妙!
“准!”
“朕给你便宜行事之权,京兆府、兵部、户部的人,你随便调遣!”
“给朕好好查,朕倒要看看,她孤独家的根到底有多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行云便带着大批京兆府的差役和户部的官员,浩浩荡荡地杀向京郊的孤独家铁矿。
铁矿之外,一身绛紫色长裙的孤独明,早已带着矿上的管事,等候多时。
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笑意。
“哎呦,陈大人,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昨日在陛下面前,不是已经把案子结了吗?怎么今日还有兴致,跑到我这穷山沟来?”
陈行云懒得跟她废话,只是冷冷地瞥她一眼,直接从怀里掏出唐肃宗的圣旨。
“奉陛下旨意,彻查京郊铁矿偷采漏税一案,孤独明,接旨吧!”
孤独明柳眉微挑,似乎对陈行云能拿出圣旨,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那副高傲清冷的模样,盈盈一拜,算是接过圣旨。
陈行云面无表情道:“本官奉旨查案,需要调阅你们矿场近五年所有的账本、出入库记录,还有工人的名册,马上给本官拿来!”
孤独明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更浓。
“听见陈大人的话没?还不快去,把咱们的账本都搬出来,让陈大人好好瞧瞧。可别让人家说,我们孤独家不配合朝廷办案。”
老管事躬身应诺,很快,几十个矿工就抬着一个个沉重的大木箱,从库房里走出来,重重地放在陈行云面前的空地上。
箱子打开,里面堆满一卷卷早已泛黄发霉的竹简和厚厚的账簿,散发着一股陈腐的气味。
孤独明伸出纤纤玉手,故作姿态地在鼻尖扇扇。
“陈大人,这便是我们矿场五年的账目。”
“您可要仔细看,慢慢看,千万别看错。”
“我们矿场每年产多少铁,上缴多少税,可都是有据可查,跟账本上对得上的,您要是诬告我,我可是会再去陛下面前,讨个说法的。”
陈行云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账本,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来人,把所有账本,都给本官搬到那边空屋去,准备笔墨纸砚!”
一整天的时间,陈行云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那些户部的老官吏们,对着那一堆天书般的陈年旧账,愁眉不展,根本无从下手。
而陈行云,却只是让人搬来一张大桌子,铺开一张巨大的白纸,手持毛笔,在上面飞快地写写画画。
他没有去看那些繁琐的流水账,而是直接运用后世的会计学知识,将一个个关键的数字,用简洁明了的阿拉伯数字,填入自己绘制的表格中。
借方、贷方、资产、负债……一个个闻所未闻的名词,从陈行云口中说出,听得旁边帮忙的差役一头雾水。
仅仅用一天的时间,当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那堆积如山的账本,就被陈行云彻底梳理清楚。
他看着自己面前那张清晰明了的汇总报表,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第二天一早,当孤独明还在闺房中梳妆打扮时,府上的下人,就慌慌张张地跑来通报。
“主人,不好了,陈行云,他……他来了!”
孤独明放下手中的眉笔,有些诧异的道:“他来做什么?账本看完了?”
下人哭丧着脸道:“看完了,他还抬着好几大箱子的新账本,说要见您!”
孤独明心中一阵惊疑,她快步走到前厅,果然看到陈行云正悠闲地坐在那喝茶。
他的脚边,放着几个大箱子,里面装满写得整整齐齐的新式账簿。
孤独明心中惊疑不定。
不可能!
那么多账,他怎么可能一天就看完?
压下心中的不安,孤独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陈大人真是神速,这才一天功夫,就把账看完了?不知可有什么发现?”
陈行云放下茶杯,抬头笑着道:“账我看完了,不过,你们的账记得太乱,所以我顺手帮你们重新整理一遍。”
“我仔细核对过,不多不少,这五年时间,你们矿上记录在案的总产量,和你们上缴朝廷,以及卖给各大铁匠铺的数量,中间,差整整两万公斤的生铁。”
陈行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孤独明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
“孤独大人,你能不能给本官解释一下,这两万公斤的铁,去哪儿了?”
两万公斤?
这四个字,如同四道催命的符咒,狠狠砸在孤独明的心头。
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瞬间血色褪尽,变得一片煞白。
但仅仅一个呼吸之间,她便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那双清冷的凤眼之中,重新凝聚起冰冷的讥讽。
“陈大说笑了,什么两万公斤?我怎么听不懂呢?我看不是我这账本有问题,是陈大人您算账算糊涂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