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夫君,疼
作品:《侯门主母杀疯了,新帝递上凤印》 “嗨!谁能没听说啊!真假世子的事儿嘛!都说那战死沙场的小将军,就是永宁侯府三年前战死的大公子!其实这人啊根本没死,而且快要回来了!”
一边的蒙面男子募地抬头,露出一双骇人森目!
旁边那桌还议论得激烈。
“啧啧,要我说,那顾大郎活着还不如死了!”
另一人附和着点头,幸灾乐祸地笑:“可不是?如今那顾二郎君占了兄长的爵位不说,连守寡的嫂嫂都霸占了去!我要是顾家大郎啊,头顶这么绿,还不如一刀抹了脖子,早点投胎算了!”
“不止如此哦,那顾大郎的媳妇儿可是扬州商贾出身,当年嫁入侯府时带的嫁妆,我可是亲眼看过,抬了不知多久呢!如今也都便宜了顾二郎了!”
“砰!”
蒙面男子手中的粗瓷碗忽然被捏碎,瓷器一下扎破了他粗糙的手掌!
他双目凌厉,募地看你想那几个行脚商,喝道:“这些话,你们从何处听来!?”
几个行脚商被他这满身萧杀之气给吓得噤声。
一个胆子大点的,指了指京城方向,“城里都传遍了……”
顾昀成一下站了起来!
传遍了?
他‘假死’之事,除了东宫无人知晓,为何会传遍整个京城?!
太子背叛了他?!
“夫君,你的手……”一边的女子心疼地拿出帕子,包住他流血的手指。
他狠厉的眼神骤然一缓,看向身侧,周身的慑人气势瞬间消散。
他反握住女子的手,轻轻拍了拍,声音也恢复温和:“吓着你了吧?没事,碗不结实。”
低下头时,怒火却几乎瞬间爬上眸底!
他离京才三年!侯府居然就将顾昀川托举起来了!
那是个什么东西?被人骑在身上打只会哭鼻子的废物!
父亲母亲是疯了吗!
“夫君,疼!”女子突然嗔怪埋怨。
顾昀成一顿,再次看向面前的女子,笑着替她揉了揉手,道:“此处茶水粗劣,你身子娇贵只怕不好。我记得前头有驿站,不若再坚持一会儿,到驿站也能打尖住宿。”
女子愣了愣,随即弯唇,大大方方地点头,“好,都听夫君的。”
顾昀成这才扶着她,上了旁边的黑马,马鞭一甩,马蹄扬起一片尘土。
茶棚里的人面面相觑。
老板娘过来收了铜板,啐了一口,“牛投胎的?”
“吓死个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那顾大郎真没死,这永宁侯府,啧啧……”
……
永宁侯府。
“竟然直接议论到我们府上了?”
锦绣苑,算盘声一停,沈玉薇惊讶抬头,“怎会这样快?”
碧兰微微蹙眉,“方叔去打听,说是有人故意提及了咱们府上,传着传着,就成了这般。”
她担忧地看向沈玉薇,“小姐,传得这么快,是不是得拦一栏?”
沈玉薇算了算,距离上辈子顾昀成回京也不过七八日了,若是这流言是这种趋势散开,只怕他很快也会知晓,那么她的时间着实不多了。
皱了皱眉,将旁边刚刚碧兰带回来的两卷画轴拿起,道:“送去给……”
话没说完,白芷忽然急匆匆走了进来,人没站稳便开口:“小姐,外头,谢大人来了!”
“?”
沈玉薇愣了下,猛地抬头,“你说谁?!”
谢流峥怎么会来?
不是,他不是中毒了吗?这才两日的功夫,就能起身了?他莫不是什么铜打铁锤的身子骨?
“他来做什么?”沈玉薇现在听到这个人就觉得头皮发麻。
白芷却摇头,“奴婢只听说他一个人来的,二郎君和夫人都去接待了。其他房也有郎君过去了,都被夫人给打发了。”
沈玉薇觉得不对劲,谢流峥这凶名赫赫的阎罗爷,上哪家,哪家绝对没好事!
让白芷再去打听。
而花厅中。
谢流峥歪坐在上首,皮笑肉不笑地看几步外一脸谄媚的顾昀川。
心下着实恼火——为着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那兔子居然要杀他!
他哪里比不上这种绿豆眼的丑玩意儿了?!
顾昀川被这玉面阎罗一双深眸看得腿肚子有些发颤,还是王氏笑道:“谢大人日理万机,怎地有空来侯府?”
谢流峥转了转扳指,道:“听李长峰说,顾二郎球术一绝。前两日本官公务在身,不曾领教,刚好李长峰也没玩得尽兴,本官便想着重组一局,邀请顾二郎,明日咱们去李家再玩一场。”
王氏母子俩一听,几乎要惊喜地交出来!
那李长峰可是李太傅的嫡亲孙子!还是最受宠的那个!
这哪里是来邀请顾昀川去玩,分明是给他送上了登云梯啊!
王氏一脸喜色,刚要开口。
谢流峥忽然又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可李长峰那小子,前几日不知从哪儿得了幅古画,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非要与人品鉴,不然没有心思打球。本官是个粗人,哪里懂这些风雅之事?听闻……”
他话音一顿,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顾昀川:“府上大娘子,出身扬州沈氏。沈家巨富,藏书古画无数,大娘子想必也是耳濡目染,见识不凡?不知明日可否请大娘子一同过府,帮忙掌掌眼,也好叫李长峰那小子心服口服,乖乖地去打马球?”
话音刚落,王氏和顾昀川母子两个脸上的喜色却就瞬间僵住!
这谢六郎是什么人?那是青楼教坊出了名的恩客!京城纨绔里出了名的混不吝!大理寺里杀人不眨眼你的活阎王!
他会为了哄一个李长峰高兴,特意跑来永宁侯府请一个寡妇去品画?
这话,鬼听着都不信!
王氏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可能——前两日的马球会,这谢六郎看上沈玉薇了!
她知晓自家儿媳的风姿,所以平日里若非必要,连长房的二门都不让她出!
心下暗骂,下贱的脏胚子,出去一趟就勾搭男人!
还惹得人追到家里来!
贱人!这要是害了侯府和川儿的名声!
“这……”
王氏一脸为难,斟酌着开口,“谢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大儿媳她自大郎去后,便深居简出,平日连房门都甚少出,又是个没见识的,只怕去了李府反会冲撞了贵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