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一条活路
作品:《撕完婚书后,我成了她高攀不起的战神》 “他,只是给了蜀地百姓,一条活路。”
“而你,却想堵死它。”
话音未落。
“锵!”
“锵!”
“锵!”
大殿之内,所有的将领,在同一时间,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雪亮的刀光,瞬间,照亮了李显那张,因为极致恐惧而扭曲的脸!
他所有的倚仗,他所有的骄傲,他那所谓的十万大军……
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催他上路的,无情刀锋!
“不……不要……”
他最后的哀嚎,被淹没在了,整齐划一的,刀锋入肉的声音里。
……
三日后。
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和一只浸满了石灰的木盒,同时,被送到了京城,沐惊尘的案头。
军报上,只有寥寥数语。
“蜀王李显,倒行逆施,意图谋反,已为臣等,就地正法。蜀地,已定。”
落款,是张虎,李豹等,一众蜀地降将的名字。
沐惊尘甚至没有打开那只木盒。
他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只是随手,将那份军报,丢进了火盆。
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传令。”
“命秦啸天,派驻‘龙骧军’一万,入驻蜀地,接管防务。”
“命周三,立刻在蜀地,全面推行‘田亩改革’,所有土地,重新丈量,登记在册,分发给无地农户。税,只收宝钞。”
“告诉张虎他们。”
沐惊尘的声音,平淡无波。
“他们做了一个,聪明的选择。”
“他们的家人,会得到妥善的安置。他们的前程,也一样。”
借刀杀人。
兵不血刃。
那个曾经让历代帝王都头疼不已的,天府之国,就这么,被他,用一种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彻底,纳入了掌中。
……
千里之外,辽东。
白山黑水之间,一座雄伟的王府,矗立在冰天雪地之中。
辽东王,耶律雄,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如同猛虎一般的男人,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一份密报。
密报上,详细记述了,蜀地发生的一切。
从盐荒,到民变。
从蜀钱崩溃,到,蜀王李显,身首异处。
看着看着,耶律雄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那只,能轻易捏碎顽石的大手,竟在,微微颤抖。
恐惧!
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一直以为,他辽东,有三十万铁骑,背靠广袤的草原,与北方的异族部落关系匪-浅,是大夏,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他以为,他有足够的资本,可以和京城的那位新主,掰一掰手腕。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那个叫沐惊尘的男人,他打仗,根本,就不用兵!
他用的是钱!
是用那杀人不见血的,经济手段!
他能用盐,活活困死一个蜀王。
那他,就能用铁器,用粮食,用茶叶,用丝绸,来困死他这个辽东王!
辽东铁骑,确实天下无双。
可铁骑,也要吃饭,也要穿衣,也要用盐!
他们的战刀,盔甲,坏了,也需要中原的精铁来修补!
一旦沐惊尘,像对付蜀地一样,对他辽东,也来一次,经济封锁……
耶律雄,不敢再想下去。
他知道,李显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父王!”
一旁的世子,耶律洪,一个同样勇武,但心思却远不如他父亲深沉的年轻人,满脸不忿地说道。
“那沐惊尘,欺人太甚!蜀王也太窝囊了!他怎么能,被自己的手下给杀了!”
“如果我们辽东……”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大厅。
耶律雄一巴掌,将自己的儿子,扇得原地转了三圈,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混账东西!”
耶律雄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你懂什么?”
“你以为,那是蜀地的将领,想反吗?”
“那是民心要反!是大势要反!”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任何忠诚,都是狗屁!”
耶律雄在厅内,来回踱步,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变幻莫测。
许久。
他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停下了脚步。
“来人!”
“备上厚礼!本王,要派人,去京城!”
耶律洪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王……你……你这是要……”
“投降?”耶律雄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
“是,合作。”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传本王命令,将王府名下,最重要的三座铁矿,五座马场,全部,拿去京城的皇家银行,做抵押!”
“我们,不要他的贷款!”
“我们,只要他一个,‘世袭罔替’的承诺!”
耶律洪,彻底呆住了。
用辽东的命脉,去换一个,虚无缥缈的,空头承诺?
“父王!不可啊!”
“住口!”耶律雄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你懂什么?”
“这,叫弃车保帅!”
“矿山和马场,没了,可以再想办法。但我们耶律家的根,不能断!”
“那个沐惊尘,他要的,是天下。是绝对的掌控。”
“我把最值钱的东西,主动交到他手上,就是告诉他,我耶律雄,没有野心,只想,安安稳稳的,当我的辽东王。”
“这样,他,才能放心。”
“我们,才能活下去。”
耶律雄看着窗外,那无尽的,茫茫白雪。
“去吧。”
“告诉京城的那位主子。”
“我耶律雄,愿为他,镇守北疆,永世不叛。”
京城。
春风得意楼。
作为京城最顶级的酒楼之一,往日里,这里总是座无虚席,一掷千金的豪客,比比皆是。
但今天,气氛,却有些诡异。
偌大的酒楼,虽然依旧坐满了人,但人们的脸上,却都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焦虑。
“掌柜的!这,这一盘酱牛肉,怎么就要,就要三百文宝钞了?”
一个衣着还算体面的商人,看着账单,声音都变了调。
“前几天,不才一百五十文吗?”
掌柜的,也是一脸苦相,连连作揖。
“客官,您多担待!这,真不是小的我黑心啊!”
“现在什么东西不涨价?城外送菜的农户,现在点名了,只要现银!给宝钞,人家都不乐意卖!”
“这米价,面价,一天一个样!我们这小本生意,也是没办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