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恶邻生歹计,飞雪索命来
作品:《荒年挖宝:我靠预知囤货满仓!》 “杀人凶手”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江家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江岩那张憨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把肩上的野鸡往地上一扔,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你个老虔婆,嘴巴放干净点。”
他指着孙婶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俺弟杀人,你拿出证据来。”
林桂芬也紧紧抱着小宝,快步跟上,她看着孙婶和王翠,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厌恶。
“孙婶,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家房子塌了,李铁柱死了,我们也很同情,但你不能红口白牙地就往我们家身上泼脏水。”
“这大雪压塌房子是老天爷的事,跟人有甚么关系。”
孙婶见江岩和林桂芬都站了出来,心里竟没有半点惧怕,反而更加有恃无恐。
她一屁股坐回雪地里,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我乱说话?”
“我怎么乱说话了?”
王翠立刻接上了话,她抹了一把假惺惺的眼泪,指着一脸平静的江盛,声音尖利地对周围的村民喊道。
“大家伙儿可都听着,我可没有半句假话。”
“就在前几天,我就亲耳听见李铁柱在村口骂江盛,骂得可难听了。”
“他说江盛抢了他先发现的兔子,还拿刀子吓唬他,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李铁柱还说,这事没完,早晚要找机会好好炮制江盛一顿,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这话一出,周围的村民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江盛和李铁柱在山坡上对峙的事情,村里早就传遍了。
现在王翠这么一说,无疑是给江盛的杀人动机,添上了一笔最关键的证据。
孙婶见状,立刻添油加醋地补充道。
“没错,铁柱是个直性子,肯定是因为这事把江盛给得罪死了。”
“这个江盛,以前就是个泼皮无赖,偷鸡摸狗的事干得还少吗?”
她眼神阴毒地扫过江盛,仿佛已经认定了他是凶手。
“昨晚雪下得最大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总感觉我们家房前有人影在晃悠,悉悉索索的。”
“当时我还以为是风吹的,现在想来,肯定就是这个小畜生。”
“他肯定是嫉妒我们家退了亲,又恨李铁柱骂了他,所以趁着大雪夜,把我们两家的房梁都给弄断了,想把我们全都害死。”
孙婶的话极具煽动性,她把江盛过去的劣迹和眼前的惨案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村民们的眼神开始变了。
怀疑,猜测,还有一丝丝的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你胡说八道。”
江岩气得想动手,却被父亲江全蛋一声喝住。
江全蛋拄着拐杖,脸色铁青,他知道现在不能动手,一动手就更说不清了。
这时,人群里一个平日里就喜欢嚼舌根的村民突然开口了。
“哎,孙婶说的,好像也不是没可能啊。”
“江盛以前那德性,大家伙儿又不是不知道。”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
“是啊,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最致命的一句话,来自村东头的一个汉子。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说起来,昨儿傍晚,天都快黑透了,我出门解手,好像是看见江盛他们一家人,背着东西出村,往小黑山那边去了。”
这句话像是一块巨石砸进了人群。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聚焦在了江盛一家的身上。
大雪封山的深夜,不在家好好待着,全家老小跑到山上去做什么。
这根本不合常理。
唯一的解释,就是做贼心虚,杀人放火之后,跑路了。
一瞬间,江盛一家在所有村民眼中,都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江岩和林桂芬的脸都白了,他们想解释,却发现根本无从开口。
他们总不能说,是江盛预感到房子要塌,所以才带他们跑的吧。
这种话说出去,谁会信。
看着孙婶和王翠母女俩脸上那得意的笑容,看着周围村民那怀疑和疏远的眼神。
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盛,终于动了。
他缓缓地将手里那只冻僵的野鸡递给身旁的林桂芬。
然后,他迈开步子,一步一步,朝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孙婶和王翠走去。
他的步伐不快,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煞星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江盛走到孙婶和王翠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
可就是这种平静,却让孙婶和王翠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后面的哭嚎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说完了吗?”
江盛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冰冷,像腊月的寒风,刮得人骨头生疼。
孙婶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回道。
“说,说完了又怎么样,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想抵赖不成。”
江盛没理她,目光转向王翠。
“你亲耳听见李铁柱骂我?”
王翠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没错,我就是听见了。”
江盛又看向孙婶。
“你亲眼看见我家房前有人影?”
孙婶壮着胆子,挺起胸膛。
“对,我就是看见了,就是你。”
江盛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狠厉。
他缓缓地,将手伸向了自己腰间。
那里,别着一把锈迹斑斑,却被他磨得异常锋利的柴刀。
“既然你们的耳朵和眼睛这么好用,这么会听,这么会看。”
江盛缓缓抽出柴刀,冰冷的刀锋在灰白的天光下,反射出一道刺目的寒光。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那我想,你们应该也不介意,我把它们都割下来吧。”
“舌头。”
“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