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王超的老祖宗都死绝了?
作品:《说好没钱不能修仙,你家弟子怎么成帝了?》 面对李韵柔的无助,顾晏那深邃的眼眸里,反而掠过一丝看戏般的玩味,懒洋洋地反问道:
“小丫头,我倒想问问你。”
“你们天乾皇朝,好歹也是在南域之巅作威作福了几万年的老牌帝国,威风了这么久,难道,就真没一两个能同穿一条裤衩的铁哥们?”
在他看来,这么大一个皇朝,关系网不得跟蜘蛛精吐的丝一样复杂?怎么可能混到连个能在关键时刻搭把手的冤大头都没有?
然而,这话像是戳中了李韵柔最大的痛处。
她那张本就苍白绝美的俏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比黄连还苦、比锅底还黑的自嘲。
她认命般地,缓缓摇了摇头。
“师尊……”
一声轻唤,带着无尽的凄凉和沙哑。
“您……是真的不知道,我们有多惨啊。”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国与国之间,哪有真正的朋友?!”
“所谓的盟约,不过是一张写满了利益交换的废纸,顺风的时候,大家你好我好;一旦我们没了利用价值,那张纸,拿去擦屁股都嫌它硌得慌!”
她猛地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还在用尽全力压制伤势的父皇,话语陡然字字见血:
“尤其是现在,我们天乾皇朝这栋大楼眼看就要塌了,里面着火,外面还有人等着推墙!”
“那些所谓的盟友?哼!现在恐怕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开香槟庆祝呢,他们不趁火打劫,不在我们背后捅穿两个窟窿,都算他们祖上积德、良心发现了!”
“还指望他们?指望他们冒着得罪一尊三品圣人的天大风险,跑来给我们雪中送炭?师尊,您这是在讲神话故事吗!”
她呵地一声自嘲地笑了。
“说不定啊,他们现在正围着桌子,一边举杯庆祝,一边拿着刀叉商量着,该怎么从我们天乾皇朝这块即将倒下的巨大蛋糕上,抢下最大、最流油的那一块呢!”
李韵柔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血淋淋的、不加掩饰的现实。
顾晏听完,也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行吧。
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刚收了几天的小徒弟,年纪不大,但看事情,看得比谁都他娘的透彻。
人性这玩意儿,不就这么回事么。
雪中送炭是传说,落井下石是日常。
一旦天乾皇朝被篡位的消息传遍南域,那些早就馋得流哈喇子的饿狼,绝对会第一时间扑上来,把这具还温热的尸体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再加上那个神秘国师的恐怖实力……
恐怕那些势力还会打着清君侧、替天行道的光鲜旗号,名正言顺地组团来刷副本,瓜分战利品。
到那时内忧外患一起爆,神仙来了都得先摇摇头,问问路费报不报销。
想到这里,顾晏的思路也愈发清晰。
“行,盟友这条路是死的,直接不考虑了。”
“那我们就换个思路。”
他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鹰,直视着李韵柔,问出了心中最大的那个疑惑点。
“按理说,一个能杵几万年不倒的皇朝,不可能没有压箱底的核武器。”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一沉,直指要害:
“你们皇室,藏在棺材板底下的那些老怪物是什么情况?!”
“那些活了几千上万年的老祖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产业,被一个外姓人上门,强拆了吧?他们是死绝了,还是睡得太死,打雷都叫不醒?!”
顾晏这充满压迫感的质问,在殿内炸响!
旁边,那位一直闭目疗伤的皇帝李天乾,身躯猛地一震,竟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丹药之力,让他勉强压下了翻腾的气血和剧毒,挤出了一丝说话的力气。
他看着顾晏,脸上那苦涩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一万倍。
“唉……”
一声长叹,让他瞬间苍老了百岁。
“前辈……您……您有所不知啊……”
“我天乾皇朝,的确……有几位老祖宗尚在人世。”
“但是……”
他话锋一转,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连他这位堂堂五品圣人,都无法掩饰的……极致的恐惧!
“早在百年前,这片大陆,爆发过一场席卷了整个世界,几乎把天地法则都打得稀巴烂的旷世血战!”
说到这里,这位九五之尊的龙目之中,敬畏与恐惧交织成了风暴。
“据说,那一战整个天下所有能排得上号的巅峰强者,有一个算一个,倾巢而出!”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他深吸一口气,压得他喘不过气。
“围杀,一个人!”
“一位横压万古,风华绝代,凭一己之力,把整个时代踩在脚下的无上女帝!!”
“那一战因何而起,我这点身份,根本没资格知道。”
“我只知道……”
“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山河成灰,星辰陨落如雨!”
“最终,那位本该无敌于世的女帝,在天下诸强的围攻下,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饮恨喋血,香消玉殒。”
“但是,那些围攻她的所谓强者,也付出了他们根本无法承受的代价,尸骨堆成了山,鲜血汇成了海!”
“尤其是那些站在世界之巅,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证道成帝的准帝级老怪物,在那一战中,死得跟地里的韭菜一样,一茬一茬地倒!”
“也正是因为那一战打得太狠,太绝了!”
“整片大陆的灵气都被打得紊乱不堪,世界壁垒都险些被轰穿,天地间的规则,都因此被强行扭曲改变!”
“这直接导致,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准帝级老怪物,想要再触摸到传说中的成帝契机,比登天还难了亿万倍!”
听着皇帝这番惊心动魄的讲述,顾晏面无表情,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
所谓的屠帝之战,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想想也对,自己穿越过来才几个月,对于这个世界动辄万年起步的历史长河而言,自己就是个刚出新手村的萌新。
但他还是没想通。
他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打断了皇帝的故事会,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行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我大概清楚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一百年前他们打群架,跟现在有个屁的关系?”
“这跟你们天乾皇朝的老祖宗们,一个个全当了缩头乌龟,又有什么必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