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新农业技术的威力
作品:《古代狩猎,养活绝美姐妹花!》 走到夏楚面前,老脸涨得通红,对着夏楚,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人……老汉我……服了!”
春耕一开始。
王老汉如今可是十里八乡的红人,走到哪儿都挺着胸膛。
那可是县衙新任的技术指导。
扛着新发的“耘荡”,唾沫横飞地对着几个还在犹豫的老伙计吹胡子瞪眼。
“都瞅啥呢?学大人的法子!深耕!堆肥!一样都不能少!”
“我跟你们说,那黑乎乎的玩意儿,看着埋汰,下到地里,那叫一个得劲儿!”
可总有那么些人,祖祖辈辈就那么种地,你让他换个姿势,比要他命还难。
村东头的李老蔫就是个中翘楚。
他斜着眼,吧嗒一口旱烟。
“我爹这么种,我爷爷也这么种,地里照样长庄稼。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别到时候连谷子都收不回来!”
“你懂个屁!”
“夏大人那是神仙法子!”
光说不练假把式。
半个月后,地里的苗一出来,高下立判。
王老汉家的田,精神头十足。
再看李老蔫家的,稀稀拉拉,黄不拉几,跟长了瘌痢头似的,风一吹都打晃。
更绝的是,王老汉地里几乎看不见什么害虫,而李老蔫地里的蚜虫,都快开联欢会了。
李老蔫蹲在田埂上,一口接一口地抽闷烟,脸比地里的苗还黄。
这……这不科学啊!
就在这时,村口“当当当”一阵锣响。
穿着崭新吏员服的年轻人,带着两个人,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立起了一块大木板。
年轻人清了清嗓子。
“奉县令大人令,公示春耕一期数据!”
村民们呼啦一下全围了过去。
只见那木板上,用墨清清楚楚地写着:
……
一排排,一行行,全是血淋淋的数据。
谁家用了新技术,谁家没用,出苗多少,虫子多少,写得明明白白,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李老蔫的名字赫然在列,那“高达三成”的虫害率,像个大嘴巴子,狠狠抽在他脸上。
人群里瞬间炸了锅。
“我擦!差这么多?快一倍了!”
“真的假的?这还能数出来?”
“我们吏员下乡,那是拿着算筹一小块一小块地抽样算的!这叫科学!懂吗?科学!”
“夏大人的法子,那是有数据支撑的!”
这一下,再没人敢犟了。
事实胜于雄辩,数据不会骗人!
当天下午,李老蔫就红着一张老脸,蹭到王老汉家地头,手里还拎着半只鸡。
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那个……老王哥……大人说的那个‘晒垡’,到底要晒几天来着?”
王老汉斜睨着他,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故意拉长了声音。
“哦……你说那个啊……”
……
四月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眼瞅着麦苗一天天长高,一场突如其来的“倒春寒”。
让整个清凉县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夜里一场霜冻,第二天一早,好些地里的麦苗尖儿都打了蔫。
挂着一层白霜,眼看就要冻死。
农户们的心,比这霜还凉。
“完了!全完了!这老天爷是要绝咱们的根啊!”
哭天抢地的声音在田间地头此起彼伏。
夏楚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城外。
他面色凝重,但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
立刻叫来了张山和新提拔的几个吏员。
“立刻!拿着户籍册,分头下乡,挨家挨户统计受灾情况!精确到亩,精确到户!”
吏员们飞奔而去。
夏楚又转向另一人。
“去苏家!告诉苏小姐,就说我说的,她之前献出的粮食,现在要派上用场了!按受灾户的人头,立刻开仓放粮,作为紧急救济!”
安排完这一切,他卷起裤腿,直接下到了田里。
抓起一把冰冷的泥土,又看了看蔫掉的麦苗。
“传我命令!让所有农户,立刻将家里的草木灰全部收集起来!均匀撒在麦苗根部!”
“草木灰?大人,这能行吗?”
“草木灰疏松多孔,能保温!色深,能吸热!还能供给钾肥,让麦苗恢复元气!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快去!”
一时间,整个清凉县的农户都动了起来。
官府的人前脚刚统计完损失,后脚救济粮就送到了家门口。
田埂上,吏员们扯着嗓子,教大家怎么撒草木灰。
“撒匀了!别堆在一块儿!让每一颗苗都盖上‘小被子’!”
就在大家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莲花带着一群妇人,推着几辆车过来了。
车上是几个大木桶,还冒着热气。
“乡亲们!都歇歇手!喝口姜糖水暖暖身子!”
“他娘的!以前遭了灾,官府不来扒层皮就算好的了!哪还管你死活!”
“可不是嘛!夏大人不光教咱们种地,连咱们冷不冷,饿不饿,都替咱们想着!”
“这日子,有盼头了!”
热腾腾的姜糖水,暖了农户的身,更暖了他们的心。
……
五月,麦子抽穗。
清凉县的田野上,一片金色的波浪。
那麦穗,一串串,沉甸甸的,压得麦秆都弯了腰。
县衙派下来的老农技官,捏着几串麦穗,颠来倒去地看,手都在抖。
“大人!乖乖!这……这示范田的麦穗,籽粒饱满,比往年最好的年景,起码要多收三成啊!”
三成!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所有农户心中炸响!
全县都沸腾了!
这意味着,不仅不会饿肚子,甚至还能有余粮!
钱员外站在自家庄园的阁楼上,用望远镜看着远处那些属于他的佃户的田地。
那些佃户,如今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伺候庄稼比伺候亲爹还上心
嘴里念叨的全是“夏大人的法子”。
甚至有人在田边,给夏楚立了个小小的长生牌位。
钱员外的手,捏得望远镜嘎吱作响。
身边的管家低声说。
“老爷,这些泥腿子,现在只认夏县令,咱们的话,越来越不管用了。”
钱员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夏楚给的,是地,是技术,是粮食,是活下去的希望。
自己给的,只有地租和催命的账单。
人心这杆秤,偏了。
幽幽叹了口气,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这姓夏的,不是个官,他就是个泥腿子头头……他懂种地,更懂怎么挖咱们这些人的根。”