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荷花来了
作品:《古代狩猎,养活绝美姐妹花!》 夏楚狠狠一拳砸在床板上。
“操!”
“大人!”
门外守着的管家见苏婉卿出来,连忙探头进来,一脸担忧。
“滚出去!”
夏楚没好气地吼了一句,抓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管家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把门带上。
夏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京城这鬼地方,真是八字不合。他刚打定主意,等手头这点破事一了,立刻就卷铺盖回老家,再也不来了。
正想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卫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人,属下有急事禀报!”
“进。”
刚执行完公务的卫风最近在休息,不知道有什么急事让他这么着急。
卫风推门而入,神色有些古怪:“大人,家里传信来了。”
“家里?”夏楚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
“倒不是坏事,”卫风挠了挠头,“是……是两位夫人不放心您一个人在京城,正收拾东西,说要过来看看您。”
“什么?!”夏楚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们要来京城?胡闹!”
这节骨眼上她们来干什么?来看他怎么焦头烂额,还是来看他屋里是不是藏了别的女人?
夏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快!马上派人回去传话!”他急声吩咐道,“就说我这边事情已经办妥,马上就动身回家了!让她们千万别动,老老实实在家等着!”
“啊?可是大人您……”卫风有些发懵,事情不是还没完吗?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夏楚吼道,“用最快的马,务必赶在她们出门前把话带到!”
“是!”
卫风不敢再问,领命匆匆退了出去。
屋里又只剩下夏楚一个人。他颓然坐回床上,看着凌乱的床铺,只觉得这京城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夏楚一夜没合眼。
他派出去的信使,按理说,就算是用最普通的马,这会儿也该出京城地界了。
只要能赶在莲花和荷花动身前把信送到,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心里一遍遍地盘算着,却怎么也安稳不下来。那床凌乱的被褥,像是无声的嘲讽,他索性叫管家进来,连床带被子,全都换了新的。
苏婉卿被他暂时安置在了府里最偏僻的一处客院,两人自那日清晨后,再没见过面。她好像从这个府里消失了,安静得让他几乎要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大人,喝口水润润喉。”
管家刚把茶盏递过来,院外就跟炸了锅似的。
“拦住!快拦住!”
卫风的声音都变了调,透着一股子死到临头的慌乱。
夏楚手里的茶盏猛地一晃,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烫起一片红痕,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人已经三两步蹿到了门口。
院里的乱局还没看清,一个又脆又亮的嗓门就炮弹似的砸了过来。
“好你个卫风,长本事了是不是?连姑奶奶我的路都敢拦!”
这声音……
夏楚的脚底板像是被钉死在了门槛上,一分一毫都挪不动了。
院子当中,一个穿着水绿色衣裙的身影正叉着腰,身后还跟着两个风尘仆仆的家丁,吭哧吭哧地抬着好几个大箱子。
不是荷花还能是谁!
“夫人……您怎么……”卫风急得满头大汗,拼命朝夏楚使眼色,眼珠子都快挤出来了。
荷花一把将挡路的卫风推到一边,扭头就瞧见了门口僵住的夏楚。
她那叉腰的泼辣架势瞬间收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胳膊熟门熟路地就缠上了他的手臂,整个人都挂了上去。
“怎么了这是?瞧见我,人给吓傻了?是不是想我想的?”
“你……你怎么来了?”夏楚的嗓子干得冒烟,“我不是派人传信……”
“传信?等你那慢吞吞的信送到,我人都在京城逛八圈了。”
荷花白了他一眼,“莲花姐姐走不开,家里那造纸坊忙得脚打后脑勺。她不放心你,我更不放心,这不就我先过来探探路了。怎么样,感不感动?”
夏楚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大团湿棉花,又酸又涩,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
他一把将人从胳膊上扯下来,紧紧拉进怀里,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后只挤出来一句沙哑的话。
“……瘦了。”
荷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吗?我倒是看你,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你这眼底下都青了,昨晚没睡好?还是说……背着我干什么亏心事去了?”
夏楚猛地别过脸,伸手去拉她:“胡说八道。一路过来累了吧?先进屋,进屋歇着。”
他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人弄进屋里,回过头,对着院里还愣着的管家拔高了嗓门。
“管家!愣着干嘛!赶紧的,让厨房给夫人炖个莲藕排骨汤,再备好热水!快去!”
那嗓音绷得太紧,喊到最后都有些劈了。
偏僻的客院里,苏婉卿正临窗翻着一本书。
前院的喧闹隐隐约约,像隔着一层水,唯独那一声拔高的“夫人”,清晰得刺耳。
她翻书的指尖顿住了。
书页上的字迹晕成了一团模糊的墨。
她合上书,在窗边静坐了许久,久到窗外的光影都挪了位置。
然后,她站起身,将自己那几件单薄的衣物一件件叠好,放回那个小小的包袱里。
拉开门,正撞上端着饭菜过来的管家。
管家瞧着她这身打扮,整个人都愣住了:“苏姑娘,您这是要……”
“府上来了正主,我一个外人,再住下去就不合规矩了。”苏婉卿的声线很平,“这些天,多谢照拂。”
她对着管家端端正正地福了一礼,而后绕开他,径直往府邸的侧门走。
“哎,苏姑娘!大人他……”管家伸出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那纤瘦的背影没有半点迟疑,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后。
屋里,荷花好奇地在崭新的床铺上拍了拍,床褥发出柔软的闷响。
“哟,刚换的?相公你出趟远门,还学会享受了。”
她说着,忽然转过身,凑到夏楚跟前,小巧的鼻子在他衣领间轻轻嗅了嗅。
“干什么?”夏楚全身的皮肉都绷了起来。
“没什么。”荷花偏着头,眼睛弯成了月牙。
“就是闻着,你身上这味儿不太对。”
“怎么沾了股……女人的脂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