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钱家破产

作品:《古代狩猎,养活绝美姐妹花!

    钱员外听着外面的叫骂,只觉得天旋地转。


    名声,钱财,一切都完了。


    管家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老爷,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趁着天黑,我们把粮食偷偷运到州府去卖!州府那么大,总有地方收!哪怕便宜点,也能还上黑心张的钱!”


    这是最后的希望。


    钱员外眼中恢复了一丝光彩,猛地抓住管家的手;“快!快去办!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几十辆大车,在夜幕的掩护下,吱吱呀呀地驶出钱府后门。


    朝着城外的渡口赶去。


    只要能上了船,顺流而下,天亮就能到州府。


    然而,当他们刚看到渡口的灯火时,一排火把突然亮起,将前路照得如同白昼。


    马钢带着一队义勇营的士兵,手持兵刃,横在路中央。


    脸上再也没有商人的油滑。


    “站住!”


    管家心里一突,硬着头皮上前。


    “军爷,我们是……是运货的商队。”


    “商队?文书呢?”


    “文……文书……”


    管家支支吾吾,冷汗直流。


    他们是偷运,哪来的官府文书?


    “按‘官督商购’之法,凡私运粮食,无勘合文书者,一律视为囤积居奇,意图外流资敌!所有粮食,全部充公!”


    “来人!把这些粮食,全都给我拉到公仓去!”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


    钱府的家丁哪里敢反抗,抱头鼠窜。


    藏在最后一辆车里的钱员外,亲眼看着自己倾家荡产换来的六千石粮食。


    被一车车地拉向县城公仓的方向。


    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嘶吼,眼前一黑,彻底栽倒在了车板上。


    钱员外醒来时,人已经躺在自家后院的柴房里。


    管家端来一碗稀粥,眼圈通红。


    “老爷,您醒了……”


    钱员外一把推开粥碗,挣扎着坐起,眼中布满血丝。


    “州府……去州府!找王通判!他是你表姑的远房侄子,我当年还给他送过一尊金佛!他一定能帮我!一定能!”


    这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管家面露难色,但看着自家老爷疯魔的样子,只能点头。


    主仆二人变卖了身上最后一点值钱的玉佩,狼狈地雇了一辆破旧的驴车。


    颠簸着赶往州府。


    到了州府通判的府邸前,钱员外几乎是滚下车的。


    连滚带爬地冲到大门口,拍着门环。


    “王大人!王通判!!求您见一面!”


    门房出来,一脸鄙夷地打量着衣衫褴褛的钱员外。


    “我家大人不见客!滚滚滚!”


    “你跟他说,我是清凉县的钱员外!他知道的!我们是亲戚!”


    钱员外死死扒着门框,说什么也不肯走。


    拉扯间,身穿锦袍的通判王大人从府内走了出来,。


    看到钱员外的瞬间,脸上闪过厌恶。


    “谁在这里喧哗?”


    钱员外像是看到了救星,扑了过去。


    “王大人!王大人救我!夏楚那个狗官,他要逼死我啊!”


    “放肆!你是何人?本官与你素不相识!”


    “王大人您忘了?那尊金佛……”


    王通判的脸色更难看了。


    心里骂开了。


    这个蠢货!还敢提金佛?


    清河县的事情早就传遍了。


    这时候谁沾上谁死!


    我跟你很熟吗?我只是收了你一尊金佛,又不是你爹!


    “一派胡言!”


    王通判一甩袖子,义正词严。


    “本官为官清廉,从不与你这等囤积居奇、为祸一方的奸商有任何瓜葛!来人!将这个疯子给我打出去!”


    几个家丁如狼似虎地冲上来,对着钱员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钱员外被踹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王通判那张冷酷无情的脸。


    “王大人……你……”


    “滚!再敢来本官府前闹事,直接送你去大牢!”


    王通判说完,转身就走,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朱漆大门“砰”的一声,在钱员外面前重重关上。


    钱员外最后的希望,碎了。


    ……


    当钱员外失魂落魄地被管家架回清河县时。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钱府的大门,已经被人用斧子劈成了碎片。


    黑心张正叼着一根草棍,翘着二郎腿坐在他最心爱的那张太师椅上。


    指挥着手下的小弟们。


    “那个青花瓶,小心点!能卖一百两!”


    “墙上那副字画也揭下来!”


    “还有院子里那几棵奇石,都给老子搬走!还有那棵罗汉松,挖出来!都能换钱!”


    一群地痞流氓,像是一群蝗虫,在钱府里肆虐。


    家具、古董、摆设……凡是能搬走的东西,一件不留。


    连花园里精心培育了几十年的名贵花木,都被连根刨起,扔在板车上。


    钱员外的心在滴血。


    那是他的家,是他几代人积攒下来的脸面和富贵!


    现在,全没了。


    “住手!都给老子住手!”


    他发疯似的冲了进去。


    黑心张斜了他一眼,嘿嘿一笑。


    “哟,钱大善人回来了?”


    “正好,你这些破烂玩意儿,还不够抵我那五千两的利息呢!”


    “你……你不是说给三天时间吗!”


    “三天?”


    黑心张站起身,一脚踹翻了身边的花架。


    “老子改主意了,不行吗?”


    “我告诉你,现在别说三天,三刻钟都没有!你的田产,县尊大人已经判给我了!老子这是来收利息的!”


    钱员外气血攻心,只觉得喉头一甜。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在被刨得乱七八糟的庭院里。


    颤抖地伸出手指,指着县衙的方向。


    “夏楚……你好毒!你好毒啊!”


    说完,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县衙门口,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钱家的惨状,大家都看在眼里。


    “唉,这也太惨了,好歹也是个体面人,怎么落到这个地步。”


    “活该!让他吃血馒头!现在好了吧?老天开眼!”


    议论声中,夏楚带着马钢,从县衙里走了出来。


    站上台阶,环视一圈。


    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夏楚没有多余的废话,让身边的书办展开一张告示,大声宣读。


    “经查,劣绅钱德隆,罪大恶极,其罪有三!”


    “第一条!勾结船工,封锁渡口,囤积居奇,意图操控粮价,牟取暴利!”


    “其二,与城西泼皮黑心张勾结,行高利贷之实,欺压良善!”


    “这第三宗罪么,所囤之粮,新旧掺半,以陈充新,意图在灾年以次充好,欺瞒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